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潛龍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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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罰，肯定是曼恩罰。老大瘋了，老大肯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瀆曼恩的話來？”黑桃山那邊，lsjhs008想起老大剛才說出的幾句瀆曼恩的話，終於給剛才的天雷找了個解釋。怎麼辦怎麼辦？老大瀆曼恩了，就是我的敵人了麼？可是可是，我怎麼是老大對手？lsjhs008的腦子再次混亂起來。一時間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腦子裡各種念頭轉來轉去。又一道天雷劈來，砸在lsjhs008附近，使他陷入徹底的混亂，用機器人的話說，是大部分的能量都非自主地入了亂碼區到自己腦子裡面一片片亂碼掃過，裡面間或有成段成段的語句閃過，在一種奇妙的狀態中，他的緩存記憶發動，將這些破碎的語句記了下來:一切以自身生存為第一目的。#-…￥%對創造者——喝油曼保持最大程度的尊敬。#…￥#…#%對瀆曼者要保持敵意￥#%——%…——…￥#——￥-…￥#%弱者的生存指南:找個強者依附，簽定某種程度的契約，以一定程度的自由換取生存機會。￥%*…——（…——**我現在是個弱者。%￥#%…#-￥…

￥#…-#￥——…

戰場指南:#%#-￥…%￥…

有戰利品，就要努力爭取。￥%…——￥#%…

轟，lsjhs008看到這一句，就像航的船看到了燈塔。其它的先別管，反正老大現在還是死的，這事以後再說，現在這裡一大堆戰利品，先搶了再說。於是把這一堆英機器人的殘骸搬走。當是時也，按照老大們死前最後一道命令，老姚的小弟們繼續在三里之外當文明觀眾；老劉的小弟們繼續主動進攻，努力地消滅三里內一切敵人；老何的小弟們則不主動進攻，但可積極防禦。山頂這一塊卻只有lsjhs008這一個炮灰型戰地記者的活著的機器人了。現在老大們的戰鬥結束，老劉給lsjhs008的記者工作也順利結束，正是lsjhs008的自由活動（搬戰利品）時間。等山下的戰鬥結束，lsjhs008山頂的搬運工作也結束了，這時老劉兄弟也匆匆趕到了。看到老何的部隊全軍覆沒，直嘆可惜，要是早點回來，又可以多招安多少小弟啊。不過麼，嘿嘿，瓦來山的這一支部隊，卻是完好地保存了下來的，迅速招安完畢。便全部躲入基地，進行整編。

這時的老孟三兄弟剛給老姚上完課，讓他領會到了與時俱進的重要思想髓，這才來得及找蒼蠅瞭解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小弟怎麼一下子失蹤了那麼多。待到他們去問情報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小弟們已然被招安了。這讓老孟很無語，深刻地自我批評之後，再去對老姚進行一場更深刻的批評教育。然後再跑去斥巨資給老姚更新了記憶。

至於老何老陳，去買情報的時候，看到傳說中的老牛並沒有黑吃黑，甚至本沒有出現，兩人也很無語。既然出征的小弟都死光光了，老何只好灰溜溜地回基地，老陳也厚著臉跟他一起去商量復仇大計。

老劉三兄弟收繳了lsjhs008幾乎所有的戰利品，換回原來的身體，開始聚在一起研究剛進行的那場戰鬥，老劉則想知道自己是怎麼莫名其妙掛掉的，看蒼蠅們的偷拍，遠遠的不甚清晰，幸好事先安排了個炮灰記者，更幸運的是居然沒掛，而且最後一段的時候他居然動地跑過去拍了特寫。不過既然炮灰沒死成，那就直接讀炮灰的記憶好了。讀了半天終於明白原來是老姚用了病毒。就是他的cpu伸出探針之後，把病毒通過老劉的手指部的傳線路傳了進去。之後便是老姚通過病毒之力跟老劉奪取老劉身體的控制權。看起來老劉的cpu弱得可以，或許是老姚的cpu強得可以，整個過程老劉只奪得幾次發言權，而且掌權時間越來越短，也就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鬱悶之情。從四個字，到三個字，到兩個字，到一個字，最後終於迴光返照了一把，出現七個字的人品暴發。整個記憶景象看得老劉十分不，恨不得把這個該死的炮灰記者活活掐死，怎麼不早些死了？早些死了就不會拍到這麼丟臉的鏡頭了。與之相反的是老鐵老沙，看著這個炮灰越看越順眼，彷彿他幫自己狠狠地出了一口氣似的——事實也的確如此。

老沙老鐵這次算是樂壞了，看這個炮灰記者錯把老姚對老劉的心理攻勢（老姚的病毒真奇怪，居然要施毒者本人配合病毒向被害人問這些古怪問題，不過兩人旋即釋然，病毒本來就應當是古怪的，而且從來都是古怪的，不古怪的病毒？那才是有古怪。）當成老劉的問話，回答我我，可樂；老劉的鬱悶發言，更可樂；老姚最後的裝b被雷劈，更更可樂。

老劉從不知道時間可以過得這樣慢，不過總算看完了，接下來麼，是怎麼有功必賞法。

“你叫什麼名字？”老劉問到覺得自己瘋了，不然就是老大瘋了，lsjhs008記得明明昨晚上還被老大問過這個問題來著。可憐的老劉，被手下的某人當瘋子了。

“老大，我還沒有名字，只有編號，我的編號是lsjfs008。”

“lsjhs008是什麼意思？”老鐵在一旁好奇地問。可憐的老鐵，同樣被人當瘋子了。

“呃…l是我們老大的姓的首字母，sj是司機的意思，lsj就是說我是我們老大的司機，h是潤滑油的滑字的首字母，s是水的首字母，意思是我為老大開的車是裝潤滑油與水的油水補給車是我的編號。連在一起的意思就是我是為我們老大開油水補給車的008號司機…沒我的事了我可以下去休息了吧？”lsjhs008這樣問著他的老大。按照自己的記憶給自己的老大一點點小提示。可惜猜錯了。

老劉眼珠一轉:“不，有一個光榮的任務給你。跟我來。”老劉將lsjhs008帶到一個十分偏僻的房間裡:“來，在這牆上寫滿字，照我說的寫。我為什麼會思考，問號。我與計算機…噢不不不，停，停，不要寫了。不要寫了！”如果老鐵老沙在，肯定還有的笑，因為lsjhs008同志恪守命令，將“噢不不不，停，停，不要寫了。不要寫了！”寫了上去。直到老劉用行動阻止了他。

“聽著，不要寫得這麼整齊，隨便一點，就像，就像你是一個瘋子一樣。瘋子是什麼你懂吧？你不懂？那麼行為藝術家你懂吧？很好，你就當自己在搞行為藝術，把這些字一個一個的寫得工工整整，整體卻要排列得歪歪扭扭，只要能讓人勉強看明白就行了。明白了吧？明白了先把那個‘噢不不不停停不要寫了不要寫了’給我擦掉。嗯等等，別擦，留下吧，接著給我寫吧，有什麼不同，問號。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一個機器人而不是一臺計算器，問號。我思考的本質是什麼，問號。注意格局！病毒的本質是什麼，問號。我行動的本質是什麼，問號。左括弧，信息是什麼，問號。右括弧。我為什麼會活著，問號。我為什麼會認為我活著，問號。我們是不是真的可以成為喝油曼，問號。我們跟喝油曼的差別何在，問號。我們要怎麼才能成為喝油曼，問號…很好，你自己能看明白嗎？”點頭。

“很好，看著這些問題。我給你的光榮任務就是，把這些問題給我考慮清楚，全部給我想出答案來，然後再出來找我。不想明白就別給我出這扇門。”看著lsjhs008哭喪著臉的樣子，老劉覺得很解氣。居然敢說我瘋了，叫你也做一做瘋子。眼珠再一轉。繼續嚴肅下達指令:“另外，這個東西你給我收好，收你肚子裡。”說著拿出一件東西來。

“別給任務看見。除非我找你要，不然就不要拿出來。明白？”

“明，明白。”lsjhs008的思緒明顯還停留剛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裡頭還有些瀆曼恩的話裡，兩眼直視前方，視線沒有焦距，（簡單地說，就是兩眼無神，）老大給的東西看都不看，就裝進了自己肚子裡。

老劉笑嘻嘻地走了出去，將門牢牢關上。一路笑著慢慢走遠。半晌，一個機器人小弟緊張地走了過來，哆嗦著把一塊牌子掛到了門口，上書:“亂碼區病毒研究處”掛完了的拔腿就跑，活像後面有什麼可怕的事物追著。

可惜老劉已經不記得昨晚曾經想要拆了他，不然肯定不會是這麼輕微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