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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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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爾榭!”看到依爾榭恢復自由,脫離險境,梅麗貝毫不猶豫地飛撲到他寬厚的膛裡,嬌小的身子顫抖著。

“對不起!我不應該離開你的身邊,對不起!”她低喊著,緻的小臉落下了晶瑩的淚珠,倉皇的模樣我見猶憐。

“別擔心,看,我不是很安全嗎?”依爾榭大手撫摸著她的背脊,輕聲地哄著她。

“可是…可是…他那樣壓著你,我還以為…”覺到際的小手漸漸地收緊,好像是在為害怕失去他而恐懼著,她這無言的舉動讓依爾榭倍覺窩心。

“好了,再哭妝就要哭花了。”他柔聲地安道。

“不要碰我的梅麗貝!”藍克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從地上爬起來,神瘋狂地撲了過來。

依爾榭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腳一拐,讓他跌了個狗吃屎。

“警衛!把這個神經不正常的男人給我送進神病院去!”依爾榭不耐煩地抬手招來警備人員,對於將藍克多送進神病院,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沒行人可以將他的梅麗貝搶走,尤其是像藍克多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

“你們沒事吧?”直到此時,畢薩才敢接近他們身邊。

“我老了,心臟可不起嚇!”

“爸爸,這句話才是我要問的呢!你沒事吧?爆炸好像是在你的附近發生的。”梅麗貝這時才穩定住情緒,轉頭確定父親的安危。

“沒事,一點皮傷…我才想說,這次的晚會辦得很成功,這下子,明天大家又有的忙了…”畢薩環視了全場一圈,嘆口氣道。

“經過這次的事件,我看埃魯索很難東山再起了。”依爾榭得意地看著被警備人員拖離現場的藍克多狼狽的身影。

“是呀!少了埃魯索,誰會成為能與羅莎琳德相互較勁的對手呢?”畢薩惋惜地道,看著逐漸散去的人群,突然萌生了退休的意念。

自從和梅麗貝誤會冰釋之後,有很多的重大事情都已經由她去處理,自己一個人待在那間充滿回憶的大房子裡,看著屋內的一切,懷念著愛的一顰一笑、一喜一嗔…

該是徹底放手讓年輕人去建立新視野了!自從和子之間的誤會開始,對於梅麗貝,他覺得自己虧欠甚多。當他明白這一都是自己的錯誤之後,他悔恨加,本不敢希望梅麗貝能原諒他。他曾經那樣地傷害著梅麗貝啊…然而,她卻毫無怨言地重新接納了他這個父親,他清楚地記得她當時說的話——“我們已經把太多的時間費在憎恨與誤解上面,既然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何必再多費那些不必要的時間敵視彼此呢?我從來沒有恨過爸爸,只怨自己沒有能力化解爸爸對媽媽的誤會,才會讓媽媽含恨而終;現在既然誤會都已經解開,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彼此瞭解,而不是再度掀起我們之間的仇恨。”就這樣,梅麗貝毫無芥蒂地重新接納他這個犯錯的父親,而她不再用生疏的語調喊他“父親”而是用著甜美歡喜的笑臉喊他“爸爸”梅麗貝!他善解人意的乖巧女兒啊!謝謝她肯原諒他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她就如同她母親喚的暱稱一樣,她是他們最寶貝的“安琪兒”!

畢薩眼角帶淚地看著梅麗貝和依爾榭兩個人相依偎的模樣,她偶爾對依爾榭綻出陽光般的燦爛笑靨,用著她軟甜的聲音對他撒著嬌…

一個異樣的光點引了畢薩的注意力,他看見原本應該待在醫院病重不起的埃魯索總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掛著霓虹燈的針葉樹後,舉著槍對準梅麗貝——“快趴下!梅麗貝!”畢薩大吼,直覺地朝兩個人身上撲過去。

就在他大叫的同時,槍聲響了起來。

他看見了梅麗貝和依爾榭驚慌的神情,他知道他們在他的耳邊大喊著,但卻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他只覺得周圍都安靜了下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寧靜包圍住他…女兒與未來女婿的臉孔消息了,然後,他看見他摯愛的子站在他的面前。他,笑了,敞開雙手向他惟一深愛過的女子。

世界服裝名牌,羅莎琳德的總裁——畢薩-羅莎琳德在這場晚會里,結束了他輝煌的一生。

“不——”梅麗貝放聲尖叫,她不相信,她絕不相信!她和父親的新生活才剛開始,上天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奪去了他的生命?不公平,這不公平!

“梅麗貝,你冷靜一點!”驚見畢薩中彈的那一剎那,就連依爾榭也受到畢薩舉動的震懾,愕然地看著他,在兩人的眼前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不管畢薩要保護的是自己,還是梅麗貝,他的行動說明了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追求權力的畢薩-羅莎琳德。先前,他一直不能釋懷梅麗貝居然輕易地就原諒了畢薩,然而在畢薩身為他們擋子彈的這一瞬間,他心中的鄙視與隔閡消失了,被尊敬所取而代之。

翠綠的眸子一轉,森冷如地獄的視線連依爾榭看了都有些心驚膽戰,只見她那張罩了冰雪的小臉直勾勾地瞪視著埃魯索總裁,直的身子陡然往上高——依爾榭忍不住倒一口冷氣,梅麗貝…居然雙腳騰空?!

接著,他可以受到他和梅麗貝之間不到五公分的距離裡吹起了強風,而且有逐漸增強的趨勢,迫得他必須退離梅麗貝的身邊。

“你!不該殺了我的父親!”她平靜的低語,聽起來更讓人有種骨悚然、寒直立的覺。

“嗚…”依爾謝看見埃魯索總裁突然抓緊口的衣服,痛苦的模樣本就是心臟病發的症狀。

梅麗貝微抬小巧的下巴,埃魯索總裁羸弱的身軀立即倒地,手腳搐幾下之後,便再也沒有聲息。

依爾榭這時所受到的衝擊可謂是驚濤駭。他不敢相信,在梅麗貝那樣純真的外表下,居然…輕易地就殺了一個人?!

不!不對!這不是梅麗貝的本意,她一定是氣昏了所以才會下此毒手。他相信,梅麗貝絕對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出手殺人。不過…從她殺人的手法來看,以後當自己怒她的時候可得小心一點,免得被她的超能力給瞬間解決掉。

依爾榭苦中作樂地在心中暗忖,看著梅麗貝那不肯罷休的模樣,當下決定期近她的身邊,阻止她漫無目的的殺人行為。

“梅麗貝!你冷靜下來,別傷了不該傷害的人啊!”他傾盡全身的力量衝到她的身邊,不管烈風劃破了他的衣服,也不管狂風在他身上製造出了多少傷痕。

“讓我殺光他們!”平靜語調下說出的話語證明了梅麗貝已經失去了理智,失去父親的刺矇蔽了她的理智,讓她喪失了應有的冷靜,“我要他們為我父親償命!”說著,她的身子又更向上提高了數公分。

“梅麗貝!”依爾榭心痛地喊著,然後不顧一切地撲上前,成功地將梅麗貝給拉了下來,無視於身上深淺不一的傷口,他低頭封住了她的小嘴…

他的強勢顯然讓梅麗貝相當不悅,她扭動著四肢想要掙脫他的箝制,然而依爾榭卻很堅持地含著她的不放。

漸漸地,她不再掙扎了,殺意從她那瞳孔中逐漸隱去,化成了斷線的珍珠,滾落她粉的臉頰。

依爾榭並不急著放開她,他雙手捧著她的頭,溫熱的舌頭頂開她那冰涼的瓣,混合著滲進來的淚水翻攪著她口中的甜

口中的淚水是如此地苦澀,依爾榭知道畢薩在她的心中佔有了多大的地位,剛剛還在談笑風生的人突然失去了,任誰的心裡也都不好受;尤其…畢薩才剛剛提起了他往後的歲月將要如何地度過…

“爸爸才剛說他可以活到看見他的孫子出生的…”當兩人的分開以後,梅麗貝哭著在他邊低喃著。

“我知道。”他心疼地在她臉上落下了無數個碎吻,在她眉間、睫、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前些子,他才說要去看看媽媽的墳…”她失神地不斷掉著淚。

“我瞭解…”依爾榭扶著她起來,完全明白她心中的苦澀,更清楚自己也同她有一樣的受。只是,看見梅麗貝哭泣,就好比他被針扎一般,痛上加痛!

“不要再說了,你的傷心我能明白,但你不能就這麼度過你往後的子吧,是不是?”

“依爾榭!”她突然地抓住自己的手,淚痕未乾的小臉上映滿急切,“答應我,千萬別先我一步離開,聽到沒有!”

“這不公平!你怎麼可以讓我一個人忍受著心痛的煎熬?”依爾榭馬上提出抗議,他又何嘗願意她先他一步離開這人世?

“那就讓我們同年同月同死吧!”她將嬌小的身子埋入他的懷中,堅定地道:“中國有句話:『不求同年同月同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死』,我們就這麼約定,好嗎?”

“當然好,這是我們的約定。”依爾榭動地擁緊了她,信誓旦旦地發下了永遠的誓言。

“是的,我們的約定。”梅麗貝趴在依爾榭的懷中,看著父親的屍體,著淚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