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外:尾聲還是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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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的瀚海,淒涼的風沙,奔逃的人,疾追的人,還有破空的石頭,從滿地的同仁中被命運之手挑中,經命運的在此處的代理人的手拋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美妙的弧線,綻放出短暫而驚人的美麗,終於受制於萬有的引力,重新回到同仁之中,不甘地歸於沉默,再也找它不著。它的美麗,何其短暫,它的心底,定然會有淡淡的哀傷,而這,還不是這顆小小石頭的最大的悲哀,這顆小石頭最大的悲哀是:在它生命中最美的時刻,有機會欣賞得到它的美的觀眾,只有兩人,一個是他的創造者,一個是他命定的歸宿所在。他的創造者,會為它達不到既定目標而到惋惜;他的歸宿者,則會為它無休無止的糾纏而到煩不勝煩。一個無視它的存在,一個討厭它的存在。這兩個人,哪一個,都沒有心情來欣賞他的美麗的弧線。它的美麗,註定要伴隨它的墜地而黯然消逝,而這世上僅存的關於它的記憶,卻將永不會再聯繫到美麗這個詞上。
伴隨著生命中最後一聲微微的嘆息,又一顆石頭落地。連這一聲微微的嘆息,也被盈盈然充斥於天地之間的狂風的咆哮聲蓋過,終於沒有聽到。
這一片天地間,除了風聲,再無其它聲響。
當小劉再次聽到其它的聲音的時候,逃殺已經進行很久了,雖然老沙求生意志堅定,求生信念永不屈服,但兩人間身體的差距,有點大。飄風的青梅酒,太厲害。
小劉到了最無奈的幸福,因為他人生中最後聽到的聲音,隱約是一首歌。能在死前聽到美妙的音樂,其實也是不錯的一件事情。小劉如是自我安。
凝神細聽之下,小劉聽到了如下的歌:在深沈的子夜將你叫醒,像是螢火蟲失了它的燈籠。
你在那邊怒火翻騰,我這把鑰匙再開不了心門。
我太過疲憊,甚至無法入睡,秘密太多,我再難守住。
我曾許諾不再淚,可惜又是一個失敗的承諾。
看來現在沒人能夠幫我,;there‘snowayout我陷得太深,已經沒有了出路。
這次算是真把自己帶入了岐途。
逃亡列車一去不復返,錯誤的軌,單行的道。
我似乎也該到達個什麼地方,但是為何我哪兒也去不到?
你能否幫忙,讓我記起如何微笑?
讓這一切看起來多少有點意義?
我怎麼會到了如此疲倦不堪的地步?
人生的奧秘也變得如此晦澀。
我能去到無人能去的所在,我所知道的無人知曉,我在這雨中沉淪,執著逃亡列車的票。
所以這一切都猶如命中註定,就像陰陽的變易,乾坤的分明,但我終究不肯相信。
逃亡列車從不回頭開,錯誤的軌,單行的道。
我似乎也該到達個什麼地方,但是為何我哪也到不了?
買張逃亡列車的票,像瘋子在雨中笑。
一點點的超然,一點點的痴癲,這總好過痛苦的煎熬。
逃亡列車一去不復返,錯誤的路,單行的軌道。
我似乎也該到達個什麼地方,但我最終哪兒也沒去到。
逃亡列車從不往回開,逃亡列車,撕裂了過處的軌道,逃亡列車,在我血管中碾過,我逃走了,但貌似並無起效。
(注:此歌乃是soulasylum的runawaytrain,很不錯的一首歌,值得一聽。網上有免費的翻譯版本,但那個版本算得上是談情說愛的,跟我這裡的氣氛不搭調,只好勉為其難自己翻譯一下,譯得不好,見笑,見笑。)這歌,算是給自己送終的葬歌麼?小劉如是想到。我的命運,由誰決定?
(這歌,是這本小說的終章,還是它的序曲?我如是想到。朋友,它的命運,由你決定。)(本章不算在章節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