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體面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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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常常衝擊著我,和其他善良的種族相比,人類是多麼傾向於不計後果,我的意思是,把人類與黑暗靈,地及其他懷著自私惡毒目的的生物相比是沒有意義的。魔索布萊城肯定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大多數黑暗靈遠在他們體的天限到來之前就死去了,但是我相信,這更是一個與野心、宗教狂熱以及一定程度的自大有關的問題。每一個黑暗靈,在他們無比的自信當中,極少預想到自己死亡的可能,而當他死時,常常惑自己,為崇尚無序的羅絲效力而死去,只會帶給他永恆的榮耀,令他永駐在蜘蛛神後的神殿中。
對地之類也可以這麼說,這些生物出於不管什麼被誤導的原因,往往輕率地奔向死亡。
很多族類,包括人類,常常以神聖的理由賦予危險的行動以正當,這些行動甚至包括戰爭,有一大堆事實使人相信,為了偉大正義而死去是一件高貴的事。
但是除了盲目狂熱和各種戰爭文化,我發現人類往往是善良種族中最不計後果的。我曾目睹許多富有的人類冒險到十鎮度假,在都爾登湖冰冷致命的水域航行,或者攀登險峻的凱恩巨錐,這是多麼危險的境界。他們為了一點小小的成就而冒一切風險。
我欽佩他們的果斷和自信。
我懷疑這種積極冒險的神,部分來自人類預期生命跨度之短。一個四十歲的人類拿生命冒險,可能會失去二十年生命,或許四十年,或許在極端情況下,六十年,但是一個四十歲的靈拿生命冒險將會失去幾個世紀!因此,作為人類,有著一種刻不容緩與迫切,那是靈們,包括光明靈與黑暗靈,還有矮人們永遠不能理解的。
而且,因這種急切而引起的對生命的熱情,超越了靈或矮人所能認知的。每天,在凱蒂布莉兒姣好的面龐上,我都能看到它——這種對於生命的熱愛,這種急切,這種希望以經驗與快樂填充每天、每時、每刻的需求。在如此奇怪的悖論中,我看到,當我們以為沃夫加已經死去,這種急切有增無減,與凱蒂布莉兒的談中,我瞭解到,這種對經驗的渴望,甚至不惜為此冒巨大的風險,常常發生在失去愛人的人類身上,彷彿是為了提醒自己,在死亡迫近之前,更需要把儘可能多的生命活力擠壓進餘下的歲月中。
多麼奇妙的世界觀,也是多麼的悲哀,似乎為了糾正往往很普通的道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我也許會度過七個,甚至八個世紀的生命。那我該走怎樣的路呢?偷個懶,象託利爾普通的靈那樣,以安靜沉思的方式生存下去?每天晚上在群星之下舞蹈,在幻想中度,內斂地觀察周圍的世界?兩者確實都值得追尋,在夜空下跳舞是我永不會放棄的樂趣。但是我知道,我有更多要做。我必須追尋冒險與經歷。我從凱蒂布莉以及其他人類那裡獲得這一提示,並提醒自己要用每一個美麗的出填充我的道路。
虛度的光陰越少,生命就越充實,幾十年的生命,在某種意義上,可以比幾個世紀的生命更長。不然如何解釋象阿提密斯-恩崔立那樣的戰士所取得的成就呢?他可以打敗許多年齡是他十倍的老資格卓爾靈戰士。又如何解釋世上大多數傑出的法師不是靈而是人類的事實呢?他們只花了數十年,而不是數百年,來深思魔法網絡的奧義。
我真的很幸運,來到了地表,找到了象凱蒂布莉兒那樣的一個同伴。我相信,這是我生存的使命,不僅僅是目的,而是生命本身的意義。如果將我族類生命的跨度與人類生命的緊湊結合在一起,我可能會找到什麼樣的機會呢?如果我循著更為耐心和安定的道路走,可能會失去怎樣的樂趣呢?路標點綴著蜿蜒的道路,提醒我有太多的東西會失去,道路避開了山脈與峽谷,穿行在平坦的地面,卻由於害怕面對深壑而犧牲了登上高處的機會。
靈們常常放棄與人類的親密關係,拒絕愛,因為他們知道,以靈對時間的定義來說,邏輯上這不可能成為長久的夥伴關係。
哎,一種註定陷於平庸的哲學。
我們需要時時被提醒,出僅僅持續幾分鐘。但它的美麗可以永恆地在我們心中燃燒。
——崔斯特﹒杜堊登第七章不體面的夥伴雨天的清晨,當那個警衛看到路斯坎城門口的訪客有著靈的體形和烏黑的皮膚,他的臉變得出奇的蒼白,看上去彷彿馬上就要倒下死去一樣。他戰戰兢兢地以雙手緊握長矛,以至於指節跟他的臉一樣蒼白,最後,結結巴巴地說出:“停下!”
“我們沒有動啊,”凱蒂布莉兒回答,好奇地看著這個人。
“只不過站在這裡看著你出冷汗。”那人發出一聲既可能是咆哮,也可能是嗚咽的聲音,然後,似乎定下了神,大聲呼叫支援,並大膽地走到兩人跟前,防禦地舉起長矛。
“停下!”他再次說道,儘管他們倆都沒有動。
“他看出來你是卓爾靈了,”凱蒂布莉兒淡淡地說。
“他沒有意識到即使是高等靈的皮膚在太陽底下也會變黑,”崔斯特邊說邊深深嘆了口氣。
“來自晴朗夏天的詛咒。”警衛瞪著他,被這些傻話搞糊塗了。
“你們想要什麼?”他問。
“為什麼來這裡?”
“為了進入路斯坎,”凱蒂布莉兒說。
“難道你自己猜不出來嗎?”
“你們嘲笑夠了吧!”警衛嚷道,威脅地將長矛刺向凱蒂布莉兒的方向。
守衛甚至還沒來得及完成這個動作,一隻黑的手就猛地伸過來,抓住他武器的金屬尖頭下面一點。
“這沒有任何必要,”崔斯特指出,他走到被抓住的武器旁邊,以便掌握得更牢。
“我們對路斯坎來說不是陌生人,我還能向你保證,我們大受歡。”
“啊,崔斯特﹒杜堊登,神佑我的雙眼!”震驚的守衛背後傳來一聲喊,發自兩個聞聲趕來的士兵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