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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打擂臺掌刀齊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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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萬象真人身手高強,忽地一仰身,使出鐵板橋功夫,上半身直貼向臺板。差點兒就貼到了臺板。

這一下不但場下觀戰之人大詫,便是東西兩看棚上的高手。也有許多大惑不解。原來他用鐵板橋功夫,並無足怪,奇是奇在這一式用出來,務必順勢斜翻起來,是以身形需微微向左或向右側轉一點兒,以便翻拗起來。但萬象真人毫無這種準備,反而將拂塵封在中盤上。

說得遲,那時快,只見紅光亂問,忽然分開,其中一支鐵標槍忽然槍尖向上,斜飛上去,勁疾無比。另一支槍失一沉,猛然釘向臺上。只因萬象真人正好在槍失所向之處,故此那支鐵槍簡直向他下。這一手才是紅旗鐵槍孟松真正絕技,天下罕見罕聞。

全場之人,都為老道捏一把冷汗。須知孟松已曾過兩手,那鐵標槍因份量特重,同時孟鬆手勁又巧又大,是以連萬象真人那等功力的高手,仍然無法捲住鐵槍。目下萬象真人雖然有備,拂塵封住中盤。但可架不住孟松鐵槍硬之力。是以大家都為他危殆的處境而出了一身冷汗。

萬象真人仍然橫拂一掃,塵尾飛處,捲住那支紅旗鐵槍。

只聽他大喝一聲,身形驀然斜翻起來,奪的一聲,那支鐵槍斜斜在旁邊的臺上,只差一點兒便整支鐵槍陷入臺中。

眾人不由得轟然喝彩,現在他們都明白老道乃是借鐵槍之力,往旁邊一扯,身形順勢起來。是以那支紅旗鐵槍才會深深沒人臺板內。

萬象真人冷笑一聲,卻不再動手。紅旗鐵槍孟松只剩下三支標槍,情知單靠這三支紅旗鐵槍,一定無法取敵命。同時十五招已滿,總算過了關,便也冷哼一聲,不再動手。

成堡主起立宣佈道:“孟老師的絕技,已讓天下英雄瞻仰過,果真十分妙,老朽為表敬意,奉贈彩絹兩匹,銀元寶十稞,些許微物,不過是留為紀念的意思而已。”當下親自上臺,家人捧了彩絹元寶,由成堡主親手取贈紅旗鐵槍盂松,臺下一片彩聲,不絕於耳。

紅旗鐵槍孟松這時也覺得面子十足,先向成堡主稱謝,然後又向臺下躬身為禮。彩聲中下了武臺,回到西看棚上,正好和桑無忌打個照面,彼此狠狠瞪眼睛,但終究沒有說出什麼話。

這時時候尚早,未到休息時間,成堡主在臺上宣佈道:“這一場副臺主是尉遲小俠兄弟,各任一場,正臺主是老朽摯友百補禪師。”言畢,下臺自去。

大家都紛紛議論,因為早先見識過黑煞手桑無忌的絕藝,此時大家都差不多知道那尉遲兄弟,乃是桑無忌的師弟,由此可知他們藝業絕不能差到什麼地方去。於是等閒之人,都死了上臺之心。

何仲容瞅住西看棚,昨晚裡聽高棄說過這一干青年男女的來歷,因此大致認出這些人的來歷。眼光瞥掃一匝,忽然凝住在金鳳兒豔麗絕倫的面龐上。

他倒不是因人家生得美麗而移不開眼光,卻是為了金風兒王頰上兩個梨渦,因而痴痴尋思。五年前在濟南府水田旁邊發生的一幕往事,浮掠過心頭。

她看起來是那麼悉,而且那種天真高潔的味道,依然如昔。他真想上去問問她,是不是五年前那位小姑娘。當然他不會真的有這般勇氣,因此只好瞅個不停。

苗陽拍拍他的肩頭,培笑地道:“那妞兒真美,對麼?”何仲容登時懊惱起來,撥開他的手,道:“你別亂說話。”苗陽哎一聲,敢情何仲容雖是輕輕一撥,但力量甚大,苗陽差點兒撞開去,幸得史自良和賀央把他拉住。

這裡小小騷動,引起西棚上金鳳兒的注意,她那澄澈異常的眼光一掃,恰恰落在何仲容回上。

何仲容的心兒略的大跳一下,差點兒跳出喉嚨外。慌忙低頭,但其實十二萬分想再看看她。

他彷彿瞧見那位美麗的姑娘出一絲訝,可是他隨即又告訴自己道:“何仲容呀,你別瞎疑心了,縱然這位姑娘就是她,但人家怎還記得當年的少年?”歇了片刻,他忍不住又抬頭去望,只見那位姑娘正出兩個梨渦,和旁邊一個青年壯士說話。認得那人,乃是當晚通上女羅剎鬱雅時見到的嶽少堡主,現在他知道他的名字是嶽衝。

不知怎的,心中但覺一陣悵然,同時又覺到他和看棚上這一干人,到底隔著一道鴻溝。於是濃厚的自卑,又襲上心頭。

眼光無意中一偏,忽見坐在金鳳兒另一邊,一位清麗無比的姑娘。正側耳聽著金鳳兒和嶽衝說話。這位姑娘稱得上豔如桃李,冷若冰霜。美麗的面龐上,自有一種冷豔人的味道。

他愣的是這位姑娘面之極,記得早先在堡門看比武時,曾經搜視過看棚上,並沒有見到這位姑娘,倒不知她幾時出現的,照她坐在金風兒身邊來推想,定然也是北四堡南五寨的後輩。猛然他想到了。心中道:“她一定是屢次施恩於我的成姑娘了。”這時他多麼希望成姑娘會移眼瞧到他這邊來,於是他便可以設法子讓她知道,她的大仇人老毒丐江邛已經死了。

可是不但成姑娘沒有移目瞧來,便旁邊的金鳳兒也沒有瞧他。何仲容沒由來湧起一陣失望之,灰心得不想再看她們。

忽見棚上一個人站起來,何仲容眼光一閃,正好和那站起的人目光相觸,登時心靈一震。

原來那個站起來的人。正是黃河南北威名赫赫的女羅剎鬱雅。她的眼光中冰冰冷冷,直入何仲客心頭,使得何仲容為之一震。

女羅剎鬱雅屬於北四堡南五寨中的第二派,前文已曾述及。依著嶽衝的意思,是要她不出已被他們第二派收羅了去的跡象,然後等別派再網羅她,那樣才可以打人對方核心內圍。這種任務,自以女人擔當佔些便宜。

但鬱雅忽然瞥見何仲容也在場中,起先是又驚喜,又疑惑。後來卻因他老是瞅住金成兩位姑娘,無端端妒念暗生,不知不覺站起身,作做出要上臺較藝的舉動,以便引得何仲容看她,她趁這機會,冷冰冰地瞪他一眼。

棚上的人都嗟呀地瞧著她,宗綺羨慕道:“鬱姑娘要上臺玩玩嗎?”原來她早已想上臺去表演身手,但屢被大師兄赤面天王熊大奇止,故此見到鬱雅要上臺,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女羅剎鬱雅現在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麼事,暗自微愣,但已不能回座,只好強笑一下,道:“還沒有女上過臺比武,我只好為生為女兒身的人爭回一點兒面子。

宗綺差點兒跳起來,大聲道:“對啊,鬱姑娘快去,我替你大聲喝彩助威…”對面看棚上的成堡主眉頭微皺,原來他已派人暗中拉攏這個女魔頭,據說已有默契。但她如今一起身上臺,不啻已表明她已有所屬。當下這位老江湖已瞧出嶽衝不悅之,肚中登時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