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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如果真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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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雪並非完全被足,有時候也會在庭院洗衣服,幫忙做點農活,洗碗等等,而鐵在一旁砍柴挑水,做各種體力活。

自從吳辰被囚在牛棚後,李德貴放心了很多,有了這個天然把柄,既能防止雪以自殺為威脅,又讓她放下倔強的格,好好伺候,心情特別舒暢。唯一讓李德貴煩惱的是,雪的肚子一直沒大起來。

為此他託人找來一些藥材幫雪助孕,晚上還時常在窗外窺視,防止雪在上做假戲。吳辰整天窩在牛棚裡,險些憋出病來,完全失去時間觀念,如果不是雪一直和他聊天,恐怕神會出現恍惚。雪多次哀求李德貴,放吳辰回去。

或者至少讓他白天留在庭院裡,但李德貴是倔子,對吳辰抱有極強芥蒂,處處防備著,堅決不放出來,有一次,吳辰透過牛棚鐵門,發現有個老頭經常登門走訪。

後來雪告訴他,那個是村委主任,經常來找李德貴,兩人私下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村委主任對村裡的拐賣現象顯然見怪不怪,還會幫忙勸說,讓雪絕了逃跑的心,讓她乖乖生下幾個孩子才能保平安。

那一次,雪成功逃到了鎮派出所求助,也是被這個村委主任親自抓回來,因此,雪每逢見到他就特別生厭,恨不得拿石頭砸死他。

“德貴,又有人找上門來了,你可將人藏好了。”村委主任在庭院裡著煙,語氣很悠閒。李德貴聽了,聲音低沉起來:“找到這裡了?有多少人?”

“不多。!就四五個吧,還有警察在,這幾天都來幾撥人了,在村頭找了很久,什麼都沒找到。”村委主任伸出指頭,笑著說:“我替你擋了不少人,你總該意思意思吧?”

“成,我手頭錢不多,只有500元,改天,改天再請主任喝酒!”李德貴快地掏出500元給了主任。

村委主任臨走前,還特意提醒他:“三天後有鎮領導下來視察,你要管好家裡的知道嗎,如果鬧出點讓領導不愉快的事情,我肯定不饒了你!”

“知道知道,我到時候和村長一起組織人,將她們往山上趕。”庭院並不大,吳辰隔著牛棚。

雖然聽得模糊不清,卻也聽出了大概,肯定是林卉帶人來找他們了,而且聽兩人對話,林卉似乎已經找了好幾遍都一無所獲,也不知她能否發現這裡。

想到這裡,吳辰心裡就很鬱悶。吳辰對李德貴的恨意絲毫不減,但他不想給雪添亂。自從知道領導要來,雪似乎謀劃著什麼,吳辰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提醒她小心行事,不要勉強。

“不管如何,我都要試一下,看看那領導是不是睜眼瞎。”雪的脾氣倔了起來。耐心地對吳辰說:“這一次不只是鎮,或許還有縣裡的領導要來,鐵有和我說,村頭掛了不少橫幅,我讓他將字體都抄下來,裡面有提到“縣領導蒞臨指導”、“準扶貧”等字樣,肯定不會錯。”吳辰還是有點擔心:“雪,以李德貴的謹慎格,他肯定會把你藏起來的,如果不行就別勉強了…”

“總要試一下,我今晚先將後門鑰匙拿到手。”吳辰看著雪一臉堅定的神情,內心總有點不安。縣領導來的那天早上,雪幾乎將身上所有衣服脫光,然後赤著躺在上,用被子蓋好,並將自己額頭捂熱,得通紅一片。

不一會兒,李德貴匆忙走進來,特別氣憤,對雪直吼:“你怎麼還不走啊,杜嬸說少了個人,才發現是你!快跟我去後山,跟著她們一起!”

“我…”雪整個人顯得虛弱之極,完全說不出話,聲音沙啞,想吃力地站起來,卻完全無法動彈。

“你怎麼搞的!”李德貴皺著眉頭掀開被子,竟看到雪的赤軀體,蜷縮成了一塊,那肌膚凝白妙曼,嬌誘人,酥更是半,完全遮掩不住。

李德貴瞪大眼睛,眸子裡出現一絲覬覦,手掌順勢撫摸她的柔,聲音緩和下來:“你怎麼了?哎,這麼燙,病啦?”

“我…好難受…”雪很少在李德貴面前出楚楚可憐的模樣,裝起病來更是像真的一樣“你這女人真麻煩。”李德貴的手掌按在雪的白上,大力抓捏,眼神裡盡是慾,那褲襠不知不覺撐了起來,這時,庭院外有人大喊:“德貴,咋還沒出來啊,領導都進村了,村長在催你過去!”

“得咧,我就過去!”李德貴搖了她幾次,都沒有醒來的跡象,想抱她起來,隨後放棄這個念頭,只能幫她蓋上被子,眼神還不忘瞄向那渾圓白皙的碩,伸手進去抓了一下。

他站在房門外,猶豫了會,隨後才轉身離開,拿出鐵鏈繞了大幾圈才安心離去。沒有人知道李德貴那一刻究竟想什麼,但希若雪這一次算是賭對了。

這個過程吳辰看得一清二楚,內心有絲悲涼,如果這一次不能逃出生天,恐怕李德貴也會對雪的身體下手,他眼神裡已經沒再掩飾。

見李德貴走遠後,雪匆忙起身穿好衣服,掏出被褥下的鑰匙,剛想打開房門鐵鏈,卻怎麼也開不了。

“他換鎖了。他…他竟然換鎖了…”雪頹然地坐在地上,竟不知如何是好,整個人慌亂起來,而鐵一早就出門幫忙搬東西,也無法讓他開門。

“雪,算了…”

“不行!”雪幾乎是尖叫著吼出來。

她抹掉眼淚後,迅速站起來,深一口氣,原地轉了幾圈,隨後挨在窗邊,仔細聆聽外面動靜。

不多時,外面傳來連綿不斷的鞭炮聲,吳辰和雪瞬間明悟,領導已經來了,而且身邊還跟著一群人,有說有笑,十分熱鬧,此時,雪已經站在窗前,醞釀著情緒。

等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乎快到家門口時,大聲哭喊:“救命,救命啊!我被人販子拐賣,每天被毆打待,我…我父母是滬海公安局的領導。

他們前幾天已經來村裡找我了,領導們救一下我啊…”外面的喧囂聲戛然而止,只有雪的哭喊聲在不斷循環,喊得都有點沙啞了。

如此尖銳的哭喊聲,門外的領導們肯定聽得一清二楚。

“你們這,怎麼搞的!”

“那女人瘋了,瘋了!領導們,我們走這裡吧,別理她!”

任憑雪如何哭喊,就是沒有人闖進來一探究竟,眼看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漸漸絕望了,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後果。

過了一會,庭院門被打開,李德貴怒氣衝衝地進來,拿出子闖進房間,使勁地打她,咬牙切齒地說:“好啊,我他娘就不應該可憐你,你個賤貨,今天我要把你死!”看著雪被痛打,吳辰咬緊牙關沒有出聲,遵守之前兩人的約定,關鍵時刻不要添亂,否則適得其反,但聽到打在雪身上的子聲。

他的心同樣被刀割了般難受。雪抿著嘴不出聲,她趁李德貴不注意,從枕頭下掏出剪刀,狠狠扎向他的口。

“你…”李德貴眼疾手快摁住她的手,但剪刀已經扎進肩膀幾釐米深,痛得他直哆嗦,不斷往後退。

這時鐵衝進來,見李德貴甩起子,急忙抓住他,語氣裡滿是哀求:“爹,別打了,求你了,別打了!”

“行,沒看到你爹的傷口嗎,行。那我打死你這個畜生!”李德貴掄起子狠狠在鐵身上,鐵沒有迴避,膛任由捱打,似乎覺得這樣才能替雪分擔仇恨。雪在淚,默默不語。

打了整整一刻鐘,李德貴才著氣放下子,子上面已經出現細密的裂痕,他狠狠地瞪著雪,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見他走遠,急忙從櫃子裡掏出各種藥品,坐在雪身邊,也沒管自己身上的無數傷痕,將藥膏塗抹在雪的肌膚上。

“媳婦兒,很痛吧,忍忍啊,很快就好,俺爹…他脾氣就這樣,不太好…”鐵說著說著,發現雪竟撲在他懷裡哭起來,頓時整個人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我沒事,你自己塗吧。”雪很快從鐵懷裡離開,她擦乾眼淚,沒再理他。短短一瞬間,吳辰都看在眼裡,心裡一陣酸楚。

在雪最脆弱的時候,他連一個依靠都給不了,甚至保護不了雪,內心更加難受。子似乎變得平淡起來,雪自從和鐵做過一次後,就沒再繼續。

她一如既往地做農務活,偶爾會趁著李德貴不在家,偷偷跑到牛棚門口,和吳辰聊幾句話。鐵沒有阻止雪的行為,他雖然智商不高,卻也明白吳辰和雪的真正關係,也就不再出聲。

但有時候他會一個人生悶氣,劈柴的時候,將聲音得特別大。雪表面上是服從了,但一直策劃著逃跑機會。

她始終不死心,吳辰是知道的,只是他也實在沒把握能衝出這個村,只能不添亂,靜觀其變,他沒想到。

這一天竟很快到來,下午他在暗無天的牛棚睡得糊糊,門突然被打開,刺眼的光線讓吳辰睜不開眼。

“辰,快,他們都不在家,我…我現在給你開鎖,你快跑!”雪的語氣很焦急,雙手甚至發抖,好不容易才解開吳辰手腕上的鐵鏈。吳辰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什麼,他搖搖晃晃地起身。

而雪已經給他披上類似頭巾的布料,剛好遮住大半個臉,他抓住雪的手想往外跑,但雪甩開了,搖頭後退,眼神堅定:“辰,你快走吧,我不走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磨蹭!”吳辰被她的反應氣到了,但雪的態度很堅決:“我如果跟著你跑,也只是累贅,你如果真逃出去,他們也不敢攔你,到時候你再帶人來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