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臣子相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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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大人，最近學了什麼呀？”柏宜斯話中帶有戲謔，如同在詢問自家孫兒的學業一般，絲毫不見其對於伯德，這位現任的斯坦洛自由領的領主有什麼敬意。

雖然心有千般非議，伯德如今也只能將其全部打折，然後和著水往肚子裡咽，即使是擦傷喉道，帶著血。

“這些課程不都是稅務官給安排的嗎？我的學習情況，想必柏宜斯要比我更為了解才對”柏宜斯哈哈一笑，似乎是在嘲笑伯德這虛招用的實在是太過生疏。

柏宜斯也知道伯德對他的看法，因此也不再玩什麼虛晃的花招，直接說道。

“我這次來，為的就是一件事情”柏宜斯摸了摸自己的嘴，似乎是在確認剛才的笑，是不是把牙齒給下去幾顆。

“請領主大人發佈過境稅”

“前不久不是剛發佈了進城稅嗎？”

“進城是進城，過境是過境。雖說斯坦洛如今沒多大，但好歹也算是個自由領，有些地方不是嗎？”

“你們這是想幹嘛！”

“這可不是我們，是領主大人你想幹嘛”柏宜斯話語一轉，頓時都推給了伯德。

伯德猛一口氣，控制自己的情緒，緩聲說道“海斯勒祭祀想幹什麼？，他想讓整個斯坦洛成為一個封閉的存在？！”

“祭祀大人只不過想請領主給於點費用，用以在城內各處建立新教堂而已。這可是為了領主著想，為了教會著想，為了整個斯坦洛。”

“他這半年來便就頒佈了四條新稅條款，難道這還不夠，他想讓所有人搬離斯坦洛？”

“領主的話，有些言重了”柏宜斯此時盯著一個地方呆呆的看著，雙目沒有任何神采，似乎在憑空對著什麼東西說著話一般。

“祭祀大人，只不過是想要建立一些新教堂而已，幫助領主大人教化臣民而已。領主大人可不要隨意猜想，要不然會讓我們這些辛辛苦苦幫助大人的人心寒啊！”柏宜斯似乎想擠出幾滴淚來配合自己的話，用來增加可信度。

不過只見其滿臉的褶子，乾澀的眼眶見不著絲毫溼潤的跡象。

“這罵名最後又由我來承擔嗎？”

“這是好事，怎麼會有罵名呢？領主大人想多了”柏宜斯表情轉換的極快，轉眼間便是一臉嚴肅的說起此時，似乎是對於伯德的不理解與誤解表示極為的憤慨。

伯德沉默不語，這些人從自己醒來時便一直在自己身邊打轉，如今早已在自己身邊佈下了無數眼線，這宮殿內，其實沒有任何可以值得信賴的人了。

而新稅的頒佈，伯德起初也本以為是那海斯勒祭祀的確是想為領地做些事情，但是伯德漸漸的發現，這些條款頒佈之後，只會讓身邊的一些人更加冷漠的看待自己，尤其是以宮殿內的傭人為主。

透過給自己上課的一些禮儀老師，伯德偶爾能得到一些風聲，或者是在傭人們背地裡竊竊私語時，才得知一些。

這海斯勒祭祀本就是一個貪財之人，每每要求伯德頒佈什麼新稅條款，其實這稅款收入基本上都是被海斯勒一個人給掉了，新教堂不見修起，老教堂也不見翻新。

而這海斯勒等人還每每喜歡拿著這些稅款對外行好事，獲取名聲。最後的結果便是，幾次新稅頒佈之後，伯德的名聲越來越臭了，而海斯勒倒是活的更加滋潤了。

雖然自己如今在宮殿內，備受欺辱，但是在宮殿外卻是另外一番模樣。自己倒是從被欺辱者成了欺辱他人的人。

伯德每想起一事，心中便冒出一縷怒火，可是卻只能接著，一寸寸的將這怒火自己慢慢噬掉，掩蓋住，讓其不至於立刻爆發出來，伯德在等待一個機會。

“柏宜斯，我可以信任你嗎？”伯德冷冷的看著柏宜斯，盯著他的雙眼，混濁泛黃，瞳孔偏褐，其內無光。

伯德看不到柏宜斯眼中有自己的影子。

不過柏宜斯說道“當然了，我是這塊地方的稅務官，你是領主，你不信任，那該去信任什麼人呢？”

“好，我同意了”伯德回答的很輕快，不過他轉而開啟了另外一個話題。

對於伯德的同意，柏宜斯似乎是司空見慣了，也沒有任何的情波動。

“之前我叫你給我來一些大松石，你給我準備了沒有。你也是推脫了好幾次了，我想我一個領主，要求你一個稅務官做這點事情，應該不會是做不到吧？”與伯德說事，似乎極為傷神，柏宜斯雙手摸索著椅子扶手，然後屏住呼，慢慢的支起了身子，待站穩後才慢慢道“下午便給領主大人給送過來”然後便直接轉身朝著宮殿外走了去，屋外有接應的侍從，本無需伯德去多費心思。

伯德靠著椅子，有些無力，頹廢。

整個自由領說白了，其實早已不屬於自己了。只不過現在還需要一個背黑鍋的角而已，待到自己的名聲低到極點時，也是救世會的聲望達到定點的時候。

待到那時，前任領主留下的些許口碑早已被自己消費得乾乾淨淨，改換領主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時教會便可以明目張膽的直接任命領主了，自己現在其實與傀儡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雜亂一團，寸步難行。

不過也正因此，伯德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隨著自己穿越而來的光球上。希望這光球能夠給自己帶來一些驚喜。

下午的貴族禮儀課程結束之後，離晚飯時間還有上這麼一段時間。

伯德早已聽到了院外搬的動靜，因此剛結束課程之後，便連忙朝著院外走去。

“領主大人，柏宜斯大人吩咐的大松石我們已經搬運完畢了”那人眼巴巴的看著伯德。

“這是大松石？”伯德看著眼前的一堆泥巴狀的東西，簡直不敢相信。

眼前這堆東西，本就連大松石的邊角料都算不上，隱約之中還埋藏著諸多的雜草，紙屑。

這本就是不知道從那挖出來的一大堆泥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