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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初踏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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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門不在意:“知道。”絡腮鬍壯漢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似乎不信關山月知道。

關山月仍不在意:“‘蒙古’!”絡腮鬍壯漢信了,滿意了,道:“你這個漢人,到‘蒙古’來做什麼?”關山月道:“找人。”絡腮鬍壯漢道:“找什麼人?”關山月道:“朋友。”絡腮鬍壯漢道:“這裡有你的朋友?”關山月道:“他在‘科爾沁旗’。”絡腮鬍壯漢道:“這裡不是‘科爾沁旗’。”關山月道:“我從這裡路過。”絡腮鬍壯漢道:“想從這裡路過,要能從這裡路過。”這似乎是說,要有能從這裡路過的條件。

關山月道:“要怎麼樣才能從這裡路過?”絡腮鬍壯漢叫了一聲,關山月聽不懂,許是“蒙古語”最左一名神情冰冷的壯漢跳下了馬,三大步往前,停住,虎視眈眈地望關山月。

不懂,但是明白了,那一聲,該是叫這名壯漢。

關山月道:“這是…”絡腮鬍壯漢抬起茸茸的大手,伸一小胡蘿蔔似的手指,一指神情冰冷壯漢,道:“你能摔倒他,就能從這裡路過。”原來是這麼回事。

關山月道:“你是說‘蒙古’摔角?”絡腮鬍壯漢一點頭:“是的!”

“蒙古”摔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有其獨特的地方,跟漢人摔角不一樣,名聞天下,厲害得很。

關山月道:“他一定是你‘蒙古’摔角的好手。”絡腮鬍壯漢又點頭:“是的。”倒是老實。

關山月道:“這不公平。”絡腮鬍壯漢道:“怎麼不公平?”關山月道:“‘蒙古’摔角是你‘蒙古’特有的,我不會。”絡腮鬍壯漢道:“我沒有讓你也用‘蒙古’摔角,你可以用你漢人的摔角,只要能摔倒他,就算你贏了。”還算講理。

關山月道:“我就能從這裡路過了?”絡腮鬍壯漢道:“是的。”關山月道:“我要是摔不倒他,就算我輸了?”絡腮鬍壯漢道:“你摔不倒他,他摔倒了你,才算你輸了。”跟沒說一樣。

本來就該如此。

關山月道:“我要是輸了呢?”絡腮鬍壯漢道:“你就不能從這裡路過,還要把座騎留下。”關山月道:“怎麼說?還要把座騎留下?”絡腮鬍壯漢道:“是的。”關山月道:“這算什麼?”絡腮鬍壯漢道:“‘蒙古’馬本來就是‘蒙古’的。”會說話!

只是,這算什麼理?

關山月道:“這又不公平了。”絡腮鬍壯漢道:“怎麼又不公平了?”關山月道:“我贏了,只是能從這裡路過,我輸了,不但不能從這裡路過,還多一樣,要留下座騎,這公平麼?”絡腮鬍壯漢道:“那就沒有辦法了,我‘蒙古’這裡的規炬是這樣。”關山月道:“我怎麼沒有聽說過,‘蒙古’有這樣的規櫃?”絡腮鬍壯漢道:“你沒有聽說過,到‘蒙古卜來的漢人都知道。”關山月道:“凡是來‘蒙古’的漢人,都得如此?”絡腮鬍壯漢道:“是的。”關山月道:“漢人死在‘蒙古’的,恐怕不少。”絡腮鬍壯漢道:“你怎麼這麼說?”關山月道:“本來嘛,‘蒙古’摔角是‘蒙古’特有。幾乎人人擅,加以派的又是好手,漢人有幾個摔得過?摔不過,輸了,不但不能從這裡過,還得留下座騎,沒了座騎只能靠兩條腿,再加上行李,在‘蒙古’這種人煙稀少的遼闊地方,有幾個人能夠僥倖活命?”絡腮鬍壯漢道:“我‘蒙古’人到你漢人的地方去,你漢人也是這樣對我‘蒙古’人,甚至於更甚!”漢語說得真不錯,這種詞彙也會用。

他說出癥結所在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一報還一報。

關山月沒聽過這種事,可是他相信真有這種事,道:“你來我往,何時能了?”絡聰胡壯漢道:“不該問我‘蒙古’人,該問你漢人。”關山月道:“希望能從我這個漢人開始。停止如此這般的你來我往。”絡腮鬍壯漢深深一眼:“真的麼?”關山月道:“真的。”絡腮鬍壯漢又深深一眼:“或許你是個好漢人,但只你一個不夠,只我幾個也不夠。”關山月道:“有總比沒有好,有開始也總是好的。”絡思胡壯漢道:“話是不錯,你這用心也是好的,只是,不能從你開始。”關山月道:“怎麼?”絡腮鬍壯漢道:“從你開始,我不是要放過你麼?:”原來如此。

關山月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有什麼不能放過我的?”絡腮鬍壯漢道:“我要是放過漢人的頭一個,全‘蒙古’的人都會罵我,甚至會把我趕出‘蒙古’去。”看來,想解開這仇不容易。

關山月道:“有這麼嚴重麼?”絡腮鬍壯漢道:“你不是‘蒙古’人,不知道。”關山月道:“我雖然想做頭一個,我卻不願讓你為難。”絡腮鬍壯漢這:“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下馬吧!”關山月沒再說什麼,翻身下了馬,站在馬前之後,才道:“我不會‘蒙古’摔角,連漢人摔角也不會,這比試是不是能改一改?”絡腮鬍壯漢道:“比試改一改?”關山月道:“是的。”絡腮鬍壯漢道:“怎麼改?”關山月道:“你原本說,只要我能摔倒他,就算我贏?”絡腮鬍壯漢道:“是的。”關山月道:“改成我不摔他,讓他摔我。”絡腮鬍壯漢目光一凝:“讓他摔你?”關山月道:“是的。”絡腮鬍壯漢道:“他摔倒了你,就算他贏?”關山月道:“他不必摔倒我,只要能讓我兩腳離地,或者是讓我兩腳略移動,就算他贏!”十個“蒙古”壯漢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絡腮鬍壯漢兩眼瞪得像銅鈴,叫道:“什麼?你說…我是不是聽錯了?”關山月道:“你沒有聽錯。”絡腮鬍壯漢用‘蒙古語”叫了一聲。

另九個也用“蒙古語”叫了一聲。

絡腮鬍壯漢又用漢語說了話:“我是問我這些兄弟,都聽見了麼?”原來如此。

關山月道:“你這些兄弟一定都聽見了。”絡腮鬍壯漢道:“是的,我這些兄弟都聽見了。”關山月道:“那就好。”絡腮鬍壯漢道:“我再跟你說一回,我這個兄弟,可是‘蒙古’摔角好手,‘蒙古’有名的勇士。”關山月道:“我也聽見了。”絡腮鬍壯漢道:“這是你自己要改的,可不要說我‘蒙古’人佔你這個漢人的便宜。”關山月道:“你放心,我不會。”絡腮鬍壯漢道:“你可以再想想,要是你想改回來,也可以,還來得及。”看來這“蒙古”人算是老實人。

關山月道:“謝謝,我不打算改回去了。”絡腮鬍壯漢道:“你真…”關山月往前站了一步,道:“我就站在這裡了,叫你這位兄弟來吧!”絡腮鬍壯漢沒再多說,又用‘蒙古語”叫了一聲。

他那裡叫聲一落,神冰冷壯漢邁大步往前,他那大步還真不小,一步已到了關山月面前,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抬起一雙大手就抓住了關山月兩隻胳膊。

關山月頓覺兩隻胳賻上像上了兩道鐵箍,勁兒真不小,真疼。

一般人別說跟他摔角了,讓他這一抓就受不了了,還想跟他摔?

不摔人,讓人摔,這是關山月自己改的,當然得站著不動,任人抓了。

冰冷壯漢一雙大手一抓住關山月兩隻胳膊,他那兩隻胳賻也用了力,猛然往上就提。

這一下勁兒更大,恐怕整隻馬、整隻牛都能讓他提起來。

可是,他沒能提起關山月:別說提起了,本就沒能把關山月提得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