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神手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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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手天君像是失了魂，怔了一怔，接著如惡夢初醒，雙手發如電閃，指掌並施，著聲連珠暴響，在卓天威的耳門、肩頸、腹…剎那間，足足下了十指八掌之多，可怕的打擊力道與神奇的制絕脈手法，發揮得淋漓盡致，用上了平生所學全力重擊。

卓天威屹立如山，直至掌劈在耳門要害上，他的眼皮也沒眨動半下，臉上有著冷林森的笑意。

“我知道你神手天君的神手，並不僅是對女人有神奇的魔力，而是懷有致命的擒拿絕脈鎖絕技。”卓天威陰森森地說:“而且魂術已獲真傳，所以能在人洶湧的大街上施行掉包伎倆。”神手天君駭然，恐怖地向後退。

“叭！叭叭叭…”長鞭如狂龍，著聲驚心動魄。

“啊…噢…”神手天君第二次滿地亂滾號叫。

鞭捲住了神手無君的腿，信手一抖。

神手無君的身體凌空飛起，砰一聲摔出三丈外，恰好摔落在朱推官的前，被一旁的長谷主～腳踏住了。

“上刑具！”長谷主叫。

搶出兩名巡捕，捆綁、上銬、加鐐…神手天君翅難飛。另一名僕從，被量無一尺搶出一尺敲倒了。

“咦！”上百人幾乎同聲驚叫。

卓天威的身影，像電火光般疾上堂，從吳中一龍一排人的上空一驚而過。他肩上有一個人:毒指汪東。

似乎在眨眼問，他便消失在內堂的屏門內。

“天威…”傅鳳鳴驚呼聲，充滿焦灼的情。

婁門附近的城很荒僻，巷底那幾家貧戶的人早就安睡了，對不遠處城瓦礫堆中所發出的聲音，即使睡得很警覺，也懶得理會。

毒指汪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像是一具死屍，但五官仍未失去效用，那雙怪眼在星光下依然厲冷陰森。

“神手天君殺了許多人滅口，他的手段真稱得上陰毒。”坐在一旁的卓天威陰森森地說著:“但還不算狠毒徹底，至少他沒殺死路場主和你。”

“他殺不了路場主不是他的錯，路場主派有人在他附近臥底，而且防範嚴密，人手也多。不殺我滅口，他也沒有錯，因為他知道我毒指汪東為人可靠異常，絕不會出賣他。”毒指汪東表現出硬漢氣概:“他對我推心置腹，情至義盡。我對他投桃報李，絕對的忠誠。閣下你不必枉費心機，你什麼都得不到的，我汪東不怕死，不必用死來威脅我，沒有用的，你懂嗎？”

“我懂。”卓天威毫不動:“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並不表示我尊重一個不怕死的人。

人總是會死的，死又有何可怕？問題是，人必須明白是非，文信國公筆下正氣歌裡的人物，每個都是死得轟轟烈烈的忠臣義上，那些芳千古的人視死如歸，才值得尊敬，那才是真正的不怕死。你是什麼東西？嗯！一個男盜女娼的雜種賊王八！為非作歹殺人放火的亡命之徒，你連一條狗都不如的東西，哼！你還有臉充什麼好漢英雄？憑什麼你敢用不怕死來表現你自己的骨氣？”

“哼！我毒指汪東本來就不怕死！”

“巧的是，我霸王卓不喜歡用死來嚇唬人。”

“你…”

“我不要你死。”

“這…”

“你是抱定必死的決心，寧死不招供的了？”

“不錯。”

“好，我就不必多問了。”

“你的意思是…”

“犯不著在你身上費工夫，反正神手天君進了死囚牢，早晚他會受不了，神崩潰，他便什麼都肯說了。衙門裡那些人，對取口供十分內行的，都是些高手專家，我會從他們那兒得到所要知道的一切。神手天君是熬不了幾下的，他連他老孃偷漢子的經過始末，都會一五一十的統統給說出來！”

“你不要損人損得那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