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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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國事頗忙。皇城外的烏索江來了汛期,河水暴漲。有大臣上摺奏請示延緩冊妃並舉行祭天的大典。
她最近看起來有點奇怪,我不能再等。
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惘然。
她的心已被她死死的鎖住,拒絕任何的窺探。
我也只好用時間來和她糾纏。
這幾天的雨水一直不曾停過,打在芭蕉葉上琵琶作響。
我站在麟趾宮的長廊下,看著身前的那抹倩影。
她今穿了件白紗長裙,拖在地上,身有些松,更顯了她的纖瘦。
頭微微抬著,望著那雨簾已經半晌沒動。
只要我來,她總是這個姿勢,除非我走。
就算我過去抱她,她也不會掙扎,就那樣任我抱著,像緻的玩偶。
開始我還會憤怒,還會她回應,但過了這麼久居然最先妥協的會是我。
我想我已開始懷念那個在戰場的統兵領將的華娉蘭,開始懷念那個火燒虎騎關的華娉蘭,甚至開始懷念那個咬牙切齒罵我卑鄙的華娉蘭。
那個娉蘭,絕不是眼前這個。
而眼前的這個,也不是我喜歡的那個。
嘆氣,轉身,離去。
隱約想起了從前老人說過的一句話:魚註定入了大江才能成龍,鳥只有遨於浩空才能成鳳。
被剝離了的,不是改變,就是死亡。
不知她會是哪一種,而這兩種,卻偏偏都不是我想要的那一種…
雨下到了半夜,還沒停。
五月二十五,離冊妃還有兩。
工部送來了她的朝服,看了眼,就直接命人帶過去。
可內侍剛出了門,自己就後悔,叫他回來,伸出手輕輕撫摸那蹙金繡雲霞翟紋的衣服,滑潤,柔軟,緻,華貴。
穿在她身上,不知要怎樣的傾國傾城。
最後還是決定自己送過去。
到了麟趾宮,將衣服給她,讓她換上。
她知道那是朝服,卻也沒說什麼,徑直轉回寢室,不一刻就出來了。因為沒穿厚底靴,衣服的下襬有些長。
但人是那般漂亮的。
白玉的皮膚,緻的五官,令人窒息的絕。
我竟是有幾分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