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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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明珠現在的身份很微妙。華映宏顯然對她有意，否則也不會送她一隻可以視作定情信物的神器“星星環”和仙芝丸，並讓她時常以“蹭飯”為藉口出入帥府，與諸女打成一片。但因東方家族與自由盟始終保持若即若離的態度，華映宏與她之間的距離也就同樣若即若離。

這些天來，“百花仙子”花解語已公然成為元帥府常客，受到愛情雨滋潤的“花仙”愈風情萬種，掩不住滿面。

“瑤琴仙子”程慧琳公然隨華映宏出外巡視，也開始夜宿元帥府。儘管兩女還未宣佈訂婚的消息，但無疑鐵定會成為“後宮”一員。

相比之下，昨傍晚華映宏到飄香園只出於禮貌在東方明珠那裡小坐了幾分鐘，甚至還不如在“歌仙”西門碧霞、“舞仙”賀可盈和“簫仙”燕恭如那裡呆的時間長！

東方明珠不願多想有關東方家族與自由盟之事，政治的事她搞不懂，或者不想懂。但她知道自己是父親“西北王”東方未曉和大哥東方白手中一枚備用棋子。在天下大勢沒有完全明朗之前，她要扮演的就是這樣一個與華映宏若即若離的角！每次想到自己的心事竟不能由自己作主，她心裡就會作痛！

“依我看，不如去翠屏飛瀑，那裡山青水秀，空氣清新，為昌隆八景之一，彈琴唱歌，呤詩作賦最為合適不過。”這聲音動聽無比，每個字都似乎含著某種奇異韻律，出自一名身彩錦長裙的女郎之口。

這彩裙女郎身材極高，約176左右，比東方明珠還要略高三分。一對秀眉彎如新月，長長的睫下有一雙寧靜柔和、晶瑩透徹略帶淡淡藍的眼睛，水波盈盈，脈脈含情。她的臉如玉雕，清冷中透著明豔，臉形五官與“神劍公子”西門傑九分相似正是西門世家的大小姐、“歌仙”西門碧霞。

“幾位姐姐，我提議去聖燈山，就在東門出去2o多里偏北，那裡景優美，最妙的是可在山頂俯瞰昌隆全城，也是昌隆八景之一。”接話者是一名雪衣女郎，面蒙白紗、不辨真容，身材與東方明珠相仿，曼妙婀娜，浮突有致，氣質恬靜，飄逸如仙，正是近聲名大噪，隱有入選新大6群芳譜呼聲的隋秀雯。

“秀雯之議甚好。”賀可盈接口道:“這幾在城內各處遊蕩，玩水不少，還未遊山。這幾個月來，昌隆城變化極大，若能登山遠望，一覽全景，倒不失為一大賞心樂事。”

“幾位妹妹，今不宜外出，”

“桃花仙子”雪纖纖的絕世身姿無聲無息出現在眾女前方1o米處，語帶歉意道:“幾位妹妹身份尊貴，昌隆花會即將開幕，為諸位妹妹的安全計，請勿外出為好。此外，有點小事需請秀雯妹妹協助調查，實在抱歉。”隋秀雯一雙晶亮的美目環視四周，數十米範圍內樹林中人影閃動，早有一張天羅地網將這裡團團包圍，翅難飛，不由低眉垂目輕聲說道:“雪姐姐大駕親臨，秀雯受寵若驚，敢不從命？”值得自由盟位高權重的安全部長雪纖纖親自出馬，顯然隋秀雯的身份絕非普通失蹤歸家的富家女那麼簡單，牽涉之事絕不會小到哪裡去東方明珠、西門碧霞及賀可盈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武夷貨行，會客廳。

一人負手而立，正在觀賞一副“清泉映月圖”隋繼澤見到這聲稱要送一樁“大買賣”的來客是一名臉冷肅的青年人，並非他意料中人，不由鬆了一口氣問道:“請問閣下是”

“在下姓莫名言，現任自由盟軍情部長，”莫言的話語一貫冷淡平和，不帶絲毫情:“隋繼澤先生，或者，稱呼水川小島先生更恰當？”

“嗡！”隋繼澤只覺得腦中一股熱血湧，差點直接跳起來！

“水川小島”是他早已不用多年，甚至自己都想忘掉的倭名此時從自由盟軍方情報巨頭的口中說出來，不蒂是一聲震耳聾的晴天炸雷！

“小人不過一介小商人，未知莫部長大駕光臨，有何貴幹？”水川小島對莫言叫破他的真實身份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不知道莫言對他究竟知曉多少，掌握有多少有關他的情報。

不過，從情勢分析，莫言既然孤身一人來見他，而不是像軍情部、安全部往昔動輒出動大批高手甚至軍隊以雷霆手段圍捕敵對勢力情報人員，至少表明現在還沒有敵意。

莫言只是一個人，水川小島卻知道他是自由軍華映宏以下手握生殺重權的重量級人物，甚至比自由盟許多軍團長還更具權勢。只要他願意，隨時有能力讓武夷貨行連同他和屬下在內徹底消失幾十次！

“請水川先生不要自誤，我孤身前來是給你和水月門一個機會，”莫言不喜歡多說話，並不代表他沒有口才:“水月門如今在自由盟內藏身之所至少七成在我們掌握之中。若水川先生不願與自由盟合作，只要軍情部、安全部與軍方開始聯合行動，沒有任何一處能夠倖免。”水川小島黯然道:“莫部長，我水月門自遭大變以來，為躲避倭國三大忍門追殺逃離倭國，蟄伏華龍大6這些年絕無半點惡跡。難道自由盟當真不分青紅皂白，要趕盡殺絕麼？”莫言冷冷道:“若非查明水月門忠於張道陵一脈後人在華龍大6隱匿確無惡跡，以我盟下同仇敵愾，視倭人如世，n更新最快仇之心，水月門早就被連剷除。不過，樹靜而風不止。水月門若想繼續傳承下去，伊賀門、甲賀門、神龜門未必樂意。近來，大批倭忍以各種身份秘密潛入自由盟，相信水川先生應有所覺？”水川小島點頭道:“在下略知一二。”莫言冷笑道:“若水川先生以為倭國三大忍門派出大批高手潛入自由盟，只是針對昌隆花會及自由盟從事破壞和暗殺行動，那就大錯特錯！當年水月門內亂之後，三大忍門拼命追殺，自有幕後主使。水月門能安然蟄伏大6這些年，也有幕後支持者。可嘆你們被人反覆利用，如今將面臨滅頂之災還不自知！”水川小島駭然問道:“什麼滅頂之災？”莫言神情漠然地冷聲道:“據我們的情報，大批倭忍潛入自由盟，不僅要對付自由盟，也要在利用完水月門之後剷除。如今水月門面前只有兩條路:其一是與自由盟全面合作，將有機會重返倭奴奴群島成為第一忍門；其二是拒絕與自由盟合作，那麼水月門將在整個華龍大6絕無容身之地。這是華元帥的命令，你應當明白，華元帥要對付的人，沒有能逃得掉！”水川小島心念電轉。他的真實身份是張道陵與倭女所生的兒子。3o多年前，張道陵一手創建的倭國第一忍門水月門生大變，土崩瓦解，水川小島與水川小峰兄弟二人在一批對張道陵忠心耿耿的心腹忍者拼死護送下潛逃至華龍大6，改名換姓蟄伏下來。

倭國三大忍門從未放棄過對水川小島兄弟的追殺行動，兩兄弟被迫各帶一批忍者分散隱匿。但1o多年前，水川小峰夫婦在浙河郡被追殺身亡，小川小島僥倖得到神秘勢力援手才保住水月門一線生機。

如果威壓天下的自由盟要清除水月門，就算那莫測高深的神秘勢力出手也絕對抵抗不住！

一念至此，水川小島頹然道:“我門早已決意不再捲入戰爭和各種江湖仇殺。以自由盟的強大實力，何必定要水月門合作？華龍人有古訓: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我水月門怎能幫著自由盟對付倭族同胞？”

“嘿！嘿！嘿！

…

”莫言從喉中出一陣低沉笑聲，道:“若水月門真的甘心蟄伏，又怎會相助他人假冒令愛失蹤返回，化名隋秀雯謀不軌？不管是否出自水川先生之意，這都是與自由盟為敵之舉，你和水月門將替別人背黑鍋。況且，倭國三大忍門恨不得將水月門斬草除，又幾時把你們視作同族同胞了？實不相瞞，我們為對付三大忍門已佈下天羅地網。水川先生，希望你認清形勢，千萬不要自誤。”華映宏下令軍情部、安全部及解語樓著手調查張道陵，終於查出水月門殘部潛伏華龍大6多年，且被別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控制，是不容忽視的一大隱患。不過調查結果正如莫言方才所說，或許是要準備在關鍵時刻作致命一擊，水川小島及各地隱匿的水月忍者還真是沒有惡跡。

華映宏雖然對整個倭族都痛恨之極，但還不至於認為每個倭人都該死，瘋狂到見倭人就殺、恨不得種族滅絕的地步。況且，徹底征服倭國的計劃也離不開倭人參與呢！

水川小島嘆息道:“我門高段忍者所剩無多，就算與自由盟合作，恐怕也難揮多大作用。”裝出的假像被莫言絲剝繭抖得乾乾淨淨，水川小島終於頂不住一番痛陳厲害和威利誘，只能服軟:想必前去飄香園的隋秀雯此時已落入自由盟掌握之中，“攝魂”搜取情報的厲害名聲在外，恐怕沒有什麼秘密能保得住！

兩害相權取其輕。正如莫言所說:三大忍門幾時將水川小島等人當作同胞同族了？

莫言冷臉終於出一絲寒冰解凍的笑意，道:“倭國三大忍門的行事手法和聯絡方式，水川先生應當瞭如指掌，縱有變化也有脈絡可循。對付三大忍門，自由盟自有足夠實力，不需要水月門出動多少人手！相反，我們會還會相助水月門增強實力，為重返倭國成為第一忍門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