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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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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迴轉城樓,往下觀望,果然,城下我軍已亂,陸青正被人繩捆索綁往敵陣壓去。連吩咐人鳴金收兵,問觀戰的副將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副將道:“陸將軍在戰中本是佔了上風,卻不知從哪裡飛來一隻灰翅梟,直撲將軍眉眼,將軍一驚的功夫就被那女將用套繩給套住了。”暗自沉,叫來了將軍常譽。知道此人雖為武將,卻心思縝密,處事小心。對他道:“你再領二百軍士,下關一戰,仔細探察她那隻鳥,究竟是個什麼來路。”常譽道:“領命!”於是擂鼓又鳴,關門又開,常譽跨上戰馬,拿起了追雲戟,直往關外而去。

我站立在城牆之上,觀敵陣,看兩將話不多言,幾句後就纏鬥在了一起。

我緊盯著戰況,看這女將的功夫果然不凡,與常譽打了二十多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而常譽一直是父王的部下,從小我就知道他,為人小心,只求穩勝,所以打的並不急切。

然而兩人來往過了四十回合後,風素素似是體力有所不濟,動作稍有遲緩,就被常譽一戟打到了小臂上。

她吃了一驚,撥馬就往回趕,常譽催馬去追,追了兩步卻忽聽一聲呼哨,先前一直盤旋在半空的灰翅梟朝著常譽撲了過去。

遠遠的只看到常譽一捂眼睛,扯住韁繩便往回來了。

我知是不好,連叫人前去接應,此時城下一陣混戰,亂拉亂扯間也總算把常譽給救了回來。

此時我已到了關下,就見常譽滿臉是血,眼上三分之處豁出個血口子,森然入骨。我不由得倒了口冷氣。

他見過我來,面微紅,有些懊惱,道:“末將辱命了。”我不好說什麼,只讓軍醫急忙給他止血,包紮完畢後才問:“那梟怎麼這麼厲害?”他嘆道:“先前知陸將軍就是被此鳥所傷,所以末將就一直加著小心,怎奈它身子太小,動作又疾如閃電,真是促不及防啊。”看來這隻灰翅梟還真成了問題。如果不想出個辦法對付它,估計事情就難辦了。

正想著,忽有軍士來報,風素素又在關門外叫陣,領著士兵破口大罵,說我們永絡國無人,全是蠅狗之輩。

常譽一聽就站起來了,從一旁拿起追雲戟,請命道:“末將要再去與她一戰!”我急忙攔住,問題的癥結尚未解決,就算常譽再去出戰,也只落得個傷亡的下場。便對他道:“你傷勢不輕,待稍有好轉再做商量。”又叫過軍卒,吩咐高掛免戰牌,任何人不得輕易出城戰。

命令剛下,卻聽身後有人說道:“且慢。”我回過身,卻怔住了,那人不是別人,竟是希琰。

連忙走到他身前,道:“你傷勢未愈,怎麼起來了?”他卻反問道:“城外之人,可是呼的我的名字?”我立時瞪向了負責照顧希琰的士兵,那孩子渾身一顫,撲通跪下,大呼:“元帥,不是我告訴希大人的。”希琰臉上著抹淡淡的笑意,對我道:“你不用責怪他,是我想起來走動,偶爾聽到的。”他頓了頓,又道:“陸青是不是被擒了?”我看瞞不住他,只好點了點頭。

之後,是短暫的沉默。

忽然,他轉身對身旁的士兵道:“去把我的戰甲拿來!”我一愣,再看時,希琰已走出了老遠。

急忙追過去,拉住他問:“你要做什麼?”他面似水,淡淡的道:“去救我的兄弟。”我當時就急了,用力扯住他,呵道:“你瘋了嗎!你身上的傷才剛剛癒合!”他卻不管,兀自往裡走,我卻牟起了子,乾脆像個孩子一般抱住他的手臂,半拖半拽,最後竟是拉著他的手蹲在了地上,死活不起來。

一時間兩人的姿勢甚是不妥,旁邊捧著戰甲的士兵乾脆就釘在了地上,看著我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許久,希琰才輕輕一嘆。

他轉過身,拉我起來,幫我整好因為拉扯而有些歪斜的帥盔,無奈的笑道:“你看你的樣子,哪裡有三軍將帥的風範?”我臉上一紅,卻也顧不得那麼多,搶道:“我也總不能讓你去送死。”他搖頭:“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決定出戰,就有必勝的辦法,你不用擔心,而且…”他的動了動,似要有話說,卻也只輕輕一笑,轉而對我道:“飲酒傷身,你以後可不要喝那麼多了。”我不懂他的意思,略微一愣,他已拿過了士兵手裡的盔甲,進入一旁的門房裡替換去了。

只有我怔怔的立在那裡。

不多時,就見他白袍銀鎧,整頓利落從門房裡走了出來。旁邊的士兵牽過一匹銀鬃戰馬,他扳鞍認鐙,跨上了座騎,彎從得勝勾上端起一杆銀槍,隨手一抖,槍身呼啦一顫,便是一個漂亮的槍花。

然後他朝我一笑,帶了幾分淘氣,道:“從前學了幾年槍法,不知道現在還記得幾分。”我不由得角微抿,卻聽他又道:“所以還要再多帶幾樣兵器,來人,給我張好弓!”一旁的士兵連忙呈了口檀木弓給他,他斜背身後,對我拱手一禮,道:“下臣要去了。”我拉住他的馬頭,問:“非去不可?”他默默點頭。

“那好。”我舉起了手,對他道:“我要你跟我擊掌盟誓,此去萬不可莽撞,若是情況稍有不對,立即鳴金收兵!”他似是愣住了,眼瞼微微低垂,卻又抬起,換上了常有的笑容,對我道:“好,我發誓。”輕輕的三掌,讓我的心稍有安穩,才放開馬頭,讓他過去。

在長長的門裡,我默默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卻紊亂複雜:希琰一直都在為我,但若是如此下去,總有一天,他會把命都送進去…

打開關門,特意任希琰為副將,好讓他可以領上那三百軍士。我則是特意又帶了兩百人,守在關門口,給希琰陣。

兩軍一打照面,就聽風素素道:“你是何人!”希琰笑道:“你又是何人?”

“大容國先鋒官,風素素!”希琰壞笑:“哦,我問你,你就答,看來你這小丫頭倒還是聽得懂人話。”風素素聽了大怒:“混帳!你敢罵我是畜生!”希琰依舊壞笑:“我可從沒說過,不信你問問你身後的士兵,喂,我有沒有說過你們先鋒官是畜生?”那些大容國士兵居然還真一本正經的答了個沒有。

我也不覺輕笑出聲,先前的緊張慢慢淡去,卻想起了一些模糊的過往,希琰,還是原來那樣,喜歡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又聽風素素道:“你這個無名小卒,我不跟你計較,快讓希琰那個懦夫出來!”希琰嘖嘖搖頭:“你這個姑娘好不知羞恥,領了這麼多人在我們關下只為了一個男人,看你們大容國,還真是可悲了。”風素素一聽就怒了,拿起兩把闊刀喊道:“我找他是為了要給我義兄報仇,在此之前我先殺了你這個小賊!”說著催馬來戰,希琰卻不急,等風素素已到了兩軍正中,才舉起銀槍戰。兩人鬥在了一起,馬來馬往,只片刻就出去了十幾個回合。

我心裡揪得死緊,生怕希琰有什麼閃失,就連身旁的擂鼓,也讓我煩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