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兩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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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問，五個人倒了一地，刀槍四面拋擲。

沒有人斃命，反正挨槍的必定傷得不輕，不是手腳被孔穿，就是手腳的骨頭被打折，鬼哭神號！

卓天威堵在廳口，一槍在手有如天神當關，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我，霸王卓。”他擺出潑皮的野橫蠻姿態怒吼:“你們這鳥船場一群土雞瓦狗，霸王我不將你們砸個稀爛，就不配稱霸王。你們這些天殺的、目無王法的賊王八，居然膽大包人，青天白之下擄人劫船，你們還讓不讓別人活？不殺光你們這些賊王八，不燒光你這烏村，此恨難消，天理何存？滾你孃的五香茶葉蛋！”槍一點一挑一撥，衝上的三個兇悍大漢丟刀扔斧，倒在地上滿地亂滾，一個滾出門外，兩個滾入廳內。

張管事乘隙疾衝而上，單刀猛格花槍，想砍劈花槍切入，以發揮拼命單刀的威力。

“當！”單刀飛走了，掉落堂下其聲震耳。

“滾蛋！”卓天威沉喝，花槍一揮，敲折了張管事的右腳，張管事重重地摔倒，再被槍一挑，沉重的身軀向內滾，滾了三匝方停止下來，爬不起來了。

李管事用的是劍，一聲怒嘯，衝進劍發仙人指路，劍上突然迸發劍氣，快速絕倫，有如電光失，不但劍術已獲神髓，內勁也渾雄萬分，這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比僅會幾手鬼劃符基本功夫的張管事強上十倍，甚至二十倍。

可是，卓天威也用上了真才實學，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碰上高手行家，便得以絕學應付。

他的槍如獲神功，比先前快了十倍，一陣急吐，槍花令人目眩，但見一叢虛影急劇閃爍，不知哪一道芒影是實體，也分辨不出芒影是或是吐，反正令人眼花鏡亂，不辨虛實。

劍如果對付槍，就沒有單刀靈活，尤其是槍長劍短，用點字訣不啻授人以柄，輸定了。

幸而李管事這一招是虛招，用意就是將槍誘出，便可改用錯字訣切入，所以招發一半，等槍吐出便立即用錯字訣，想錯開槍取得中宮位置突人中宮，沒料到一錯落空，槍疾退疾進，鋒尖已閃電似的到了右脅下。

右脅是要害，李管事不得不閃身、沉劍、封架。可是，槍影消失，卻從上方入，到了咽喉前。

主客易勢，主動搶攻的劍，反而成了急封亂架、章法大亂的防守者，連封二十餘劍，劍連槍也沒碰及，槍尖不斷透過劍網深入中宮，在腹喉脅前影，連退十餘步，被迫人堂下，毫無還手的機會。

卓天威將李管事到堂下，他自己也就陷入重圍，廳門已被堵住，退路已絕。

“上啊！分了他的屍！”有人怒吼，人影上湧。

（少一段）卓天威說得不錯，殺十個嚇不倒其他的亡命，但殺一千或一萬，不害怕的人就沒有幾個了。

終於，後到的人喪膽了。

不知是誰領的頭，開始退走。

只有一個李管事和卓天成捉藏了，其他三四十個發著抖、著冷汗的人，瑟縮在外圍避得遠遠地觀戰。

有些臂骨折斷或腿骨折裂而仍能支撐爬走的人，紛紛向村中逃命，爬不動的人，在地上哀號求救。

一大群婦孺，在遠處號哭狂呼，呼叫親人的叫號聲，令人聞之酸鼻。

兩艘快舟張帆飛駛，向碼頭急駛而來。

卓天威盯緊了繞圈子退避的李管事，花槍不時左右閃動截堵。

“你是個武林高手，混跡在這裡不知有何圖謀。”他一腳踢開一個擋路的受傷人，緊跟著李管事:“你一定知道傅老頭的來歷，竟然膽大包天，糾眾行兇擄劫他，等到天下白道群雄前來問罪，你這裡的死傷，恐怕要比今天嚴重十倍。閣下，乖乖挨在下一槍，在下替你去禍消災。”哪有人願意乖乖挨槍的？

李管事一面繞走，一面向碼頭外面眺望，看到急駛而來的快船。

“閣下，你不要得意。”李管事一跳兩丈，避過一槍咬牙說:“你打傷這麼多工役莽漢並不見得光彩…”

“閉上你的臭嘴！”他大罵:“就是你們這些武林敗類混帳東西，教這些村夫莽漢幾手鬼畫符臭功夫，利用他們為非作歹、惹事招非，教他們爭強鬥勝，卻不教他們武德武義和做人的道理。這些人，天下不亂則已，亂則兇大發，弱強食，不是土匪就是強盜，你還有臉說這種話？大爺我今天大發慈悲，動槍而不動刀，傷人而不殺人，用意就是給你們留一條活路，傷手傷腳，他們今後就沒有為非作歹的本錢，想為匪為寇也力不從心。至於你，我非要你半條命不可。”

“哎呀…他…他他…”驚叫聲大起。

兩艘快船已經靠上碼頭，五六十名大漢飛奔而至，尚未列陣，恰好看到卓天威的身形繞過，看清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