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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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死。按照登巴戈的指示，凱蒂布莉兒和瑞吉斯在離塔不遠處的灌木從後面發現了他的弟弟，傑迪斯已從被打倒的暈眩中恢復知覺。他的頭上帶著血，而且很疼。他們在傷口周圍緊緊纏上繃帶，並儘量試圖讓他舒服一些，但顯然這個頭暈眼花，神志不清的人需要一個醫療者，而且要快。

凱蒂布莉兒和瑞吉斯領著他回到登巴戈背靠塔坐著的地方。

“他還活著，”她向登巴戈宣佈。

眼淚順著登巴戈的臉淌下來。

“謝謝，”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說。

“不管你們是誰，謝你們救了我弟弟和我自己的命。”

“塔裡面還有一個活著，”布魯諾一邊走出來，一邊宣佈。

“你終於醒了，呃？”他問登巴戈，登巴戈地點點頭。

“我們還活捉一個笨蛋半食人魔，”布魯諾補充。

“醜陋的東西。”

“我們得把這個人帶到治療者那裡，趕快，”凱蒂布莉兒一邊說一邊和瑞吉斯一起將半昏的傑迪斯移到他兄弟邊上。

“奧克尼，”登巴戈堅持說。

“你們得帶我們去奧克尼。”崔斯特穿過門，清楚地聽見了那人的話。他和凱蒂布莉兒換了一下好奇的眼神，從黛麗-柯蒂告訴他們的關於沃夫加和那個嬰兒的故事中，他們對這個名字很悉。

“到奧克尼的路程有多遠？”卓爾靈問登巴戈。

那人轉過來看著崔斯特，瞪大了眼睛。他看上去就象立刻要撲倒下去一樣。

“他得到過很多這樣的表情，”瑞吉斯調侃道，還拍了拍登巴戈的肩膀。

“他會原諒你的。”

“卓爾靈？”登巴戈問道，試圖轉過來看瑞吉斯，但似乎無法將眼睛從黑暗靈身上移開。

“善良的卓爾靈，”瑞吉斯解釋說。

“不久你就會喜歡他的。”

“嗨，靈就是靈！”布魯諾哼了一聲。

“請原諒，善良的卓爾靈，”登巴戈結結巴巴地說，顯然很困惑，這群人剛剛救了他和他弟弟的命，這是一個事實，但他也一向知道關於惡的黑暗靈這一種族的一切，他的表情因此搖擺不定。

“不需要道歉，”崔斯特回答“但我會謝你的一個回答。”登巴戈對這句話考慮了一會兒，然後重複地點著頭。

“奧克尼，”他重複道。

“幾天而已，如果天氣保持不變的話。”

“幾天而已，”布魯諾說。

“那很好。我們有兩個人要抬，一路上還有一個半食人魔要拖在股邊上。”

“我想那個畜生可以走路，”崔斯特指出。

“要拖他有點重。”崔斯特用從附近得來的毯子和子做了兩副擔架，這群人不久之後就離開了。大家發現半食人魔傷得並不太重。這是好事，因為雖然布魯諾可以拖著傑迪斯，但卓爾靈受傷的肩膀讓他不堪重負另一副擔架。他們讓俘虜來幹這件事，凱蒂布莉兒緊跟在後，陶馬力爾上了弦，一支箭搭在弦上，準備發。

天氣確實沒變，這支衣衫不整的隊伍傷痕累累，然而他們奮力前行，不到三天就到達了奧克尼的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