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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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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沈熙口中聽到這帶著幾分溫柔繾綣的“我的小姑娘”的稱呼,徐玉見只覺臉有些微紅。

她沒有任何遲疑,從沈熙手中接過了那個厚紅封。

想想看,要是真如沈熙所說的,每年他都給她封一個大紅封,將這些紅封保存起來,等到幾十年之後再拿出來看,一起細數哪一個是哪一年給的…

這樣的情景,只是想一想也叫人覺得溫暖了。

徐玉見突然就一陣鼻酸,隱隱有要落淚的衝動。

前面的幾世,她從來都不知道,遇到了一個對的人,會是這樣的覺。

因為將他放在了心上,所以想要將他們一起的每一段時光都好好收集起來,等到他們都年華老去白髮蒼蒼的時候,再一起回味從前。

這種溫暖中的動,讓徐玉見再看沈熙時,眼裡都有些溼漉漉的。

被徐玉見這樣看著,沈熙卻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輕咳了一聲,“恬恬,母親也說了,咱們要是再添上三兩個孩子,府裡就熱鬧了,要不,咱們這就為了子嗣好好努力一下?”徐玉見原本正動著呢,聽到沈熙這沒個正經的話先是一怔,然後忍不住就是一巴掌拍到了沈熙的手上。

當然了,到最後兩人到底有沒有為了子嗣而努力,那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大年初一不會有人去旁人家走動,因而安陽郡主和沈熙徐玉見三人都仍是隻三人一起坐著說話。

等到了初二,就是出嫁女回孃家的時候了。

徐玉見要回孃家,沈熙當然也是要一起去的。

兩人倒是擔心起安陽郡主來了。

府裡也就他們三個人,現在徐玉見和沈熙要出門,又是在這大過年的時候,留安陽郡主一個人在府裡,總是叫人覺得孤單的。

安陽郡主看出兩人的心思,沒好氣地衝他們道:“瞅瞅你們那都是什麼眼神兒,跟我有多可憐一樣,恬姐兒你只管領著熙哥兒回侯府去,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前幾我就往宮裡遞了牌子的,今兒要進宮去看看華太后,你們可趕緊著些走,別耽擱了我進宮。”說著話,安陽郡主就又面慨。

宮裡雖然不是她的孃家,但她在未出嫁之前,也是在宮裡過了許多年的。

進宮看看華太后…

也就當是回孃家吧。

對於如今的皇室,安陽郡主的情是極為複雜的。

聽安陽郡主如此說,沈熙和徐玉見倒也不擔心了,兩人與安陽郡主道了別之後,就帶著安陽郡主特意吩咐人準備的整整一馬車的禮物往了武定侯府而去。

徐玉見到侯府的時候,倒是正好與徐玉初碰到了一起。

下得馬車,姐妹倆見了面滿臉笑容的走到一起,沈熙與姜伯羨又互相打過招呼,這才一起抱著承哥兒和元姐兒一起往了裡面走。

大年初二本就是出嫁女回孃家的子,姜氏有兩個出了嫁的女兒,當然早早的就讓了方嬤嬤在二門上候著,這時候接到了徐玉初和徐玉見姐妹倆,方嬤嬤在給兩人道了安之後也是滿臉的笑容。

“父親和母親近來身體還好嗎?”徐玉初問道。

方嬤嬤連連點頭,“老爺和夫人近來身體都硬朗著,就是時常念著二姑娘和五姑娘,今兒一早就吩咐了老奴來接兩位姑娘…”在方嬤嬤這些姜氏身邊的老人眼裡,徐玉初和徐玉見姐妹一直都還是以前的二姑娘和五姑娘。

說著話,幾人已經到了絲竹苑。

徐玉初和徐玉見進到正房的時候,姜氏已經滿臉笑意的了過來,屋裡還有徐勳和允哥兒,再加上徐玉初徐玉見以及兩個女婿,還有徐玉初的一雙兒女,一家子倒也湊齊了。

別說是姜氏了,就是向來情緒內斂的徐勳,這時也都忍不住畔的笑容。

互相行過禮,又閒聊了一會兒,徐勳便領著允哥兒和兩個女婿去了書房,將絲竹苑的正房留給了姜氏母女幾個說些體己話。

姜氏是個做母親的,唯一關心的也就只有徐玉初和徐玉見在夫家過得如何而已,現在看著姐妹兩個都面紅潤氣極好,這個問題自然也就用不著再多問了。

也正因為如此,姜氏就顯得格外的開懷。

作為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女過得好,可不就別無他求了麼。

姜氏一手一個拉著徐玉初和徐玉見,“初姐兒,恬姐兒,你們的子過得好,母親也就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了。”說著話,想起從前兩個女兒還小的時候,又有些慨了。

徐玉初和徐玉見對視一眼,又圍著姜氏說了好些的趣話,才算是將姜氏的情緒從以前的回憶之中拉了出來。

之後,三人也沒要丫鬟婆子的侍候,只圍坐在羅漢前,一邊看著承哥兒和元姐兒努力翻身,一邊說著一些各自身邊發生的瑣事。

“…你們二嫂已經被送走了,走的時候還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後來還是老太太發了話,讓人直接將她綁了進馬車送走的。”姜氏搖著頭道。

何氏是一出了月子就被送走的。

那天還正好是九月初九的重陽節,原本是一家團聚登高賞菊的好子,卻因為何氏一事而鬧得武定侯府上下都籠著一層低氣壓。

按著老太太的意思,本也不至於在重陽節就非得將何氏送走,但架不住何氏自己非得要作死,坐月子的一整個月就從來沒有消停過,一旦身邊的人有個疏忽,她就想鬧出點什麼動靜來。

徐玉初和徐玉見聽了都有些慨。

徐玉初並沒有親眼見了慧姐兒身上的那些傷,以及何氏那鑽到死衚衕裡還毫悔改的模樣,這些還都是聽孃家人說的,因而倒也只是有些觸。

但徐玉見卻是親眼見過的。

只能說…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吧。

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倒不是姜氏要瞞著還是怎麼的,而是先前母女幾個見面都是在別的府裡,總不好在外面談及這件事,因而倒是一直到現在才有機會與徐玉初和徐玉見說起。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