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第六章多一點選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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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笑了:"孫姐，我能理解的，沒關係。"

"不過我真的不想這麼突然斷了你勤工儉學的收入，我跟我一個朋友介紹了你的情況，她女兒今年讀高二，也想請家教，想跟你約個時間去試講一下，我先徵求你的意見，看你有沒興趣。"伊其實不大想再接家教了，按她的安排，她這學期的時間應該很緊張，可是現在一口回絕孫詠芝，她覺得未免會讓她誤會:"可以啊，孫姐你讓她跟我打電話約時間好了。"

"那就好，"孫詠芝如釋重負，"另外，不要覺得我八婆，我實在是很喜歡你，所以才不怕冒昧地講，離蘇哲遠一點。蘇哲很有魅力，人也不壞，但他確實不適合給一個像你這樣的年輕女孩子當男朋友。"

"我和他沒情的，孫姐，那天只是下樓碰到。"伊只好撇清自己，想這話雖然不算完全誠實，但也算是比較好的代了。kkh。。net其他學生都陸續返校了。中午，伊吃完飯回宿舍午休，剛躺上，羅音進了宿舍立在她鋪前拍她，遞給她一份報紙。她莫名其妙接過來一看，是本地報紙的副刊，滿版的散文:"你發表文章了嗎？哪篇？"

"唉，我的名字現在倒也上報紙，全是跟著記者混的-本報實習生-，喏，你看這個。"羅音指的是一篇作者署名莫非的文章，題為《寂寞的顏》，內容是在喧囂的城市深夜靜思享受孤獨，聽雪花飄落的聲音，外加品味一種隱約的相思云云。伊一目十行掃完，沒受，只能乾巴巴地評論:"嗯，好。"羅音笑:"你不知道莫非是趙啟智的筆名嗎？"伊確實不知道，至少趙啟智從來沒主動跟她起過。她再看一眼文章，還是講不出新的評價，只好認輸:"很好。"將報紙還給羅音。

"哎，怕了你了，你沒把這文裡的相思和自己聯繫起來嗎？"伊被看文章催來的一點睡意頓時給嚇沒了，瞪大眼睛看著羅音。羅音暗，想這人可算有點正常的表情了。可是一轉眼，伊笑了:"你可真能聯想。"羅音被她打敗了:"我服了你，中午我碰到啟智兄，他讓我把這個給你的。"她把報紙拍給邵伊，表情分明是覺得趙啟智這番俏媚眼算做給瞎子看了。

伊只好:"謝謝你，羅音。"她把文章從頭到尾再看一次，除了兩地下雪這一點似乎勉強與自己有點關係，她還是沒能把文章和自己聯繫起來，這麼含蓄的表達讓她不知什麼好，她覺得正常的反應好像應該是動，可是實在調動不起動的情緒，也只能把報紙摺好放到枕邊，繼續午休。

羅音躺到上，心裡只念"多情卻被無情惱"。她倒沒那麼多義憤為趙啟智抱不平，實在是有點犯愁自己該怎麼和韓偉國保持距離。沒錯，他對她很好，為了追她甚至不顧家裡想讓他回浙江的要求，投考的是本地理工大的研究生。她有點動，可就是對他完全沒戀愛的覺。在這個意義上，她覺得自己跟邵伊好像同樣無情，可是自己的"無情"到底還是有些不忍韓偉國的"多情"，算是"無情也被多情惱"了，比不上邵伊那樣完全心無掛礙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