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節外生枝雙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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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一眼風,情也悠悠,白裡透紅處,鐵劍也漚,香酥酥,秀,反看夕陽,不需兒女再回頭。
薛龍光閃爍的眼睛何止看到兩點嬌羞,常嫻溫和明清的眸子裡洋溢著豐富多彩的渴求,兩人猶如兩片雲飄出雲水宮後,直向西去。杜少全和木行大士緊追不捨。四人的功夫相差無幾,以薛龍為最弱,但他心境好,有美人相攜,亦算彌補了功力上的不足。這樣,他們一追一逃就有了奔頭了。四人一氣不知飛掠過多少山川河,薛龍拉著常嫻又往回折,他要與杜少全兜圈子。常嫻嘆了一聲:“你就那麼想跑嗎?大川深谷之中,到處有藏的地方。還會容不下兩個人嗎?”薛龍笑道:“我只是想和他們較勁,還沒想到這一層呢。”兩人一個起落之後,突地向淵下飛瀉,他們的身法高明之極,暢如水,一點不帶滯澀的,乍然隱蹤。
杜少全急迫而至,哪還能看見人影。他怒得額角青筋綻起,大罵道:“不要臉的賤人,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的!”木行大士是前輩高人,不便信口開河,唯有嘆氣。兩人在亂石雜草叢中尋找了好一陣子,毫無收穫,不由失望了。杜少全氣惱地說:“他倆不會鑽進石頭縫裡去,我一定要找到他。”木行大士搖頭道:“即便找到,他們也會跑的,關鍵是要抓住女人的心,讓她無處可跑。”他們正在四處尋找薛龍兩人時,薛龍拉著心上人已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們穿過險峻的石隙,上了對面的山坡,遠遠地甩開了他們。
兩人一陣快的歡笑,返回雲水宮。
古邁見他們安然無恙地歸來說:“我就知他們奈何不了你們,兩個熊樣呢。”白香香道“他做夢都不會找地方。”常嫻快地一笑:“你們兩個也想到江湖走走吧,你們可以去了,雲水宮不要留人了。”兩個少女頓時喜笑顏開。能到江湖上自由自在地走動,那是多麼美妙的事啊!
白香香問:“公主,你們呢?”
“我們也馬上離開雲水宮,以後會相見的。”薛龍朝林劍夫婦說:“兩位前輩也可離去了,有事我會派人去找你們的。”林劍夫婦亦有去之心,巴不得能走,於是告退而去。常嫻又向其他人解釋一下,雲水宮中的人空空。昔熱熱鬧鬧,今成水宮。常嫻回到住處收拾了一下,與情侶攜手雙飛。雲水裡再也沒有什麼珍貴的東酉了,能拿的都拿走了。
薛龍握著情人的手,心比甜,人生得意如此,還有何求?他覺得自己的選擇無比正確,投奔雲水宮,盡信師綱那一套,哪會有今天的幸福呢?人啊,不該太原傻,只要於己有利,就別管其它了。當然前提是別傷害其他人。大丈夫立身於世,沒有主見是不行的,混下去會無立足之地。他溫柔地看了常嫻一眼,她馬上回以動人的一瞥,兩人會心地笑了,手也握得更緊。
兩人如行雲水般奔馳了許久,來到一處幽谷。這裡空曠安靜,風光為人,草木山勢令人可親。薛龍心中一蕩,摟住愛侶的,他還沒吻過她呢。常嫻見他動了起來,知他想幹什麼,心中略有些怕,但馬上順其自然,嬌目輕閉,等待那神奇動人的時刻。
薛龍心花怒放,手忙腳亂地吻上去,在她的櫻香舌上尋找他的歡樂和失。常嫻間或呻一聲,承受著。她陷入飛蕩飄揚的雲空中,將要失去自己,陌生的、久遠的情佔有了她的身體。輕柔,再輕柔,那是什麼天地呢?她說不清楚,一種充滿情的力量在穿越她的身體,也許是她與情的力量一同橫跨未知的神秘,她瞬間變得富有而忘我。
薛龍這時已不再貪戀飛瀑泉,熾熱的嘴移向了她那玉羊脂般的脖子,然後奔向那高聳的峰丘。
常嫻到一股騷動的熱氣注入她的心裡,身子一顫,頓覺飄灑飛揚了…
兩人進入了天福地、立刻被對方神奇的生命引住了在共同的境界裡,兩人有了進一步的相知。酣合的靈與,閃電般地以哥特的方式使他們覺到,兩人從此誰也無法離開誰了。兩個生命幾乎成了一個整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沒有什麼力量能劃清他們的界線。
兩人從忘我中清醒過來,眼裡都充滿了恍然大悟的生死相依之情,對方的目光不再只能看到各自的容顏,而能直接進入對方的心靈。到這時,心心相印才在兩人之間徹底完成,兩人同時到了超脫但也到悠遠的重負。兩人歡地笑了一下,又相抱在一起。明媚的陽光在聖潔的宣揚幻化著空山裡相偎相抱的紅彤彤的永恆的“神石”自然的偉力就是這樣奇妙,人永遠面對無知。嘆息如水泡兒從深處升起,兩人走出了山谷,各自的臉上還留著幸福的印記。踏在柔輕的草上,綿綿的,常嫻輕笑不已,說:“我們哪兒去呢?再找一個‘雲水宮’嗎?”薛龍笑道:“我們要走遍天下,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有多麼幸福。觀名山,訪高人,練成奇功,天下無敵,這樣好嗎?”常嫻溫順地一笑:“好的,你說的什麼都是好的,我全依。”薛龍忙說:“我也全依你。”
“那我們就開始遊吧。”常嫻笑嘻嘻地說。
薛龍說:“你‘遊’從我開始,我‘遊’從你開始,我們兩人從這山谷開始,它是我們永遠的紀念。”常嫻臉兒一紅,說:“是的,這山谷我們永遠不會忘的,它也不會忘記我們。”話一出口,她的臉更紅了,山谷不會忘記什麼呢?難道…”兩人快速行進了一陣,來到兩條大路的岔口,見路中央著一面旗子,白的,上面有兩個大字——招賢。旗子的旁邊站著十幾個人,有應招的也有招賢的。兩人到了旗前止步,一胖大和尚走過來,笑道:“兩位也是來應招的嗎?”薛龍笑了一聲:“這是哪裡招賢?”
“中律門。”胖和尚接著說:“為國出力,人人有責。”薛龍冷笑道:“中律門招賢想幹什麼?這與為國出力有何相干?”胖和尚說:“門主憂國憂民,為了使天下武林之士其心所向,穩定武林,故想成立一支武林大軍,扶正抑,一統天下。到那時,江湖就太平了,武林志士也不會受到無辜的傷害,人人自安,那有多妙啊!”薛龍微微一笑:“別的門派就不許存在嗎?”胖和尚哈哈一笑:“旁門左道,留著有何用?”薛龍掃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說:“武林,天下人之武林,中律門憑什麼一統呢?”胖和尚笑道:“憑什麼,你是管不著的。凡應招之人,都會前程似錦。你別錯過機會。”薛龍冷冷一笑:“中律門有什麼人才,何以敢說這樣的大話?”胖和尚道:“什麼樣的人才都有,就連許多隱世多年的人物也上了中律門的招賢榜,誰不想青史留名呢?你也別想三想四了,快點加入中律門吧。絕對沒虧吃的,否則…”
“怎樣?”薛龍冷聲問。
胖和尚說:“你會難過的,永遠抬不起頭來。”薛龍一聲脆嘯,響徹入雲:“你們還是別做夢了吧,沒人信你們的,一統武林更是妄想!”胖和尚有些惱怒,眼裡閃出凌厲的光來,嘿嘿笑道:“小子,你以為自己有兩下子就可以不把中律門放在眼裡嗎?你太不自量力了,江湖中還沒有人敢與中律門作對呢?!”薛龍毫不為所動地說:“我可以算一個,你們中律門還能把我吃了不成?”胖和尚盯了他幾眼,見他氣度不凡,衝旁邊的四個漢子點了一下頭,五個人並列在一起,胖和尚一個“虎步蹬山”大吼一聲,向薛龍擊出兩掌。薛龍搖身一晃,單掌一式“開門客”也擊了出去。與此同時,旁邊的四個漢子連成了一體,靠近胖和尚的那個漢子把雙掌按在了和尚的“命門”上。薛龍知道他們使用的是“導引神功”卻沒想後退,另一掌也擊過去。
“膨”地一聲響,兩下相,薛龍被震出有十幾步遠,兩臂痠麻疼痛,前也有些氣悶。胖和尚五人卻穩如泰山,很是從容。五人的功力聚在一起,畢竟非同小可,不是能小瞧的。薛龍記下了這個教訓。他長長地了幾口氣,平靜地說“魚鱉聚在一起想興風作,看來也是有可能的。”胖和尚笑道:“你說對了一半。不是魚鱉,而是當代豪傑,凡是上了招賢榜的人,都有驚人的藝業,你見了他們就會知道了。”薛龍道:“我不想見什麼人,更不會上什麼招賢榜。我的興趣在飄遊上,飽覽山河秀。”胖和尚說:“上了招賢榜,笑傲天下更容易。你走到哪裡都會有人以禮相待,接風洗塵。不然,你會寸步難行,事事不順心。”薛龍“哼”了一聲:“那是我的事,不用你心!”這時,一個華巾黃服的中年道士從東方飄搖而來。到了他們近前,道士笑問:“少俠可是薛龍薛公子?”薛龍一愣,笑道:“我沒見過閣下,你怎麼認識我的?”道士一笑:“我並不認識公子,但我知道公子身旁有位美貌絕倫的姑娘,所以…看見她就等於看到了你。”薛龍一樂:“天下美麗的姑娘並不少呀…”道士搖頭說:“她的美別具一格,容易認得。”薛龍欣悅不語。
胖和尚這時笑道:“‘朱道長’大駕光臨,必有要事吧?”薛龍吃了一驚“朱道長”呂文東可是著名的隱士,道術湛,他怎麼也入了江湖呢?
呂文東微微一笑:“為薛公子而來。”薛龍心頭一震,疑惑地問:“呂道長乃世外高人,何以為我而來?”呂文東笑道:“我受朋之託,盛情難卻,入世了。”胖和尚接接道:“他是中律門的大護法呢。”薛龍不由點點頭,說:“道長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呂文東說“有個人想見你。”
“誰?”薛龍急問。
呂文東笑道:“你會知道的,我敢保證,你一百二十個想見到他,你們相見也許會大哭一場呢。”薛龍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什麼人自己會那麼想見呢?師傅?師弟?我並不那麼想見他們呀?那會是誰?他百思不得其解。
“呂道長,你不能告知我一二嗎?”薛龍問。
呂文東哈哈一笑:“沒必要。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若告訴你他是誰,豈不失信於人?”薛龍也笑了:“那人想在哪裡見我?”
“中律門,是個好地方吧?”呂文東笑問。
薛龍沉了一會兒:“我非見他不可嗎?”
“是的。”呂文東笑道“見他,絕對也是你的本願。你見了他之後,就知道我沒有騙你。”薛龍轉頭看了常嫻一眼,笑問:“我們去嗎?”常嫻輕聲笑道“我們不去行嗎?”薛龍說:“這由我們定,他們管不著的。”呂文東笑了“薛少俠,你不去會後悔的。那個人也將傷心絕,否則我不會親自來找你。”薛龍心中忽兒一動,說:“那人是中律門的嗎?”呂文東輕輕點了幾頭。
“他在中律門身分一定不同尋常,對嗎?”薛龍又問。呂文東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