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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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荒蕪的風沙中一小隊人馬正逆風而行。為的是一個圓臉大眼的少年那少年不時舉目四顧有時停下嘆息兩聲。跟在少年身後的一批黑衣人則埋不語又個個看上去如同豹子般矯健不讓人懷疑這群人究竟是何來歷。
“瀾雲角那兒現在未必有人。我們可能要等上一段時間。”少年轉頭。
“不要耍花樣”緊跟著少年的一個黑衣人沉聲道“我們可以等但最多兩天兩天後若是西燕人還不出現就請你好自為之了。”少年神慘然“好一個好自為之這話是二叔教你說的嗎?二叔他竟會忘了當初他剛起兵時多少次我冒著生命危險偷閱軒轅曇的密摺給他通風報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如今只一個好自為之就打了我真是情何以堪。”黑衣人不理會他的埋怨眼看瀾雲角就在眼前黑衣人對同伴們出一個小心的手勢。
瀾雲角之所以被稱為鬼角是因為在大片荒無人煙的大漠中孤零零矗立在那兒的一段段殘垣斷壁看上去尤為陰森可怖風從瀾雲角吹過經由千瘡百孔的遺址一會兒似人的嗚咽啼哭一會兒又似萬馬奔騰如同鬧鬼一般。
現在在黑衣人中間走向鬼角的少年正是軒轅哀。只見他站立到鬼角空曠的中心大聲道“我們來了!”軒轅哀說話的當口黑衣人也四下查探了一番鬼角里死氣沉沉的完全看不到活物活動的蹤跡。
軒轅哀攤手“我早就跟你們說了他們不可能一天到晚在這兒等我們來。”黑衣人沉了一下“那好我們就在原地守株待兔。”其時天已晚眾人就著鬼角的石壁斷牆在背風處拉起了厚氈帳。
夜晚大漠中仍是寒冷異常不習慣沙漠夜如此大的溫差又無人搭理軒轅哀不凍得瑟瑟抖、牙齒都在打顫。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黑衣人矮身進帳把一條羊氈扔在軒轅哀腳下。接著向軒轅哀身邊的兩個黑衣人打了個手勢又出去了。等那黑衣人退出帳外後坐在原地呆的軒轅哀把眼前的羊氈揀起來裹在身上然後翻身躺下臉對著帳中無人的角落剛才還凍得面青、肌僵硬此刻嘴角卻浮起一縷難以遏制的絢爛的笑容整張臉也散出奇異的光輝手在身上的羊氈上不斷撫摸而後才沉沉睡去。
半夜眾人被一縷尖利而又悽婉的笛音吹醒齊齊奔到帳外警惕的四下張望。笛音是從遠處傳來的音調悽之極直攝人心神叫人愴然淚下。
“這是西域魔音大家守住心神不要上當!”為的黑衣人一拉軒轅哀“你的朋友來了還不打個招呼!”軒轅哀應了一聲便用內力出響亮的聲音“國師是你嗎?我是軒轅哀。”笛聲嘎然而止眾人屏息等待著。過了一盞茶左右的功夫幾條人影出現在月光下。左面那人一副面黃肌瘦的模樣竹竿般的身形在寬大的袍子裡晃盪來晃盪去正是西燕國的內廷儺醫胡塔。
“司徒風呢?”胡塔左右張望著“我們的留言上寫了請兩位來瀾雲角一敘怎麼只來了一位?”軒轅哀苦笑“我二叔不來啦他已知曉我與國君密議聯軍一事所以…”
“哦?”胡塔皺眉半晌作聲不得。軒轅哀清咳一聲“我說國師事到如今二叔他不肯訂盟約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只望國師救我一命為先。”胡塔驚訝的瞪大眼睛“救你一命?軒轅公子這話從何說起?”軒轅哀聳肩“我二叔說了如果皇叔祖不回到大營就要將我就地正法。”胡塔倒一口冷氣“將軒轅公子就地正法?你們中原人不是最講究親緣的嗎?你二叔也太狠了相煮何太急啊!”
“是相煎何太急”軒轅哀糾正他“二叔他就是不明白我的苦心。”胡塔搖頭“不管是相煮何太急還是相煎何太急總之我也很為軒轅公子痛心。不過我奉國君之命而來本是要和司徒主帥商議大事的主帥他不來我也很難差。但是軒轅公子是國君的老朋友了既然有難我又不能見死不救此事還要容我想想如何周全才好。”聽兩人在那裡一搭一檔、一吹一唱的講了這麼久為的黑衣人有些不耐煩了遂朗聲道“不用再想了今天你不出大將軍就休想離開這裡!”說罷眾人已將胡塔等幾人團團圍住。
胡塔冷哼一聲“我又豈會怕你們的威脅只是怕傷到我們國君的老友而已。”沉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該怎麼辦過了會兒胡塔抬起頭來“這樣吧人我還給你們但是軒轅公子得跟我們走還有這裡有國君給司徒主帥的一封信請你們務必帶到。”說著從袖子裡拿出書信鄭重其事的給一個黑衣人。同時胡塔對著遠處吹了幾聲長長短短的口哨只見又有幾個人快向鬼角而來等來人靠近了眾人定睛一看中間那位須花白的老者不是司徒朝前朝王爺、兵馬大將軍司徒雁又是誰?只見司徒雁全然不知周遭生了什麼臉上笑嘻嘻的手裡把玩著估計是西燕人給他的一隻胡茄還時不時湊到嘴邊吹兩下。
對於胡塔所說的換人的建議黑衣人迅湊到一起商議了一下而後便答應下來。
於是一方由一個黑衣人押著軒轅哀另一方則由一個西燕武士押著司徒雁雙方走到中間互換俘虜。
換的瞬間押著軒轅哀的黑衣人顯得有些動接到司徒雁後他一手拉著司徒雁的左手一手替司徒雁整理了一下鬢邊花白的亂。正往回走時只聽胡塔忽然叫了聲“拿下!”只見剛才還捧著胡茄在玩的司徒雁忽然反手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向他身邊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猝不及防被司徒雁一掌拍飛出去。
與此同時本已換向胡塔一邊的軒轅哀大叫一聲二叔!整個人就往那黑衣人倒地的方向撲過去牢牢的將黑衣人接住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