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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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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周正的律師找蔣捷談話,大概內容是蔣捷是周正在遺囑裡指定的唯一的繼承人,即將繼承周正總值大約二十億美金的遺產。三十多歲就立遺囑,你這個瘋子,早知道自己沒命享,賺那麼多錢做什麼?誰稀罕你的臭錢哪?

蔣捷在屜裡翻啊翻,幾卷沒寫名字的錄影帶。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沒想通是什麼,於是放進機器,屏幕上出現一片湛藍,分不清是天空還是海洋,自己的聲音傳出來:“從前有個地方,山清水秀,沙灘很美。”伴隨著自己的解說,鏡頭轉向金的沙灘,淺白花。忽然給周正的聲音打斷了:“你中文造句的水平真差,這是什麼濫解說詞啊?”

“喂,還沒輪到你出場,你怎麼搶對白啊?好吧,好吧,歡觀看加勒比海猛男秀,我們英俊的男主角著急出場了,”鏡頭轉動,周正出現在鏡頭裡,他躺在陽光下,身體因為擦了防曬油,在雪白的陽光下閃著光澤。

“來吧!跟評委秀秀你的肌!”周正忽然一個身彈跳著站起來,張開雙臂,在身體前用力叉。

“哇賽!”自己誇張地讚歎著“背肌,好,好,請轉身讓評委們看看你的二頭肌,三頭肌,肌,腹肌…喂!”鏡頭忽然給手擋住了,只有自己的聲音傳出來“你這樣算犯規噢!快穿上褲子,不然片子都入不了關,走私a片要罰款的。”鏡頭恢復了,周正不懷好意壞笑的臉了出來:“a片一個人怎麼演?不如合作好了。”

“喂!幹什麼?在拍你啦!”鏡頭裡看見他亂踢的腿。終於錄影機給扔在一邊,只剩聲音。

“為什麼你的龍蝦造型不能曝光?就光拍我?”

“什麼呀!”

“你曬得跟清蒸龍蝦一樣,你知道我最好那一口,現在就想吃了你。”

“不行!你怎麼這樣啊?手拿開,喂!錄影機還開著呢!”

“鏡頭朝天呢!”屏幕上果然只剩一片藍得耀眼的天空,那是連雲朵也沒有的,加勒比海水洗樣清澈的,晴空萬里。

慢慢地,細碎的海聲裡,多了男的低低的息,想著那段時間裡,和周正的放縱和不節制的生活,蔣捷倚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到一股燥熱從臉上向下身蔓延。噢!不!他呻著蜷起身子,頭搭在抱著的膝蓋上,試圖抑制那烈火一樣燃燒起來的慾望。

江山在樓下講電話,被樓上忽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他放下手裡的聽筒,很快分辨出那是蔣捷在痛苦地尖叫,扔下電話,他抬步向樓上跑去。***蔣捷背對著門口,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渾身痛苦地搐。江山急步走上去,從背後抱住他,翻過他的身子,臉上是片不自然的紅,整個人的體溫很高,抱在懷裡,象個火爐,江山直到自己前的一片快要融化了一樣。

“蔣捷,你這是怎麼了?蔣捷?”然而懷裡的人神智不清,除了喉嚨裡發出低低呻,對自己的呼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江山用手掰開他的下巴,牙齒咬進嘴,一分開,血立刻順著下巴淌了下來。

“shit,怎麼會這樣?”江山試著把他搬到沙發上,蔣捷的身體卻本不合作,沉沉下墜。他正恨自己沒有周正那身蠻力,卻因為拉扯中蔣捷的衣給擄上去,出後兒的一塊小孩兒手章大的一塊傷疤,江山一下子就楞住了。他的楞神很快給蔣捷升高的痛喊聲給打斷。

“你哪裡不舒服?蔣捷?”他用了些力,拍打著蔣捷的臉頰“聽得見我嗎?醒醒,蔣捷!是我,江山!”蔣捷自持能力極強,但凡有一點兒神智,也不會這麼喊痛,更有眼淚從緊閉著的雙眼湧出來,口裡模糊地喊著:“不…別…不是那樣…”江山不再試圖喚醒他,轉身想出去喊人幫忙,卻發現蔣捷的分身,是硬的。他的頭腦飛快地轉了一下,猶豫著,卻還是低下身,跪在地上尋思了瞬間,豁了出去,手飛快地解開他的褲子,手握了上去。

幾乎在碰上那裡的同時,蔣捷發出聲痛苦的呻,江山很清楚,把聲低完全是對疼痛的反應,他低頭檢查了一下,那裡並沒有傷痕,自己的手勁兒也不大,應該不會疼他。

於是他手上放心地加快速度,‮套‬了兩下。蔣捷本來平躺的身子忽然彈了起來,江山另一隻手環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好了,就好了,別怕。”一邊手上的輕柔‮套‬他的分身,那裡堅硬得能受到上面血管的脈動。不料蔣捷的痛苦好象更加強烈。江山意識到很可能是因為那次,導致他起時會引發烙疼的記憶。

江山減輕手上的力氣,另一邊在蔣捷背後溫柔哄著,並沒有堅持很久,江山到懷裡的身體篩動著,頭部忽然後仰,手狠狠抓住他肩頭的衣服,喉嚨裡沙啞地叫了一聲,停頓了那麼一瞬,終於在他手裡了。

江山慢慢放開他,卻發現蔣捷的頭無意識地搭拉著,人竟是暈了過去。他連忙從沙發上拽來個枕頭,在蔣捷的頭下,脫了薄外套蓋住他的下身,然後走進洗手間草草洗了手,去樓下取了冰塊,再進屋的時候,蔣捷已經醒了過來。

楞楞看了他一眼,轉過身穿好褲子,知道他不好意思,江山連忙安:“這不算什麼,我又沒佔你便宜。”說著把手裡的冰塊遞上去“你的嘴血了。”蔣捷的臉還是紅著,不知道因為發燒還是害臊,接過去,道了謝,又說:“以後不用你管我。”

“每次有反應的時候都這樣?”

“嗯。”

“看過醫生嗎?”蔣捷搖了搖頭。

“這是一輩子的事,能耽誤嗎?”

“過陣子就好了,沒什麼。”

“你都疼昏過去了,還說沒什麼?蔣捷,你振作一點兒好不好?”見蔣捷沒說話,反身走進衛生間,江山的心裡有些窩火。心裡的話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蔣捷在沙發的一頭坐下,一手用冰塊捂著嘴,看著江山問:“說什麼?”

“沒有話要問我嗎?”

“問什麼?”

“任何事情。你和正哥分開有段時間了,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我都不隱瞞。”

“沒什麼要問的。”江山給這一頂,悶悶地敲了一:“你打算就這麼彆扭地過下去?除了正哥,還有人能走進你的心嗎?”蔣捷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江山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見他也沒回答自己問題的打算,琢磨衡量了一刻,說道:“那麼,有人跟你說過,你背後那個傷疤是什麼嗎?”蔣捷果然有了反應,黑眼睛看著江山,慢慢地搖了搖頭。

“正哥把‘長夜未央’的符號,烙在你身上,烙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他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勉強恢復平靜,搭在腿上的一隻手揪著褲子,江山坐過去,手輕輕蓋在蔣捷僵硬的手背,溫柔摩擦著,卻沒說話。蔣捷沉默了好一會兒,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緩緩地問出一句:“有煙嗎?”

“你的嘴能?”

“有煙嗎?”蔣捷重複了一遍。江山無奈起身尋找,周正這裡怎麼會沒煙?江山在幾個屜裡翻了翻,果然搜出一盒:“雪茄成嗎?”蔣捷點著頭接過來,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目光忽地閃爍:“試過很多牌子的煙,可就是沒找到這種味道。”

“嗯,正哥愛古巴雪茄,國內沒的賣,都是南美的朋友偷著捎給他的。”江山說著,播開打火機,遞到他跟前。蔣捷著點著,卻給嗆得咳嗽。

“慢著點兒!衝著呢!”江山說“什麼時候學會菸的?”蔣捷沒直接回答,只說“我喜歡這味道。”他並沒怎麼,只看著紅菸頭製造出的煙霧,漸漸地把自己環繞起來,才幽幽問道:“他惹誰了?和他這麼大的仇,得要他的命?”

“嗯,這話長了。”江山靠上沙發綿軟的靠墊,有些沉重“正哥的軍火生意並不是一開始就搭上政府這條線。開始的時候,為了錢,跟南美和東歐的軍事武裝有過往。後來做大了,也不想和他們有瓜葛。

大半年前,東歐那頭派人來找正哥,幫他們入一批貨,正哥那會兒已經開始從軍火公司撤資,而且他一直懷疑上次在島上等綁架事件就是那頭搞出來的,就一口回絕。

這事兒明明暗暗吵了很久了,我們已經非常小心,怕那頭翻臉,對正哥不利。可我們在明處,那些人又都是亡命之徒,實在防不勝防。”

“沈兵要是在,是不是就不會發生?”江山摸不透蔣捷為什麼這麼問,卻見他臉上一片澄淨之,繼續道“新的保安總管不如沈兵專業,也不能象沈兵一樣全心全意,凡事為他設身處地著想。”

“生死由命,這個道理我們比誰都清楚。連正哥那個自大狂,都說過,老天要是有膽子,就把他的命收回去。

你是沒看見正哥怎麼長大的,你若看見他十八九歲是的拼命樣兒,就會懷疑,他怎麼能活這麼久的?他在洪門的地位不折不扣是拼出來的,他替洪叔死過很多次,可每次都命大,又給他活過來。

沈兵問他你這麼拼為了什麼?他說,命就拿來拼的,沒死就換一世富貴權勢,為什麼不賭?後來我想,人為什麼會怕死?是因為心裡有牽掛有留戀。”

“那,周正死的時候,怕不怕?”

“怕,所以他才會立遺囑,才會把畢生經營所得留給你,才會在脫離洪門好幾年以後,又再手。沈兵在洪門很有些心腹,他出事以後,有人找到我,他們說,正哥鐵定不會出你,要我幫忙把你到手。

洪門的規矩是洩密者一律死。他們當時得很緊,正哥傷了你以後,叫了那幾個頭目來,說他已經做到了底線,洩密的事必須一筆勾銷,你以後如果有任何差錯,他都會把帳算到洪門的頭上。

正哥火上來的時候,一向心狠手辣,洪門還是忌憚他的勢力,答應此事做罷。但跟過曉年曉聲,跟過沈兵的人,對你都有嫉恨之心,殺了你確實可以拉攏不少人!

正哥怕有天他不在了,有人會舊事重提,拿你開刀,做為權利之爭的砝碼。所以,你們分開以後,他在洪門內部又開始培養勢力,連現在當家的都是他的指派。

他知道自己未必長命,只有控制洪門的當家人,才能確保你的安全。”說到這兒,江山忽然停了下來,抬頭看見蔣捷瞭然地看過來“我本來…”

“嗯,我知道,你覺得這些事情對我忘記周正沒有幫助,是吧?”蔣捷嘴角不知道為什麼,竟掛著個淡淡的笑“你本來想跟我說他多麼壞,多麼冷血,多麼不值得託付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