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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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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雖然覺得價格貴了幾百萬,但是最終能拍到六零一號料,他還是非常動。他可能因為這塊料而打一個翻身仗,跟組委會割完畢之後,他馬上就讓人把料搬到解石機上。

這塊六零一料,是這次珠寶易大會成價最貴的全賭料。看到買家要當場解石,很多原本要離開的人,一下子又圍到了解石機旁邊。而後面的人,因為看不到解石機的情況,只能站到椅子上。很快,這塊料就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料雖然搬到了解石機上,可是衛凌峰卻沒有急著畫線。這是他最關鍵的一次解石,雖然他很有信心,但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怎麼,衛少也有猶豫不決的時候?”賀龍圖笑了笑,現在這塊料被圍的水洩不通,就算他想出去,也擠不出一條路來。這麼多人眼巴巴的望著衛凌峰,可他倒好,竟然在這個時候吊人胃口。

“立飛,你是賭石界的奇才,對這塊料怎麼看?”衛博星知道衛凌峰此刻其實也很緊張,線畫的好,或許就成就了他。但要是線沒畫好,損壞了裡面的玉料不說,如果第一刀沒有見綠,會對他的自信心是一種極大的打擊。

“我覺得還是先擦個口子看看。”於立飛猶豫了一會,沉著說。不管是從哪裡擦口子,都能看到裡面的帝王綠。但如果切一刀,不管切得有多薄,都有可能讓裡面的玉料原形畢

“這麼大的料竟然要擦口子,衛少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吧?”有人冷嘲熱諷的說。衛凌峰一向對自己都非常有自信,這次又花了三千多萬才拍下這塊料,事到臨頭卻猶豫不決,馬上就讓人低看一眼了。

“那就切。”衛凌峰拿起粉筆,就要對著正中央畫一線。

“凌峰。你應該聽於立飛的意見。”衛博星突然高聲說道,於立飛在賭石方面,給他的芋非常深。不但每次都賭漲了,而且他畫線的水平也非常高。基本上於立飛畫的線,多一分則會傷了玉料,少一分則看不清裡面的情況。現在於立飛建議擦。可是衛凌峰卻要切,他心裡突然有個決定,一定要聽於立飛的意見。

“爸,這次你就讓我做一回主吧。”衛凌峰說道,如果他沒聽到“於立飛”這三個字也就罷了。既然衛博星說要聽於立飛的意見,他偏偏就不會聽於立飛的意見。這塊料是他挑的,也是他拍下來的。現在臨到解石的時候,卻要聽於立飛的。那這塊料賭不賭漲還有什麼意義?

“慢著!”段溪璞突然說道,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些遲疑的話,那現在他完全下了決定。這塊料,雖然他只佔了三分之一,可是從理論上來說。衛凌峰只是他跟衛博星請的幫手,本就稱不上股東。這塊料以三千三百五十萬拍下來之後,他並沒有什麼想法。可是現在衛凌峰還要作主解石。他就不同意了。

“段總,這塊料是我拍下的,由我解,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衛凌峰臉上出不悅之情,早知道這樣的話,料搬到解石機上之後就應該切一刀。只要裡面了綠。其他人再說什麼也是徒勞了。

“我還真有點意見,我的態度跟你父親一樣。應該先擦。”段溪璞沉道,他跟衛博星才是這塊料的所有人。衛凌峰說到底只是個湊數的。

“爸!”衛凌峰嗔惱的看了衛博星一眼,都說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麼關鍵的時刻,衛博星不堅定的站在自己這一邊,竟然還聽信於立飛的蠱惑。這不是當面這麼多人的面,打自己的臉麼?

“段總,你看…?”衛博星說道。

“如果你們要作主,我只有退出。諸位,這塊料我有三分之一的股份,如果誰想要,我可以現唱讓。”段溪璞提高音量說道,一千一百多萬歐元,那可是近一個億的人民幣啊。他必然要對自己的錢負責,可不能被衛家父子給耍了。

段溪璞的話一出,旁邊的人馬上頭接耳,整個會場傳出一片嗡嗡聲。六零一號料的價格,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三分之一是多少錢,他們自然也清楚。現在要解石了,可是股東卻要退股,這可是賭石史上都很少發生的事。

“段總,你要是沒有信心,這塊料可以算衛家的。”衛博星淡淡的說,他倒不是出不起這份錢,只是想通過跟段溪璞的合作,修復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段溪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要退股,這不是給他難堪麼?

“那好,咱們先把手續辦了吧,否則一刀下去,不是你想後悔,就是我想後悔。”段溪璞說道,他最後還是想相信於立飛。

±博星馬上把段溪璞的錢退還給他,同時把之前的四百多萬也分了。也就是說,他跟段溪璞的合作,已經至此結束。

“段總,你等會可不要後悔哦。”衛博星跟段溪璞辦好手續之後,笑的說道。

“如果按照於立飛的建議,先擦一下,我肯定願意再佔一股。但按衛少的做法,實在太冒險了。”段溪璞搖了搖頭,他覺得,就算衛凌峰這次真的賭漲,在賭石界的地位,還是很難超過於立飛的。於立飛的謙遜、沉穩、成績,是衛凌峰本就達不到的。

“爸,現在這塊料我可以作主了吧?”衛凌峰有些厭惡的看了段溪璞一眼,現在退股,等會有你後悔的時候。

“好吧。”衛博星心中的天平,最後還是傾向了兒子。雖然於立飛是賭石的奇才,但自己的兒子也不差。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衛凌峰,但作為父親的他,必須要給他做堅定的後盾。

±凌峰就在料的正中間畫了線,畫完線之後,他得意的望了於立飛一眼。好像在告訴於立飛,自己很快就要取代他的地位。但當鋸片真的切進料之後,他心裡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雖然他堅信,這塊料一定會賭漲,可是神仙難斷寸玉,誰也沒有百分之一百,就能斷定哪塊料一定會賭漲的。

“唉!”

“咦!”

“沒綠?!”當料被分開之後,很快有人嘆息著說。三千多萬的料,賭漲是很正常的。裡面有綠,也是應該的。但要說賭垮,他們本就沒有想到。衛凌峰第一個衝到料旁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拿起一瓢水倒在料上,也顧不上用刷子,直接用手把料表現清洗乾淨。很快,他就發現,料的外殼下面,有一層薄薄的帝王綠。可是這層帝王綠,就算是用來做戒面,好像都不理想。

≈在衛凌峰能體會到,為什麼於立飛先擦個口子了。如果只擦個口子,不管在哪個地方擦,這塊料都是大漲。如果多擦幾個口子,就把料處理的話,至少能漲十倍以上。可是他卻要從中間切一刀,料所有的情況全面被人看了個透徹,再也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段總,你可真有先見之明。”賀龍圖笑的說,這塊料竟然垮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呢?他現在對段溪璞很是佩服,不是誰都有魄力,在解石之前突然要撤股的。可能在下刀之前,還有不少人在為段溪璞惋惜,可現在,他們都會羨慕和佩服他。

“從現在開始,只要立飛參與了賭石,我一定跟著他走。”段溪璞說道,如果說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可能就是在競拍明標的時候,沒有跟於立飛走到一起。不但損失了一塊淡綠玻璃種,而且那隻玉猴,他也只有多看幾眼的份。如果他也參了一股,那麼現在每年至少有一個季度會擺在他的辦公室裡。

“凌峰,再切一刀吧。”衛博星的臉很難看,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又不好朝衛凌峰發火。如果剛才他聽自己的話,先擦個口子,恐怕現在他們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再切已經沒有意義了。”衛凌峰此時倒顯得很大度,這塊料徹底垮了,就算再切,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了。

因為賭垮了,圍觀的人很快就走了。但現在他們最為津津樂道的話題,依然是這塊六零一料。三千三百五十萬歐元的料,一刀下去,垮得一塌糊塗。雖然裡面有一些帝王綠,可是既不能做手鐲,也不能做掛件,甚至做戒面都很勉強。但這畢竟是帝王綠,哪怕指甲大的一塊,都很珍貴。

“立飛,晚上你一定要給我個面子,我想請你吃頓飯。”段溪璞見於立飛隨著人走了,馬上追了過去。他跟衛家已經散夥,所有的賬目也清了,就讓他們對著六零一去哭吧。

ps:傍晚的時候才回來,明天還要忙一天,手上還有個戌本一直沒有修改,忙得真的一塌糊塗。一切順利的話,後天應該能正常了。等修養幾天之後,會再加更的。今天一張月票都沒有,太可憐了啊,求一張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