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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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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臉更見蒼白,道:“你不是江湖生意人?”關山月道:“不是。”主人道:“你真是‘江西’各地方官…”關山月道:“也不是。”主人道:“你剛才說…”關山月道:“那是給那些人聽的,為的是讓那些人以為我是。”主人道:“那麼你是…”關山月道:“江湖報仇人。”主人道:“江湖報仇人?你是來…”關山月道:“當然是來報仇的。”主人道:“你是來報仇的?我跟你有仇?”關山月道:“不錯。”主人道:“我跟你有什麼報?”關山月道:“血海深仇!”主人道:“血海深仇?你是…”關山月道:“我姓關,這是不是能提醒你?”主人道:“你姓關,我不記得有姓關的…”關山月道:“我再提醒你一句,十年前,冬大雪,‘遼東’‘千山’下…”主人臉一變:“十年前,冬大雪,‘遼東’‘千山’下,你是…”關山月道:“你已經知道了,我姓關。”主人道:“不對,姓關的只有一個女兒,落在了我等手裡,讓我等帶走了…”關山月道:“不對,關老人家只有一個義子,如今就站在你眼前,落進你等手裡,讓你等帶走的,是鄰家的女兒。”主人道:“可是她說她是…”關山月臉上閃過搐,道:“那是為救我這個關老人家的義子,免得你等等我回來,斬草除。”主人道:“你真是…”關山月道:“錯不了的,已經有兩個伏誅了,你是第三個。”主人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等任務機密,當時又沒有…”關山月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抬頭三尺有神明,人可欺,天不可欺。”主人道:“我等相互之間都不知道姓名、來處,事成之後四散,也各不知去處。你又怎麼能找到我?”關山月道:“你告訴我的!”主人道:“我告訴你的?”關山月道:“我只是來找那僱人劫擄董公子之人的,是你告訴我,十年前你曾往‘遼東’‘千山’下出過極機密任務。”主人道:“你是說剛才…”關山月道:“不錯,那不是你告訴我的麼?”主人道:“你錯了,我說的跟你所想的,不是一回事。”關山月道:“來不及了,你已經承認了。”主人道:“我…”關山月道:“難道不是?‘姓關的只有一個女兒,落在了我等手裡,讓我等帶走了,’這話是誰說的?”主人臉大變,既驚又急:“該死,我跟你提什麼當年事…”看來他很後悔。

關山月道:“問你自己,我認為這是鬼使神差,你報應當頭。”主人道:“鬼使神差,報應當頭!”關山月道:“難道不是?”主人沒說話,要站起來。

看得出來,他是暗提一口氣,想猛然站起,出手突襲。

關山月已到了他面前,伸手按在了他肩上,他硬是沒能站起來。

關山月道:“不用費事了,你已經沒有出手之力了。”主人蒼白的臉顯得通紅,就是動不了分毫。

關山月道:“你此刻該答我話了,十年前‘遼東’‘千山’下的任務,極為機密,你等行事自是小心謹慎,怎麼會遭當地宮府盤查?”主人洩了氣,收了勁,脹紅的臉又是一片蒼白,道:“如今告訴您也無妨了,就是因為我等幾個那麼樣的大男人,帶著一個不一樣的鄉下了頭,招人動疑。”關山月道:“那位姑娘讓誰帶走了?”主人道:“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去處。”關山月道:“不是你麼?”主人忙道:“不是我。”關山月道:“你可知道,你的說法跟已經伏誅的前兩個的說法不一樣?”主人忙道:“那兩個是怎麼說的?”關山月道:“頭一個說,事了,他就先走了,不知道是誰帶走了那位姑娘。”主人沒說話。

關山月道:“第二個說,事了後聽有人說了句:‘老的已經沒了,小的給我了,’幾個人就都走了,散了。”主人說了話:“他倆是這麼說的?”關山月道:“不錯。”主人道:“你信誰的?”關山月道:“他倆的說法都可信。”主人道:“你信他倆不信我?”關山月道:“你等的任務極機密,既不是來自一處,彼此也互不相識,事一了,自然是立即四散走人。”主人道:“我的說法…”關山月道:“幾個人還怎麼會帶個姑娘走在一處,遭當地宮府盤查?”主人沒說話,是說不出話來了,沒話說了。

關山月道:“你就再說一說,為什麼僱人劫擄縣尊的公子吧!”主人說了話:“確是因為姓董的當年在‘千山’下那個小縣份時盤查我…”關山月道:“還這麼說?”主人道:“真的,只不過當時只我一個人,他見我可疑,攔下盤查,而不是見我幾個帶個姑娘可疑。”關山月道:“即便你說的是實情,盤查你的是差役,你怎麼能記恨董縣尊?”主人道:“是姓董的自己帶著幾名差役,他經常自己帶著人巡視治下各處…”關山月道:“真是位好官。”主人道:“他攔下我,盤查我也就罷了!他居然把我帶回縣衙,整整押了我一夜,沒能搜出什麼,也沒能問出什麼,這才放人,而我只能吃啞巴虧。”關山月道:“既是因此結仇,因此記恨,你為什麼早不報復,而一直等到十年後的今天?”主人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一直到今天才有機會。”關山月道:“十年前你等奉到密令的時候,可曾要你到某處找‘鬍子’報到?”主人道:“不錯,密令是這麼說的,你怎麼知道?前兩個告訴你的?”關山月未答又問:“鬍子是怎麼樣一個人?”主人道:“身材高大,一臉的絡腮鬍,說話像打悶雷。”關山月道:“那兩個之中,一個說當時事了之後,聽見有人說了一句‘老的沒了,小的給我了’,你聽見了麼?”主人道:“我聽見了,是有人說了這麼一句。”關山月道:“知道是誰麼?”主人道:“不知道,我看也沒看是誰就走了,因為有人已經走了,我巴不得快走,快離開那個地方。”關山月道:“會是鬍子麼?”主人沒說話。

關山月道:“想一想,你說鬍子說話像打悶雷,話聲不難分辨。”主人猛點頭:“不錯,是鬍子,就是他的話聲。”終於知道是那幾個裡的哪一個帶走了虎妞,關山月為之一陣動,他又一口氣,讓自己稍微平靜,然後才道:“你等幾人分別來自當年的‘平西王府’,‘平南王府’、‘靖南王府’,前兩個分別來自‘平西王府’、‘平南王府’,你呢?”主人兩眼睜大:“你怎麼知道?”關山月道:“無關緊要,答我問話。”主人道:“靖南王府。”關山月道:“‘靖南王府’出了兩個人,一個史後,一個劉全忠,你是哪一個?”主人兩眼瞪圓了,驚聲道:“你…”關山月道:“答我問話!”主人道:“史後。”關山月道:“‘三藩’削後,各王府的人都已散去,尤其那幾個,躲得更遠,為什麼你還如此親近京城,受到重用,派駐一省,肩負如此重責大任?”主人道:“我不知道…”關山月道:“是麼?你要知道,我一直沒對你動手相,不是我下不了手,是你還算肯說。”王人沉默了一下:“是我一聽說朝廷有意撤‘三藩’,就說動了王府護衛,聽命朝廷,使得王爺不能抗旨…”關山月道:“又一次的賣身投靠,你是兩次賣身投靠。”主人道:“我…”關山月道:“反正今天鬼使神差,你報應當頭,就不必計較賣身投靠多一次,少一次了。”工人道:“難道你真敢殺官?”關山月道:“你的人已經都聽見了,是‘江西’各地方官受不了你監視、勒索…”主人道:“你是給‘江西’各地方官招大災惹大禍。”關山月道:“沒做的事,‘江西’各地方官自會否認,眾口一聲;你認為朝廷信‘江西’各地方官,還是信你的人?查無實據,自然也就認為是‘江西’叛逆所為;既是叛逆,也就不在乎多這一條罪了。”主人道:“可是我的人都知道你姓關了。”這倒是。

關山月道:“普天之下有多少姓關的?再說,你人在,有人替你效力賣命,一旦你人沒有了,有誰還會對你忠心,管你的事?”說得也是。

主人沒說話,又想往起掙,卻仍是沒能動分毫。

他是知道沒辦法讓關山月不殺他,保命不成,他還有一線希望,臨死掙扎,作困獸之鬥,無奈,還是站不起來。

關山月又說了話:“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你讓我知道是誰帶走了那位姑娘,為此,我願意給你機會,只這一回,望你好好把握。”他收回了按在主人肩上的手。

主人沒往起站,就在關山月收回按在他肩上那隻手的問時,他坐姿不變,倏抬雙掌,猛然外翻,擊向關山月的左右兩肋。

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最後的保命機會,沒有第二回了;能不能保住命,是死是活,全在這一擊了!

在這種情彤下,自是提足了內力,凝足了真氣,全力施為,以這麼樣一個內外雙修的高手,全力施為,做生死一搏,其威力可想而知。

他有幾成把握,因為關山月站得近,就在他跟前,關山月也絕想不到他會不站起來出手。

但是,關山月應變之快,他也沒想到。

關山月也出雙掌,卻不是與他對掌,而是以雙腕將他的雙掌分別格向左右兩旁,當他雙掌足可裂石開碑的威-掌力,擊向左右兩旁的時候,他知道要糟,奈何已來不及沉腕變招,關山月的一手指已點在他心口。

主人眼一閉,身一仰,兩手下垂,不動了。

也就在這時候,燈滅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關山月要出“九江城”打算連夜趕回“鄱陽縣”姜家去。

他剛到城郊,一個話聲劃破寂靜夜傳了過來:“尊駕請留一步。”這話聲聽來耳

關山月停住,他眼前夜裡,一條人影閃現,正是那三個年輕要飯的裡最年長的那一個,他道:“小兄弟。”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道:“耽誤尊駕離去,還請見諒。”關山月道:“好說,小兄弟有什麼事麼?”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道:“敝分舵主想見見尊駕,特命我來先客。”關山月道:“小兄弟怎麼知道在這裡攔我?”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道:“不敢瞞尊駕,自尊駕前往與‘黑白雙煞’相見,敝分舵即派弟子輪跟蹤,為的是必要時好略盡棉薄。”關山月道:“這麼說,自我與‘黑白雙煞’會面到如今,一舉一動都在貴分舵耳目之中。”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道:“尊駕往見‘黑白雙煞’之上那人,敝分舵弟子知彼處衛森嚴,恐敗,不敢近;唯見‘黑白雙煞’等人帶傷相繼離去,已知內裡情形八分。”關山月道:“不管怎麼說,謝謝貴分舵!貴分舵主現在何處?”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道:“就在附近。”關山月道:“有勞小兄弟轉奉,我請與貴分舵主相見。”關山月謙虛、客氣,是他請與分舵主相見,而不是請分舵主來相見。

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撮口發出一聲哨音。

一條人影掠到,落在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身邊,是個中年花子,中等身材,兩眼炯炯有神。

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欠身:“稟分舵主,這位就是。”中年花子抱拳:“‘丐幫’,‘江西分舵’韓英見過尊駕。”關山月答禮:“不敢,我正好當面謝謝貴分舵的關注。”中年花子道:“好說,理應效力,是‘丐幫’‘江西分舵’該謝尊駕。在下請尊駕相見,一來是為‘江西’各地漢族世胄、先朝遺民,及‘丐幫’‘江西分舵’向尊駕深致謝忱;二來是為奉知一事,請尊駕往後小心。”這是什麼事?

關山月道:“我不敢當,我也是個漢族世胄、先朝遺民,這是我份內事…”中年花子道:“方便賜告尊駕來自何處麼?”這是問關山月屬於何處的匡復組織。

關山月道:“有勞分舵主動問,我孑然一身,居無宅所,屬於整個匡復大組織。”中年花子應了一聲:“是。”關山月道:“分舵主另有什麼教言?”中年花子道:“不敢,不知尊駕是否方便賜告,今後是否還會往北去?”關山月道:“一兩天離‘江西’後就會北去。”中年花子道:“不知尊駕是否知道,‘丐幫’南北有別。”關山月道:“我明白了,謝謝分舵主。‘南丐幫’以漢族世胄,先朝遺民自許,稱忠義‘丐幫’;‘北丐幫’則為滿虜所用,淪為滿虜鷹犬。”中年花子道:“尊駕既然知道,想必也能分辨。”關山月道:“以大江為界,雙方都過不了江。”中年花子道:“‘南丐幫’到不了江北,‘北丐幫’有官府翼護,卻可以到江南。”關山月道:“多謝分舵主,我可以分辨。”中年花子道:“那就好,是我多慮了。”關山月道:“是分舵主關注,我知道,曾有多起南邊匡復志士遭騙受害。”中年花子道:“正是,忠義‘丐幫’深痛心,也曾廣派弟子緝兇,無奈那些敗類有當地官府翼護,不易近身,也迅速躲回江北,至今奈何他不得。”關山月道:“分舵主請放心,‘北丐幫’騙不了我。”中年花子道:“那就好,耽誤尊駕離開‘九江’了。”關山月道:“好說,我不急,分舵主是一番好意。”中年花子沒再多說,抱拳告辭,帶著那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走了。

望著兩個要飯的身影一前一後消失在夜裡,關山月也長身而起,飛不見。

關山月回到了“鄱陽湖”姜家。

在船邊接關山月的,是姜家三口跟高梅。

關山月只把“九江”何人僱人劫擄董公子及原因說了,請姜四海後轉告董家,然後就要告辭,帶著高梅上路。

芸姑說了話:“請關大哥多留片刻。”關山月道:“芸姑娘有事?”芸姑道:“是有點事要跟關大哥說。”關山月道:“芸姑娘有什麼事請說。”芸姑道:“在這裡說不方便。”這是讓關山月上她艙裡去,關山月跟她去了。

這沒什麼,姜四海、姜明父子,還有姑娘高梅都不在意,而且這也不是頭一回了,倒是讓關山月覺得怪的是,姜家父子跟高梅,像是都知道是什麼事。

這是什麼事?

反正很快就知道了,關山月並不急著問。

芸姑自己說了,她有點猶豫,也有點害羞,低了低螓首之後才道:“關大哥,謝謝你。”關山月有點沒明白:“謝謝我,這是謝我跑一趟‘九江’,把人找出來,問清楚了因由?”芸姑道:“也謝謝關大哥跑一趟‘小孤山’,把他救了回來。”到這時候才謝。

還真是到這時候才謝,關山月從“小孤山”回來的時候,芸姑娘本就沒謝,像是關山月救的是跟她不相干的人。

關山月道:“這倒沒什麼,我是為一位好官。”芸姑道:“關大哥上‘九江’臨走前跟我說的那番話,為的不只是位好官。”關山月道:“芸姑娘明白,我也就至了。”芸姑道:“所以我謝謝關大哥。”關山月目光一凝:“芸姑娘,這是說…”芸姑又低了低螓首:“他讓我動,我改變心意了。”關山月心裡一跳,沉默了下才道:;石姑娘,我更了。”芸姑道:“我謝謝關大哥,他更該謝謝關大哥。”關山月道:“不管怎麼說,我沒有白跑一趟‘小孤山’,也沒有白跟芸姑娘說那些話,對我來說,這就夠了。”芸姑道:“不,關大哥…”關山月道:“芸姑娘,不用再說什麼了,倒是我該為兩位喜,為兩位賀,兩位一位得如此佳夫婿,一位得如此佳婦。”芸姑道:“都是關大哥所賜。”關山月道:“都是兩位的福氣。”芸姑道:“關大哥…”關山月道:“芸姑娘已經謝過我了,這就夠了。”這是讓芸姑不要再說了。

芸姑還是說了,而且有點動:“從今以後,董、姜兩家不會忘了關大哥,也請關大哥不要忘了董、姜兩家。”關山月抬手轉拍芸姑香肩:“謝謝芸姑娘,不會的,在此我謹祝兩位白頭偕老了。”說完了話,他要出去。

只聽芸姑道:“關大哥,我還有事。”關山月收勢停住:“芸姑娘還有事?”芸姑道:“可不,關大哥幹嘛這麼急著走?”關山月道:“倒不是急,該走了,高姑娘出來有些子了,沒讓家裡知道,怕家裡著急。”芸姑道:“不要緊,我爹已經派人給高大爺送信去了。”關山月沒想到,微一怔,道:“是麼!高姑娘知道麼?”芸姑道:“知道,我爹跟高梅姑娘說了,梅姑娘也想家,都哭了,還直謝我爹呢!”關山月有所觸,臉上泛現一絲異,道:“誰能不想家…”芸姑看出來了,要說話。

關山月已經定神又說了話:“那就不要緊了,芸姑娘還有什麼事?”芸姑道:“關大哥,董姑娘在這兒。”關山月一怔:“芸姑娘說誰?”芸姑道:“董飛卿董姑娘,他妹妹,關大哥見過。”關山月忍不住輕叫:“董姑娘怎麼會在這兒?什麼時候來的?”芸姑道:“她是為關大哥來的,關大哥上‘九江’剛走她就來了。”關山月道:“芸姑娘怎麼說?董姑娘是為我來的?”芸姑把姑娘董飛卿的來意跟關山月說了。

關山月為之心神震動,道:“怎麼會有這種事?”芸姑道:“怎麼不會有這種事?關大哥沒碰見過這種事麼?往前去我不知道,往後去關大哥還會碰見,而且會經常碰見。”話裡有一句是指她自己。

這是實情,讓關山月沒話說。

芸姑又把她跟董飛卿怎麼說的,跟關山月說了。

關山月說了話:“謝謝芸姑娘…”芸姑道:“關大哥不用謝我,我只是把聽關大哥怎麼說的,跟董姑娘說了。”這話似乎有點…

關山月道:“董姑娘怎麼還在府上?”芸姑道:“董姑娘說,非聽關大哥當面拒絕她,她才會死心。”關山月心頭一震,忙道:“我不見董姑娘了,煩請芸姑娘…”芸姑道:“關大哥就忍心?”關山月道:“就是因為我不忍心…”芸姑道:“關大哥當初怎麼就忍心對我說?”關山月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芸姑又道:“關大哥,董姑娘她非當面聽你說不可,要不然她不就回去了,怎麼會在這兒等關大哥到如今?”關山月還想再說,忽然神情一震,又住口不言,沒說話。

怎麼回事?

只因為…

芸姑也聽見了,一陣輕盈步履聲到了艙門外,緊接著艙門外響起了姑娘董飛卿的輕柔話聲:“芸姐姐,我來了。”芸姑應道:“姑娘請進。”董飛卿進來了,還是一身男裝,只是臉蒼白,人瘦了些,無損她的美,反而更柔弱動人。

非關病酒,不是悲秋,誰都知道為什麼?

關山月不忍看,不敢看。

芸姑也一樣,但她必得面對:“姑娘來了?”董飛卿邊帶絲笑,不笑還好:“我沒等芸姐姐叫,自己來了,芸姐姐別見怪。”芸姑道:“怎麼會?姑娘請坐。”她抬玉手讓坐。

董飛卿道:“謝謝芸姐姐。”她沒坐,轉望關山月:“關大哥回來了?”她也跟著叫“關大哥”關山月更不忍,更不敢接觸那雙目光,忙道:“是的,回來了,剛回來。”董飛卿道:“我聽芸姐姐說了,勞關大哥又跑了一趟‘九江’,謝謝關大哥。”關山月道:“姑娘不要客氣。”他沒有多說,別的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董飛卿道:“我也聽老人家說了‘九江’的情形,我回去後會稟知家父,再次謝謝關大哥。”關山月道:“姑娘不要客氣。”還是那一句。

董飛卿可不再說“九江”的事了,她道:“我的來意,跟為什麼等關大哥到如今,想必芸姐姐已經跟關大哥說了!”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不掉。

關山月心神震動第五集完待續madebyanun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