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哎呀真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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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水英這孩子理解能力不錯,記憶裡也不差,就是不上心,侯玲覺得她有點厭學情緒。這也很正常,不管換了哪個小孩,為了讀書試考那點事三天兩頭被打罵的話,肯定都得厭學。
侯玲讓她以後週末有時間就來自己這裡,一方面是給她補補課,能補進去多少算多少,另一方面也是想做做她母親祝秀蘭的工作。
侯玲自己沒能擁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她知道在很多大人眼裡都不算事的事,在小孩的世界裡就是天大的事。
祝秀蘭三天兩頭打小孩,在隔壁鄰居朱自友嘴裡就是一句輕描淡寫的:“成天不是打麻將就是打小孩。”但是到了朱水英這裡,對一個九歲的小姑娘來說,總是生活在嚴厲的斥責和打罵之中,她的整個生活都是灰暗的。
侯玲喜歡朱水英,這孩子很安靜又很聽話,她還很喜歡侯阿白和侯小六,侯玲相信所有喜歡小動物的孩子都擁有一顆柔軟的心靈。
對於她的母親祝秀蘭,侯玲就不太喜歡了,但這並不影響她和這個婦人來往,生活中,真正能心的人又有幾個呢,她也不可能因為不能真心喜歡那些人,就不跟人來往了。
再說,跟祝秀蘭來往還是有些好處的。
接下來的幾天,祝秀蘭每天都帶著兒子來侯玲這裡學習繡花,侯玲知道她最近打麻將輸了不少,短時間內是不敢再摸麻將了,她也很想掙錢,想盡可能把這個窟窿補上。
祝秀蘭害怕過年的時候她男人回來,嫌她花錢多不會當家,要是被他發現祝秀蘭打麻將輸了那麼多錢,肯定會很生氣。
祝秀蘭在西平鎮上到處都有麻將友,她告訴侯玲,自己前些天在外面打麻將的時候,聽人說,侯玲欠了她母親一萬五不還。
“有沒有說是怎麼欠下的?什麼時候欠下的?”侯玲停下手裡的針線,轉頭笑望著她問道。
“那倒是沒聽說。”祝秀蘭這時候正在穿針。
“不是用這種顏的線。”侯玲看到她手裡那線的顏,出聲提醒道。
“我看看,哎呀真的不一樣,不過也差不多嘛,這也不行?”祝秀蘭只好又重新找線。
侯玲最近繡了不少帕子,多出一點綵線,就讓她拿這個練習,祝秀蘭這人的手是巧的,就是沒什麼耐心,有時候愛打馬虎眼。
“繡得好不好另說,顏要是不對,肯定不讓通過。”侯玲說道。
“哎,賺錢真是不容易。”祝秀蘭找對了顏,把針穿上,一針一線開始慢慢練習繡花。
“剛開始是不容易,等上手就好了,你看我現在一天繡兩個也不費什麼事。”侯玲又給她打氣。
“你現在是好了,一個月輕輕鬆鬆就能掙一千八。”祝秀蘭說道。
“我這也才剛開始繡沒多久,聽說他們那邊練一點的繡娘,一個月能掙五六千,不比都市白領掙得少呢。”侯玲笑著說道。
“那一天還不得繡個六七條帕子啊?”祝秀蘭這人麻將打多了,算數倒是不錯。
“她們一般都不繡帕子,那邊還有別的圖樣,複雜一點的工價高,我這是剛開始,就拿最簡單的帕子練手,等功夫到家了,再拿那些複雜的。”侯玲給祝秀蘭畫了個大餅,務必要讓她覺得繡花這行當不錯,她在鎮上認識的人多,要是能往自己這邊再介紹幾個心靈手巧坐得住的,侯玲賺星際幣的速度就能加快了。
等到樓下那些老人關了電視要回家的時候,祝秀蘭就跟他們一起走了,她這人膽子小,從侯玲他們家到外面的山下村,要走一段小路,中間的一片山坡上,還有幾座墳墓,時間晚了她就不敢一個人走。
今天星期二,朱水英和她弟弟都在學校上課,朱水英念二年級,她弟弟念學前班。等再過一會兒,姐弟倆就都該放學回來了。
送走了祝秀蘭,侯玲回了一趟房間。昨天傍晚她接到快遞公司打來的電話,讓她自己到快遞點去拿件,原來是她前陣子在網絡上購買的那些線終於到了。
侯玲今天早上到街上買菜的時候順便就過去了一趟,把這些線拿回來以後,就開始用“魔力針織”織衣,一早就把一件衣的幾個部位都織出來了。
侯玲拿出鉤針和剩下的一小團線,將這一件衣拼出來,然後便下樓做晚飯。
等鍋裡的熱氣煮出來的時候,侯玲把這件拼好的衣放在竹篩上,稍微用熱氣蒸了蒸,原本還有點縮成一團的衣頓時就舒展開來,然後她又用電熨斗,隔著布料小心地將這件衣熨燙定型。
“好看嗎?”侯玲站在試衣鏡前,回頭問侯小六道。
“完全不比你那件八百六的差,主人。”侯小六簡直是完美閨,他知道侯玲每一件衣服的品牌和價格,只除了那些在網絡上查不到的地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