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第十八章別急著承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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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你不用解釋什麼了。"

"我答應了她，當天就給北京辦事處發了辭職報告，眼下只等接了。可是我放不下你，伊，就算那天不遇到你也一樣。只是遇到以後，我更知道自己的想法了。"伊不想對話這麼沉重，笑了:"你放不下我的方法很有趣，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學會那樣牽掛一個人。既保持了深情，也不耽誤享受生活。"蘇哲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手臂狠狠緊一下:"我都不敢指望你是在吃醋。"她回頭斜睨他一眼:"當然我會吃醋。我不會對一個沒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有要求的，可是真在一起的話，我會是個苛刻的人。"蘇哲啞然，停了一會兒才:"你一直活得認真，讓我慚愧。之所以答應我媽回去，我也是想，不應該再這麼得過且過混下去了。"停了一下，他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我不想打擾你‮試考‬，只好等你考完再。和你在一起，對我來不是一場遊戲，我從來不會對待一個遊戲認真到這一步。知道你計劃出國，我發火發得很沒道理，可是我真的很生氣，不出原因的生氣。"∫∫hbook。。net"好了，你不用再生我的氣了，我們都得做自己該做的事。"伊嘆口氣，"放心，我不會發火，我想我也沒權利發火，畢竟你不是第一個想離開的那個人。"

"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講公平嗎？"

"不關公平的事，蘇哲，我接受現實很快的，一向這樣。"

"我不會過去待很長時間，而且隔得也不算遠，飛機不到兩個小時就能到。也許…"

"不，我們都別承諾什麼好不好？這樣後不用怨恨自己或者對方失信。"

"我從來不願意承諾，到了現在，終於輪到一個女孩子拒絕我給出承諾了。"蘇哲微微苦笑，越來越亮的晨曦裡，他低頭吻她散發著浴後清香的頭髮，心裡奇怪，這麼固執的女孩子居然會有這麼柔順的頭髮。

"什麼時候動身？"

"這邊手續差不多辦完了，我等你開學再走好不好？"

"嗬，那會是一個悠長折磨人的告別嗎？還是不要了，我們讓生活各自上該上的軌道好了。"蘇哲再次用力收緊手臂:"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表明你不在乎嗎？"

"我在乎的，當然。可是你還是接著把我當大腦構造和別人不一樣的怪人吧，這樣什麼都解釋得通了。"伊往他懷裡靠得更緊一點，環抱住他的，仰頭看著他，"我只是想，好像這個夏天，我都在沒完沒了地告別，可能到我離開時，就不知道該跟誰再見了。"蘇哲一下咬緊了牙，半晌才啞聲:"你太知道怎麼來刺我調動我的情緒，有時我想到你甚至會覺得害怕。"他重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前，透過薄薄的睡衣，她能受到那裡跳動得並不像他的聲音那麼平靜:"知道嗎？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憑什麼你就能一再攪亂我的心。"她拉開一點他的睡衣，撫摸他左邊肩頭的那一圈透出血痕的鮮明牙印，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別為這個耿耿於懷了，因為你也攪亂了我的心。就這樣吧，我不會在你忘了我之前忘了你的，我猜我的記憶應該會比你來得長久。"第二天上午，伊打電話給快餐店提出了辭工，那裡人員動很大，當然沒人來問原因，只跟她約好了領工資和退工作服的時間。

放下電話，伊穿了件蘇哲的t恤在家洗自己的衣服，蘇哲開車出去買點東西。

她將衣服晾到和餐廳相連的陽臺上，然後靠在沙發上發呆。電視正放一個無聊的瓊瑤劇，悲歡離合得熱鬧，她正對著屏幕，卻神思不屬，本沒清放的是什麼。蘇哲回來，將幾個購物袋擱她腿上，她打開第一個一看，驚叫了一聲，裡面居然是成套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