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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巧計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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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綠的翡翠縱在黑暗中也耀眼得很,沈輕虹本來一直含笑瞧著小魚兒,此刻也不免吃了一驚,獻果神君更是要急瘋了,一把抓住小魚兒,道:“你。…’你這小瘋子,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小魚兒笑道:“我自然知道。”藏果神君跳腳道:“你可知道你拋出這一塊翡翠,就等於拋出一棟平牆整瓦的大屋子,就…就…就等於拋出三百條大肥牛。”小魚兒道:“我自然也知道。”獻果神君道:“你…你這也算救我?你這簡直是在要我的老命。”小魚兒嘆道:“你若要錢不要命,那也就罷了。”獻果神君道:“但你。…你…你這又算什麼意思?”小魚兒冷笑道:“我的意思,早知你是不會懂的“。

“但你難道也不懂麼?”他這最後一句話問的自然是沈輕虹。

沈輕虹面上已有喜,道:“在下雖有些懂,只是還不能完全明白。”小魚兒道:“我將這些珍寶拋出去後。那些猴子猴猻們必定搶著去接,它們必定也和這位猴兄一樣,見著此等稀奇好玩之物,是萬萬捨不得拋卻的。”沈輕虹笑道:“不錯。”小魚兒道:“我拋出去一百件珍寶,至少有五十件被它們接去,它們接去後必定帶到各地去炫耀。這五十件珍寶,只要有一件被人瞧見,這人必定就要苦苦追尋這珍寶的來處。”沈輕虹道:“若換了我,也會如此的。’小魚兒道:“這人獨力難成,必定要找個同伴,而這種事只要被第二人知道,立刻就會有第三人知道,有第三人知道,就定會有第三百個人知道。只要這消息一傳出去,你就不怕沒有人能找著這裡。”沈輕虹附掌笑道:“不錯,就算最無用的人,找尋珍寶時也會突然變得有用的,何況這消息一傳出去,各種厲害角都會趕來的。”小魚兒嘆了口氣,道:“現在你懂了麼,只要有人能來到這裡,咱們就不愁出不去了,如此簡單的法子,你們都想不出,可真是奇怪得很。”獻果種君臉上的怒容早已瞧不見了,此刻竟一把抱住了小魚兒,像是發了瘋似的狂笑道:“你的的確確當真是天下最聰明的人。”於是,那些價值連城、大多數人一輩子賺來的錢也買不到一件的珍寶.就被小魚兒像丟爛桃子、香蕉皮似的一件件丟了出去,他每丟一件,獻果神君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也不知是哭是笑。

此後,他每天越丟越多,只丟得獻果神君臉皮發青,眼睛發綠,嘴裡不停地喃喃嘀咕,道,“聰明人呀聰明人,你可知道你已丟出去多少銀子了麼?你丟出去的東西若作價成銀子,只怕已可將這見鬼的懸崖填平了。”小魚兒也不理他,到了第七天,獻果神君額上已不停地往外直冒汗珠,捏緊了拳頭嘶聲道:“聰明人呀聰明人,你想出來的這條妙計若是不成功,你可知道你就要如何死法麼?”小魚兒淡淡道:“我丟光了這些珍寶,若是還沒有人來,隨便你怎樣死我都沒關係。”其實他自己的手也有些發軟了,珍寶已不見了一半,還是鬼影子也沒有來一個。

獻果神君終於一把搶過那箱子,整個人坐在箱子上,大吼道:“不準碰,誰也不準再碰它一碰!”小魚兒道:“難道你真的要錢不要命?”獻果神君咬緊牙關,道:“我為這些寶貝已吃了十五年的苦,寶貝若被你這小鬼光了,我就算能活著出去,又有什麼意思?”小魚兒眼珠子一轉道:“這話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但你不妨再想想,說不定只要再拋一粒珍珠出去,就有人來了,如此功虧一筏,豈不可惜。”獻果神君摸了摸頭,道:“這…。”小魚兒笑嘻嘻瞧著他悠悠道:“說不定只要拋一粒,只要一粒”

”獻果神君終於大吼一聲,跳了起來,道:“算你這小鬼的嘴厲害,老子又被你說動了。”有了一粒,就有兩粒,有了兩粒,就有三粒…又好幾天過去,還是鬼影子不見一個。

獻果神君一把拎住了小魚兒的衣襟,牙齒咬得吱吱的響,嘶聲道:“你這小鬼還有何話說?”小魚兒道:“說不定只要…”獻果神君大吼道:“說不定只要再拋一粒,是麼!”小魚兒嘻嘻笑道:“正是如此。”獻果神君跺腳道:“放你孃的千秋,老子已被你害苦了,你還要…還要…”兩隻猴爪般的手,已要去抓小魚兒的脖子!

就在這時,突聽沈輕虹“噓”的一聲,低叱道:“來了!”崖邊,已探出了半個頭來。

果然是人的頭。這人的頭髮,正中央梳成個髮髻,但原來戴在頭上的帽子此刻卻沒有了,像是已被風吹落。

這人的眉,黑而長,眉尖微微上剔,看來頗有殺氣,但眉心卻糾結在一起,又像是有許多心事。這人縱有許多心事,卻也無法自他眼睛裡瞧出來。

他的眼睛大面凸出,眼珠子好像是生在眼眶外的,他的黑眼珠凝結不動,自眼珠上佈滿了血絲。這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就這樣瞪著崖裡的三個人,空空的,絕沒有絲毫變化,絲毫表情。

這明明是人的眼睛,看來卻竟又不像是人的眼睛,如此大的一雙眼睛,看來竟全無絲毫生氣!小魚兒與沈輕虹、獻果神君自然也在瞪著這雙眼睛,瞪著瞪著,也不知怎地,心裡竟不由自主生出一般寒意。

這全無絲毫表情、全無絲毫生氣的一雙眼睛,看來竟是說不出的冷漠、殘忍、恐怖詭秘!那疑注的黑眼珠中,竟似帶著這種人的死亡氣息!

獻果鍾君忍不住大喝一聲,道,“你這人是什麼東西,你喝聲未了,那顆頭突然凌空飛了進來!

沒有手,沒有,沒有身子…什麼都沒有,這赫然只是一顆人頭,一顆孤零零的人頭。

獻果神君喝聲已噎在喉嚨裡,呆呆地怔住,崖外卻傳人了一陣詭秘的猴笑,出幾張帶著詭笑的猴臉。

小魚兒鬆了口氣,帶笑罵道:“原來你們這些猢猻在搗鬼!”但這人頭卻絕計不會是猴子砍下來的。

沈輕虹拾起了人頭,凝注著那雙煞氣凜凜的濃眉,凝注著那雙凸出的眼睛,口中喃喃道:“卻不知是誰殺死他的?”小魚兒瞧著外將落的夕陽,悠悠道:“殺死他的人,想必就要來了!”但那“殺死他的人”卻沒有來。

漫漫的長夜已將盡,獻果神君又開始坐立不安,濛濛的曙漸漸照入這黝黑的崖…崖外突然伸入一隻手來!

這隻手五指如鉤,像是想去抓緊件東西,但卻什麼也沒有抓住,在悽的曙中,這隻手看來也是說不出的詭秘。獻果神君風一般掠過去,刁住了這隻手腕,他並未用什麼力氣,這隻手就被他刁了進來!

但這也只是一隻手,一隻孤零零的手,已齊肘被人砍斷,斷處的鮮血已凝結,轉變成一種悽豔的死紅,手背上還有條刀疤,長而深,就像是一條蛇蜷曲在那裡,想來多年前這隻手已險些被人砍斷過一次。

詭笑的猴臉在崖外搖晃著,像是一張張用鮮血畫成的畫具,獻果神君牙齒咬得直響,嘶聲道:“腦袋先到,手也來了,下面只怕就是隻臭腳。”小魚兒道:“這腦袋和手不是同一個人的。”獻果神君冷笑道:“你怎知道?你問過他?”小魚兒道:“那腦袋的皮膚又細又,這隻手的皮膚卻像是砂紙,你就算看不出,摸也該摸出來的。”獻果神君道:“哼!”過了半晌,忍不住又道:“這隻手莫非就是第二個人的…”小魚兒道:“不錯,這隻手就是砍下那腦袋的!”獻果神君道:“你又知道了,你瞧見了不成?”小魚兒道:“你瞧這隻手,便該知道必定是孔武有力,若非這麼樣的手,又怎能一刀就砍下別人的腦袋。”獻果神君道:“哼!”小魚兒道:“你瞧這隻手的模樣,也就該知道它被砍斷前的那一刻,必定還緊緊握著柄刀…不但是刀,還是柄寶刀,所以,手一被砍斷,那柄刀立刻就被人搶去了…一隻有力的手拿著一柄寶刀,砍人的腦袋自然方便得很,想不到的是,這隻手不知怎地也被人砍斷了。”沈輕虹突然長長嘆息了一聲,道:“不錯,這的確是只有力的手,他手裡拿著的也的確是柄寶刀。”獻果神君目光閃動,冷笑道:“嘿,你也知道了。”沈輕虹道:“我自然是知道的。那腦袋我雖不認得,這隻手我卻是認得的。”小魚兒眉一揚道:“莫非是這刀疤?

”沈輕虹道:“不錯,他手上這刀傷正是我留下的,卻也是我為他敷的藥,看著它收的口,我…我又怎會忘記?”他語聲中竟似有許多傷之意。

獻果鍾君嗤鼻道:“你砍傷了他,又為他敷藥,你腦袋莫非有什麼病不成?”小魚兒眨著眼睛,道:“這一刀想必是誤傷,所以你砍了他之後,心裡又後悔得很,所以才會替他敷藥,是麼?”沈輕虹苦笑道:“正是如此。”小魚兒道:“如此說來,這人是你的朋友?”沈輕虹又長長嘆了口氣,道:“此人便是昔年江湖上人稱‘鐵鏢頭,金刀手’的‘金刀’鐵如龍,他與我本是好友,只為了爭那總鏢頭之位,我。…’我竟失手砍了他一刀,到後來我雖想補過,但他。…他卻不告而別了,算將起來,這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二十年不見,不想今竟,竟…”轉過頭去,咳嗽不已。

獻果神君道:“鐵鏢頭,金刀手“…’嗯,這名字我聽過,聽說他不但比你有種得多,武功也比你強,只可惜沒有你詭計多端,所以才會被你砍了一刀。”沈輕虹黯然道:“我確是比不上他。”獻果神君皺起了眉,道:“此人武功本已不錯,這二十年來,身受屈辱,想必朝夕苦練,武功自又進不少,但還是被人一刀砍斷了手,砍下他手的那人,豈非又是個厲害的角,我們要加倍提防才是。”說完了這句話,他再不開口,只是盤膝坐到最黑暗的一個角落裡,屏息靜氣,凝注著那口。

外面漸明亮起來,微風中也傳來了夏芬芳而溫暖的氣息,不時有猴子們怪笑著在外盪來盪去。

這陽光,這溫暖的勞香氣息,這無拘無束的自由…沈輕虹目中突然下淚來,他扭轉頭,嘎聲道:“你想。.。真的會有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