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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一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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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腦袋也是血模糊,兩隻耳朵都沒有了,肚子被開膛,腸子了一地,像尾巴一樣拖在股後面。這不是活脫脫一個呂后發明的“人彘”嘛,就這麼個東西誰看到也不會以為它還活著啊,所以我才很沒覺悟地踩在它身上,這可倒黴了。

不知是否是四周的喪屍聽到這個喪屍人彘的吼叫,數十米內,無論正朝東西南北哪個方向走的喪屍們,都先後歪過頭來看我。

然後朝我走來…這一變故簡直把我的腸子都悔青了,我暗自告誡自己以後走路一定多加小心,萬一踩到喪屍就倒黴大了,踩到花花草草也不好。

變故都發生了,後悔也無濟於事,只有硬著頭皮繼續幹,我也不遮掩身形了,長身而起,飛快地跑到武裝押運保安的殘骸身邊,撿起掉落在殘骸旁邊的一支槍。

我平時也喜歡讀點軍事雜誌上上軍事論壇,這槍我認識,是97式18。4mm防暴槍,樣子和cs上的b21差不多。這讓我很失望,97式18。4mm防暴槍的彈容量太小了。

上滿了也只五發子彈,它不是軍用制式武器,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用的,有效程我記得大約也就五十來米。

不過這槍也有個優點,就是輕,真他媽出乎意料的輕,入手我掂量了掂量,也就五斤來沉,還沒一隻老母雞沉呢。總共彈容量就五發,而且或許還開過槍,打幾響不就成燒火了,我連忙在押運保安的殘骸上尋找備用子彈。之所以說是殘骸不是遺體屍體什麼的,是這保安的下場太慘了。

渾身骨頭都沒剩下幾,更別說了,幸好喪屍人不吃纖維製品,這押運保安的衣服倒基本還在,只是被撕碎了,我找到他的馬甲,這馬甲還算完整,在馬甲兩邊的有四個霰彈儲存袋,我大體看了下,約有二十來發子彈。我的t恤給蘇眉穿了。

現在正光著膀子,於是順手把這保安遺留下來的還算蠻帥氣的馬甲穿身上了,又急忙給這把霰彈槍壓滿子彈,這時周圍已經烏壓壓圍上來了五十來個喪屍,有一個就在三四步的距離,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喪屍,是我們公司附近一個開小吃店的老闆娘,我不但認識她,還和她蠻的,偶爾我還到她店裡和她打情罵俏,不過現在她已經是它了。

目光空,嘴烏黑,呲牙咧嘴,我一時心慌,單手提溜起霰彈槍,瞄準它的腦袋,猛扣扳機,把它的腦袋轟了個對穿。

我覺得我剛才的動作很有小馬哥的風範了,不過以後如果沒有必要,我肯定不耍帥了,這槍後座力很大,單手開槍震的我手腕直疼。抬頭看去,蘇眉已經攀落到三樓了,此時我也顧不上她,還要去拿另外一支霰彈槍。

另外一支槍的遺放位置阻著四個喪屍,我的槍裡恰好還有四顆子彈,我跳上一輛失去主人的奧迪,又在近距離炸掉了另一個喪屍的腦袋,翻越了兩輛車子,霰彈槍就在眼前,不過兩個喪屍也在眼前。我再開槍時失去了準頭,這一槍只是把它嘴巴和脖子的位置轟成了馬蜂窩。

但對這個喪屍沒有造成實質傷害,我連忙補救,打了一個完美的爆頭。這兩槍的時間,另外一個喪屍就撲了上來,霰彈槍已經沒有子彈了,再裝彈也來不及了。

也捨不得用槍來砸喪屍,把霰彈槍到左手裡,右手裡的木,側身閃開喪屍血盆大口的攻擊,藉著扭的力量,卯足了力氣一子夯在喪屍的後腦勺上,把它打了一個趔趄,趁著這個空檔,我邊跑邊把木上,拾起另一支霰彈槍,匆匆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十幾顆子彈,壓子彈時,我發現這支霰彈槍的彈倉還是滿的,看來這個倒黴保安沒來得及開槍就掛了。

我把打空子彈的霰彈槍壓滿子彈,左右手各提一支霰彈槍,也就十斤多,倒一點也不覺得沉。

再看蘇眉已經懸掛在一樓頂部了,但她不敢往下攀了,在她下面圍著不少喪屍在等著她送菜上門,雖然圍在我身邊的喪屍更多,但現在我卻比她還安全。

我在滿是堵車輛的街道上,這些被遺棄的汽車無形中起到了障礙物的作用,對於動作不算捷的喪屍造成了很大的阻礙作用,在車頂上跳來跳去,很容易躲避它們。

當然這種安全也是暫時的,周圍的喪屍越來越多,要是被他們包了餃子,那就翅難飛了,蘇眉可慘了,下面十幾個喪屍吼叫著守株待兔,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著急地對我叫喊:“李展,怎麼辦?我下不去啊!”

“再堅持一會,我來想辦法。”其實眼前我哪有什麼辦法幫她,但我能怎麼回答,總不好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先答應下來讓她安心。我在一輛輛廢棄汽車的頂子上輾轉騰挪,又開了兩槍爆了兩個頭,對在蘇眉腳下守株待兔的喪屍大喊大叫,想把它們都引到我這邊來。

這辦法也倒起了作用,一些喪屍看到我居然這麼囂張,也加入到圍剿我的喪屍大軍中,但是也還是有喪屍固執地等待著半空中的蘇眉,就是不為我所動,從遠處又過來的喪屍,有的來圍剿我了,有的又加入到對蘇眉的守株待兔中。周圍的喪屍人越聚越多,這麼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現在我自己要逃進銀行還不算太難,畢竟現在我手裡有兩杆霰彈槍,喪屍的行動又不捷,但是想要救蘇眉卻難了,危急時刻,我咬咬牙,心說他媽那個的,哥們我也高尚一次,就他媽這一次,生死由命,人死吊朝天,只好這麼辦了。

我從褲兜裡掏出我總是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狠狠心在左臂上割了一刀,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我站在一輛越野車上,揮舞著淌血的手臂,把血灑在我的四周,看著懸掛在半空中的蘇眉,心道:蘇眉啊,我可是情至意盡了。

這辦法行不行,你是死是活,那就聽天由命了,看來蘇眉是命不該絕,我這割臂灑血的辦法還真管用了,這血一灑,方圓五十米內的喪屍都興奮了,不約而同都嘶吼著朝我這裡圍了過來。

蘇眉落腳的地方閃出了空地,我連忙衝她大叫:“快!現在!趕緊下來,記得先去超市收集食物,我把它們引開。”我在一輛輛廢棄車的車頂上連蹦帶跳朝喪屍最少的南面跑去,子彈寶貴,儘量不開槍,能躲我就躲,但是喪屍實在太多了,即使我已經很節省子彈,還是打空了一支霰彈槍。

跑出去十多米,我回頭看到蘇眉已經跳到地上朝超市跑去,我趁著前面喪屍少,把一支子彈滿倉的霰彈槍夾在胳膊下,給打空子彈的霰彈槍再壓滿子彈,然後我殺了個回馬槍。剛才往外殺還容易,前面喪屍少,現在往回殺,就難了。

股後面已經黑壓壓跟著百多個喪屍,不過謝街道上有無數輛東倒西歪的汽車,給行動不捷而且不善攀爬的喪屍製造了巨大的圍剿困難,我充分利用了汽車和汽車間的間隙,以及汽車頂部的高度優勢,東奔西突、輾轉騰挪。

最後把兩支槍的子彈都打空時,我居然奇蹟般完好無損的殺出了喪屍的重重包圍,這時蘇眉也從超市裡跑了出來,提溜著兩大塑料袋的食物,我們相向而跑,終於在銀行的門口聚合。

“快跑!快跑!”我們都瘋狂的嘶喊著催促對方。面前的銀行的捲簾門拉到一半,估計是當時銀行職員遭到攻擊時想拉下門躲避。

但是顯然他沒有成功就掛掉了,我和蘇眉幾乎同時跑到銀行卷簾門前,彎著鑽了進去。我剎住腳,在蘇眉的幫助下,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卷簾門拉了下來,倚在捲簾門上大口大口地氣。

我們看著彼此都是滿頭大汗,不同時哈哈大笑,這是一種絕處逢生髮自內心情不自的歡暢。

“謝謝你了,李展。”蘇眉看了看我胳膊上的刀口,用我的瑞士軍刀圍著她的短裙割了一圈,將割下的布條給我綁住傷口。

她的短裙本來就不長,又割下了一大截,已經短得幾乎剛剛能夠遮住她渾圓的部。在蘇眉給我包紮時,我也沒閒著,給兩支槍都壓上子彈,剛裝滿子彈,蘇眉背後閃出了一個喪屍,我慌忙朝它開了一槍,巨大的槍聲把蘇眉嚇了一跳,一個穿著銀行制服的女喪屍被我轟掉了腦袋。

看來現在銀行裡也有喪屍。

“先把這裡打掃乾淨,這裡還有喪屍。”我站起來後就呆了,在我前面是一堆錢…是一堆百元大鈔,應該是銀行門口武裝押運車沒來得及運走的錢,我進來時滿腦子都是喪屍人居然連這麼醒目的一堆東西都沒看到。蘇眉轉過了身,接著她發出一聲尖叫…這個女人啊,優點其實不少,就是太財了。

剛才我冷不丁的開了一槍她都沒叫,現在看到一堆錢就嗷嗷大叫了“李展,李展,你快看啊,好多錢哦,好多錢吆,發財了,發財了…”蘇眉拉著我的手像個小女孩那樣又蹦又跳笑逐顏開。看她亢奮的財樣我忍不住給她頭澆了盆涼水:“現在這世界,恐怕最不值錢的就是錢了。”

“胡說。”蘇眉嘴上不同意,不過我看蘇眉失望的表情就知道其實她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既然你喜歡錢,那這堆錢都歸你了,我一分不要,但是所有的食物都要歸我,你願意不願意?”我笑眯眯的對蘇眉說。

“當然不樂意!”蘇眉也笑了。

“你看我說的對不對,這兩袋食物在平時買,最多幾百塊錢而已,而眼前的錢,怎麼也得幾百萬吧,幾百萬都換不了幾百塊的食物了,你說現在錢值錢不值錢?”

“反正我喜歡看。”蘇眉依然滿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