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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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花蓮的車程只有顧於堂和羅翡柔兩人單獨前往。依照前晚談好的，顧於威留守公司，由他帶領翡柔前往花蓮找尋廖醫師。臨行前，於威那依依不捨的模樣叫人好氣又好笑。

帶翡柔看醫生又不是帶她私奔，於威孩子氣的行為教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對了！就是這種溫柔的笑容。一直注意身旁男人的翡柔忍不住羞澀的回憶起於堂前世那既醉人又人的笑容。有多久不曾見他如此笑過？又有多久不曾見他在自己眼前？

唉！

嘆了一聲，她望向窗外。

她的嘆息聲引起於堂的注童。他忽略她近兩小時了，而她柔弱溫婉的未發出任何一句怨言。

微側側臉，他瞥一眼她細緻又引人的側臉。她真的真的非常美，美到令他雖以形容，只隱約知道自己似乎有點著於她，而這是不可以的。顧丁堂這麼警告自己，不過，他還是情不自的開口和她講話:“為什麼嘆息？”羅翡柔瞥他一眼，為什麼嘆息？於堂呀於堂，我的嘆息除了是因為你還會為了誰？

她沒有說出口，只是輕晃晃頭。

彼於堂由眼角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坦白說，我真懷疑你有神異常。”他這麼告訴她。

“我說過了，我不是神異常，我只不過是…唉！說了你也不信，你只會當我病得更嚴重罷了。”想解釋的翡柔最後還是放棄了。

“反正到了花蓮，你是否神異常，一切就真相大白！我現在要帶你去見的廖醫師，在臺灣算是有名的神科大夫，頗有權威。而且美國方面也常邀請他去教學觀摹哩！”提到他這位好友，於堂可是豎起大拇指。

無動於衷的羅翡柔只是聳聳肩，不表示意見。這不是她的年代，她不便對不認識的人批評什麼。而在她的那年代，女人也是被教導凡事順從男人的意，所以，她柔弱的個不難想像，一定是古代嬌弱女人樣。

“若他說我神異常呢？你們怎麼辦？”她好奇極了。

“那就當你神異常般醫療！”他輕描淡寫道。

“若不是呢？”

“沒有不是吧？！打從你自己說是一位格格起，我就認定你受了刺而腦袋不正常了。”

“我是說，若是廖醫師不認為我神異常呢？”

“那我就得懷疑他在神方面的權威了？”他笑笑。

唉！照這情形看來，見了廖醫師也是沒啥作用嘛！這老兄老早就灌輸她神異常的觀念到他自己的腦袋裡了，看不看醫師本是毫無差別嘛！

她頹喪極了。

在舉目無親的二十世紀，有苦能向誰吐？

羅翡柔愁眉深鎖的再度凝視車窗外。

車尚未停好，廖鴻銓人巳笑眯眯的佇立在他家大門口，正等著顧於堂。

彼於堂和羅翡柔兩人雙雙下車。

“喂，老小於，好久不見啦！”廖鴻銓上顧於堂。

“是呀！好久！誰教你這老傢伙什麼地方不躲，偏要躲在這深山裡，經年累月的足不出戶，怎麼！？想把我給丟了是不是？”顧於堂的招呼是送上一拳在廖鴻銓肩上，力道可不輕哪！廖鴻銓被掌擊得差點站不住腳。

“去你的。”廖鴻銓啐罵，順便也回他一記“你呢！？你自己還不是城市大草包一個。若不是有麻頂事，我看你這老小子早忘了我的存在！”

“嗯，說得倒也是！”顧於堂揚起嘴角“想不到你這老傢伙還有點用處哩！”他咧嘴大笑。

“是呀，是呀！你真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瞪他一眼。然後望向攏攏秀髮的羅翡柔“不要告訴我，你帶來的病患是眼前的大美人？”顧於堂挑高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