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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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暮煙嘴角挑起一絲妖豔的笑“若非每連花草之中,豈不是辜負了你風公子的美名?”
“有你這枝花,其他那些庸花俗草算什麼。有這樣的美人在側還想其他的人,那才真是焚琴煮鶴,白白辜負良辰美玉。”暮煙大笑“也不知二公子拿這話勾搭了多少鶯鶯燕燕。”
“你該知道,這幾天,我可是夜夜都在你這裡睡的,那些鶯鶯燕燕的早被我扔到一旁去了。”周顏笑著,然後說“後天我要與大哥一同出門,恐怕再回來要半月之後了。”暮煙瞥一眼周顏,抿嘴淺笑“那我不是晚上清靜了許多。”周顏笑著“那我只能把我不在的這些弟歡娛的份兒這幾天裡先補齊了。”說著,手卻已經探入暮煙襟中,也貼上暮煙柔軟瓣。今的旎時間提前。小風將這天的事情向自己的主子稟報。
“可恨。”那人狠狠拍一下桌子,桌上瓷杯落在地上,片片碎裂。這幾裡,周顏似乎都很忙,只到了晚上才一臉倦意的來到暮煙房間,大概是忙著準備外出的的事情。
天氣寒冷,暮煙裹了銀狐的裘衣在穿過霜楓院的溪水旁邊懶懶走動。天寒地凍,又實在身上懶倦,所以之前暮煙一直只在自己的房間前後活動,饒是暮煙如此的懶人,還是覺得身上再不活動活動怕是要出鏽了。
霜楓院其實是一很大的相對獨立的花園,被各個相對獨立的小花園拼在了一起,總共七八個小花園,也就大概有七八個周顏的侍妾或者男寵住在這裡吧。一陣風捲來,暮煙打個寒噤忙裹緊身上裘衣。
“這不是新來的那個琴師弟弟嗎?”一個嬌媚的女人聲音,從旁邊花園裡傳了出來。暮煙瞟一眼,那女人披了件湖綠的大襖,嬌眉杏目,暮煙記得前幾曾在自己住的那個小花園水塘對面見過那女子。
“我當是誰,這不是那天看見的楚地的姐姐嘛。”暮煙立了身,語中帶笑。
“楚地?”女子愣一下,一臉茫然。暮煙淡淡道:“楚地有一絕技,名曰‘變臉’,姑娘剛見我與阿顏一起面兇光。
阿顏看了你一眼,你又馬上轉上笑靨如花。見到我的臉時候,滿臉羞怯。見到阿顏又若風撫面。這功夫若不是楚地會‘變臉’絕技之人,哪裡是常人一時學得來的,所以我猜姑娘定是楚地之人。就是不知道我猜的對也不對。”忍著笑,見那女子俏生生面頰由紅轉黑、由黑轉青。
“你…你這賤人,你敢罵我。”女子抖著,食指點著暮煙,本來這纖指上一點嫣紅,襯了綠緞襖煞是好看,只可惜面鐵青,憑添了份妖氣。暮煙心下替她嘆口氣。
“暮煙哪裡敢,我不過是一介男寵,論資輩怕還不如楚地的姐姐你呢。若是阿顏怪罪了下來,暮煙哪裡受得起。”嘴上如是說,暮煙聲音裡卻是笑的猖狂。
“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然自輕自賤,靠出賣身子過活,真是不知廉恥。”
“姐姐不也是出賣身子的嘛?這霜楓院裡不都是阿顏蒐羅來的靠賣自己身子過活的鶯鶯燕燕們嘛?女人做得,怎麼我就做不得?
況且這每好吃好喝錦衣玉食的。這種悠閒自在的子哪裡是其他工作能比的。暮煙自己都不愁,何須姐姐勞心。”
“這裡怎麼這麼吵?”正吵著,卻聽見一個聲音遠遠而來。***轉頭看去,遠遠走來那人竟是三少爺周頤。
“三少爺。”綠衣女子急急嬌聲施了個禮。
“是綠姐姐。”周頤淺淺一笑“怎麼在這寒風裡站了這麼久,小心喝了一肚子風去。”暮煙才知道這綠衣女子原來是叫綠“妖”想想她一身湖綠,又是妖氣煞人,這名字倒是起得恰當,忍不住心裡笑到內傷。
周頤卻轉頭對站在一旁的暮煙笑道“因為大哥與二哥後要外出一陣子,所以今宴請了臨江城內一些大戶的執事,希望在他們不在時候關照一下週府。
因說先生琴彈的好,便想請您席上彈一曲助興。我剛才去了您那園子裡,你那個小廝告訴我說你在院子裡閒走。”暮煙因為剛才與綠的一番爭吵,雖然口舌上沒輸了去,心裡總有些不痛快。
加上前幾識破周頤不知為著什麼暗暗有害他之意,心裡總有些芥蒂,便冷笑一聲道:“我現在又不是男娼館的琴師,怎麼周府的臠的除了取悅主子身體,還負責取悅主子親友,拿來大宴賓朋不成?”周頤面帶難“先生這樣我很為難的,畢竟我都應了大哥二哥請你過去,先生不願意去的話…”聽到旁邊綠冷笑了一句:“不過是最近被二公子收了屋裡,竟然眼睛比天還高了。”暮煙聽到這話大笑“我是周顏的人,若要我彈琴助興,便讓周顏自己來請我。”說著,轉頭對向綠,挑釁道“其他人…莫說是三公子,就是大公子,天王老子來都算不得數。”
“這番表白真讓我聽得心花怒放。”從旁而近的竟是周顏帶著戲謔的聲音。
“二哥,你不是正在陪那些人嗎?”周頤聲音訝異。周顏笑道“我就知道你請不動,所以才席上靠了罪親自來請暮煙。沒曾想能聽到這樣表白,倒是不枉我親自跑了這一趟。”說著,習慣的攬過暮煙的。
暮煙也不推開他,話語裡卻滿是嘲諷“想不到做你的內室,不但要服待你身子,還得服待你的親朋好友,早知事情如此多,倒不如在男娼館裡xt彈彈琴來得悠閒。”話說的放肆,眼睛瞥到旁邊站的另外兩人,一個眼神裡全是忌恨,另一個看不出情緒,卻只是覺似乎有些暗湧動。周顏卻不避另外兩人,將暮煙攬在懷中,語氣曖昧:“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哪還由得你選擇?”說著,攬著暮煙向回走去。
換了衣服,抱了琴,暮煙跟在周顏身後來到廳上。四下看去,一圈錦衣華服的人裡倒有不少是以前在紫煙館裡聽過自己彈琴的。
“原來暮煙先生在周府,怪不得忽然不見蹤影。”
“想不到今天有幸能聽到暮煙公子絕妙好曲。”
“原來還是男娼館琴師,現在竟然是周府做臠。”只聽得堂上喧譁不斷。冷冷環顧,有豔羨看著周顏的,有一臉不屑大概還心下不齒的。抬眼瞟間席中一人,那人微微一笑,暮煙於面紗後也淡淡笑一下。於是在中央椅上坐下,琴在面前桌上放好,輕撥幾下調絃。
琴音如水一般從弦上瀉而出,如銀盆內珠玉相撞,高低宛轉、仿若天籟。一曲彈罷,席間眾人仍自屏息,半晌之後若大夢方覺,一時贊好聲不絕。
周劍從主座看下去,只見那人寬大白袍,玉帶束髮。儘管面上著面紗而看不見容貌,仍然讓人覺得飄飄仙。
而剛才一曲,確實可算是天簌之間。忍不住轉了眼神看向一旁的周顏,竟在周顏眼中見到一抹從未見過的奕奕神采,吃一驚,心下異樣覺壓抑難耐。
曲畢,暮煙懶懶答謝一聲,告了個罪便下了堂。周顏笑一下,也不顧堂上眾人,便跟了出去。引得堂內一陣低聲議論,周劍只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低聲向眾人嘆一聲:“家門不幸。”***周顏趕出門時,見暮煙提了琴站在廊上隔了面紗看著自己。
“二公子什麼事?”暮煙淡淡問一句。
“啊…”一時想不起要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跟了出來,周顏訕訕一笑。
“沒話的話我先回去了。”暮煙手“冷得很。”
“那個…”周顏張張嘴,想一下道“冷的話讓小風從我那裡拿件厚的裘襖出來,你本來也不喜歡活動,就只在屋子裡少出門便是了。”
“好。”暮煙答一句,施施然離去。周顏依舊站在廊上發呆,原本不知為什麼自己會跟出來。看著暮煙著寬袍大袖迤邐而去的背影才想到,似乎是因為之前從未真正見過剛才暮煙這樣正襟彈琴的樣子,在紫煙館時候是隔了紗簾。
在霜楓院時候,暮霜又總是著家居簡服、神情閒散,便是在自己旁邊彈的曲,也多是為了情調而彈的坊間豔曲。因此坐在一旁看見暮煙正襟演奏時候總有衝動想掀開那面紗,看看那時候他面紗下是何種神情,所以才等他離席時便下意識的跟了出來。
心裡有一些說不出來的覺,周顏轉了身,慢慢走回堂內。
“週二公子好豔福,真是羨煞人啊。”有人見周顏重入席,忙端過酒杯,敬上週顏。
周顏端起酒杯,打個哈哈“周顏行為荒唐,真是當眾獻醜了。”旁人也都道或真心或假意的讚一聲周顏能將此種人物收入內室,周公子果然了得人物,周顏嘻笑著端杯還禮。忽聽得“咣噹”一聲脆響,眾人轉頭看去,卻是周頤不知怎的將茶杯碰掉在地上,眾人鬨笑,忙不迭的說著“歲歲(碎碎)平安”坐在周頤旁邊的梅梓簫看著周頤,笑道:“周兄不會是見自己兄弟要出門,心裡難受吧。”周頤笑一笑“梓簫果然是我知已,大哥二哥這次去逍遙莊怕要半個月時,周頤素裡又錦衣玉食的,只擔心這半月時間周府被我搞得一團糟。”梅梓簫在旁邊微微一笑“周兄素聰明,那些常事務相信難不倒周兄。”周劍過話,笑道:“我常聽梅家的人誇讚說梅七公子雖然說是梅家小公子,但是梅家常事務多有參與,這次我與二弟出門,舍弟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怕還要多向梅七公子請教。”梅梓簫忙還個禮“周公子說笑了,梓簫也不過仗著在家裡得寵偶爾胡亂說話,都是沒數的。”
“梅公子太謙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