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眼睛不敢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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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怪物是個光頭，腦袋比人稍扁，呈一種線型。它的五官，除了嘴巴比人突出比人大外，每一個五官單獨拿出來都和人差不多。

但是堆在它臉上，讓我不由聯想起蜥蜴之類的爬行動物，確切地說，它形似人而神似蜥蜴。在它的腦袋甩向我們時，我覺我和它對視了一眼，它的目光冰冷森寒而又有一種嗜血的暴。

這一眼，看得我幾乎像被點了道…雖然我本來就沒動，但是我在那一瞬覺無法自主去控制身體了，靈魂出竅一樣，就像進入了假死狀態。還好，它馬上就將嘴裡趙武的雞丄巴嚥在肚子裡，轉頭繼續撕咬趙武的下身，我才覺渾身一鬆，彷彿卸去了千斤的重量。

那怪物攀著趙武的‮腿雙‬撕咬他的間，像雞吃食一啄一啄一樣兇狠，一口一小塊。被活吃，這肯定非常痛的，可是趙武的氣管被我用玻璃匕首貫穿，他無法叫出聲來，只在喉嚨間發出咯咯咯咯的聲音，疼得揮舞著手臂向後倒退。

趙武的大腿一動，那怪物就無法攀著大腿安心啃食了，它立刻像壁虎一樣，沿著趙武的身體捷地爬上去，用長長的尾巴勾住了趙武的脖子，身體朝下倒掛著。

大嘴又咬住趙武下身的傷口，這次它沒再鬆口，我看到它的嗓子聳動，知道怪物是在喝趙武的血。李倩為什麼生出這樣一個怪物，這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此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怪物嗜血，喜歡吃人，極其危險。

我敢打賭，這怪物在吃完趙武后，一定會對我們非常興趣。趁著它在吃趙武，我想我們還是早點逃跑為好。

忽然胳膊上一陣疼痛，把我從恐懼和思考中驚醒，是許諾在狠狠扭著我胳膊，她眼睛直直地看著怪物，大概是在驚恐中無意捏到了我，蘇眉則摟著我瑟瑟發抖。

我慢慢張開胳膊一左一右摟住她們倆，輕輕晃了晃她們，壓低聲音悄聲道:“我們走，別轉身，先倒著走，要慢慢的，別驚動了這怪物。”我們三個人，以我為中心，牽著手，蝸牛一樣朝後挪動，我覺蘇眉的手心沁出一片冷汗，溼漉漉的，而許諾的小手則冰涼一片，握著像握著一塊冰一樣，她們倆都被這怪物嚇壞了“我想。”許諾死死捏著我的手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堅持，堅持。”我牽著許諾的手反覆一握一鬆，來表達我對她的鼓勵和安，我知道人在極端恐懼時，有人會忍不住失“到了二樓再。”

“不行，忍不住了。”

“加油，你行的。”看怪物對我們的動作沒什麼反應，我拉著蘇眉和許諾轉過身來，邁開大步，沒走幾步，忽然聽到一聲“噹啷啷”的動靜，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站住了。

我覺許諾身體一抖，然後聽到嗤嗤一陣聲音，許諾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失了，我握了握許諾的手，轉頭看到身後一米多遠的地板上有一把黑的手槍，在手槍的握柄上是一顆觸目的黑五角星，我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綽號“黑星”的五四式手槍了。

再抬頭看去，趙武的身體正仰面倒下，我猜測是這是趙武在臨死的掙扎中無意中把手槍擲到了這裡。

我大喜過望，連忙的鬆開她們兩個，輕快的幾步上去，彎抓握住了五四手槍，在摸到槍的一瞬間，我抬頭看見趙武的身體已經快跌倒在地，那怪物鬆開了纏繞在他脖子上的尾巴，四肢一蹬趙武的腹，身體彈向半空，五六個空翻，尾巴先在地上一撐，兩腳穩穩著地。

整個動作像體運動員般矯健。這怪物剛才看著還皮包骨頭很瘦的樣子，現在身體竟圓潤了很多，還有，這傢伙是個公的，它下有小雞丄巴。怪物落地時侯半蹲的身體一，抬起它滿是鮮血的扁扁的光頭將一道森寒刺骨的目光向我。

我立刻停止了正在進行中的動作，將身體維持在一個尷尬的姿勢。我側著身子，彎腿彎，頭部前傾，左臂後曲，右臂前伸握著槍，把槍提到稍微高出腳面的高度，就像短道速滑選擇的起手姿勢一樣。

本來我可以順勢抬手給它一槍，可我不敢輕舉妄動。這怪物體型太小了，現在雖然大了一些，也只普通家狗大小，而且它那麼捷，從沒玩過手槍的我，沒有把握擊中它。不知這怪物在想什麼，它也沒動，用它那狹長的小眼睛盯著我看，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剛看到這怪物時的極度震驚，穩了穩心神，也盯著它的眼睛看。

它的眼睛細長，就像子們的眼睛一樣，眯縫著一條線，它的瞳孔很小，豆粒一樣，閃爍著紅光芒，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我們對視著，一時寂靜，只有許諾嗤嗤的撒聲在大廳裡格外清楚。

片刻，許諾的從我兩腳間過，說巧不巧，這道又蜿蜒著向怪物，到了它的兩腳下。那一瞬間，我看到怪物的尾巴微微翹起，我知道它要攻擊了，我大聲吼道:“你們快跑！”直腿起身，在這過程中，甩手朝怪物開槍去。＊＊＊我們在對視著，音箱裡的音樂也正到了結尾，還沒重播，一時寂靜，只有許諾嗤嗤的撒聲在大廳裡格外清楚。

片刻，許諾的從我兩腳間過，說巧不巧，這道又蜿蜒著向怪物，到了它的兩腳下。武俠小說上經常講某某用氣機鎖住某某，神乎其神的，此刻我還真有那麼一點覺，生死一線之間，氣神全都貫注在眼前狗兒大小的怪物的身上。

在許諾的穿過怪物腳下，《豪勇七蛟龍》開頭昂的鼓點響起的那一瞬間，我看到怪物的尾巴微微翹起，我知道它要攻擊了，我大吼道:“你們快跑！”我直腿起身，身子極速後撤，右手抬起持槍齊平伸，左手順勢拖住槍柄，大拇指按在右手中指處，作出了一個標準的雙手持槍擊姿勢，這倒不是我玩過手槍。

而是香港警匪片看得太多了，那怪物動作迅疾，它已經跳在半空中，但讓我詫異的是，它並沒有撲向我，而是跳到它的右後方，我哪有心思去管它的目的是什麼，利器在手，殺意自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用武俠小說上的說法就是它的動作牽動了我的氣機，完全是下意識的“砰！砰！”我朝跳躍在半空中的怪物開了兩槍。怪物在左臂飄出一朵血花，我心中一喜，知道擊中了它了。

那怪物狼狗一樣長而豎立的耳朵像含羞草似的猛的收縮了一下，在空中吼叫一聲，幾個起落，撲在正播放《豪勇七蛟龍》的音箱，將音箱撲在牆上摔了個破碎。

那怪物沒有停，藉著撲在音箱上的反彈力量以六十度角反向彈跳，在牆壁上一點，又一個六十度角順向折跳，我大腦迅速計算它的折落點，迅速而冷靜地又開了一槍。

這一槍打的非常準，在它運行的軌跡上，只是可惜，慢了一點，沒有打中它的身體，只是擊中了它運動的殘影，我看到它在我開槍後，再次將長長的耳朵猛一收縮。

這怪物不再高跳，以細碎而高速的腳步溜著牆邊平行移動，像一隻小豹子一樣矯健捷，我本抓不住它的身影，無法開槍。在它又折向我跑動時，我終於又抓住了機會擊，打在它身邊的地板上，起一蓬碎石。

槍響的同時，怪物再次起跳了，撞在另外一個音箱上，《豪勇七蛟龍》的音樂停止了，整個大廳陷入沉寂。我這才知道怪物的目標竟然是音箱…我看著怪物那蜷縮起來的耳朵慢慢展開，想起我每次開槍後，怪物的耳朵都是猛的一縮，我忽然明白了，這怪物討厭巨大的聲音。

在破壞掉另一個音箱後，怪物的動作慢了下來，四肢著地，就像一隻散步的大貓一樣，歪著頭用它豆粒大小的瞳孔盯著我，它並沒有試圖朝我靠近，而是以平行於我身體的方向慢慢移動。

我看到一道和人一樣的血紅鮮血從它左臂上下來，那傷口很小，看來子彈只是擦傷了它，並沒有給它帶來什麼實際傷害。

已經開了四槍，我已經非常悉五四手槍的能了，現在它不知道為什麼不再高速運動，我的槍口隨著它的腳步慢慢移動，始終鎖定著它的身體，我覺我有百分百把握擊中它，於是我又開了一槍。

在我食指壓下的瞬間，怪物的身體忽然啟動，彷彿武俠小說中的移形換位，以無比迅疾的速度躥出去一米多遠，我的子彈打空了，呀！

我大吃一驚，它是悉了我手中的利器是依靠我的食指扣動的，所以它停止了高速費力的跑動，慢慢行走，只盯著我的食指，當我食指扣動時，它再迅速躲開…天呀！

這太恐怖了，它的智力讓我恐懼。也許是我的這一槍徹底驗證了它的想法，它不再謹慎地以平行於我身體的線路移動，開始像電腦遊戲cs上單挑狙擊槍時一樣。

搖著長長的尾巴以小碎步走s型路線慢慢近我。它的腳步那麼從容，一副好整以暇吃定我的樣子，我不住身體後撤和它拉開距離。

我不敢再隨意開槍，它也忌憚我手裡的槍。它曲線慢慢進，我直線慢慢後退。我死死握著槍，眼睛不敢眨一下，這麼退了十來步，冷汗像小溪一樣從我額頭源源不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