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淬毒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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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華應道:“沒事兒,沒事兒,還好諸位及時趕到了,是拙荊去報官吧?”領頭的瘦高個兒道:“沒錯,夫人說有江湖強粱找上了門,不但要錢財,還要人命,我帶著弟兄們就趕來了。”王伯華還真是料對了,也真是瞭解他那個“老婆”王伯華道:“多虧諸位及時趕到,我先謝謝了。”領頭的瘦高個兒道:“謝什麼?王老爺客氣,吃的是這碗六扇門裡的公事飯,這是我等的份內事,‘南昌府’是個有王法的地方,豈容得了這個?再說王老爺是人了,不知道便罷,知道了又怎麼能不管?”會說話,會做事,一番話公、私全點出來了。公,盡忠職守;私,王老爺能不領這個情?
如今欠下了這份人情,以後就得好好謝,好好還了。
其實,王老爺恐怕平待人不薄。
平時不養兵,有事時哪來的兵可用?
王伯華道:“是,是,是,諸位都是好樣兒的,給府衙當差當得好。府臺大人面前,我該好好為諸位說說話;另一方面,我也更該好好謝謝諸位。”有所許諾了。
王伯華真是個明白人,難怪他能成為“南昌王”有自己的勢力,也有官府衙門這個靠山,想不成為“南昌王”也難,百姓還敢惹他?自是畏之如虎,就是路過“南昌”的一般江湖道,也得生一份敬畏,哪有關山月這樣的?
或許因為關山月不是路過“南昌”的一般江湖道。
領頭的瘦高個兒道:“那就先謝了王老爺了,不多說了,我等這是有公務在身,這就辦公事了。”王老爺既有了許諾,就該趕快辦公事回報了。
話鋒一頓,領頭的瘦高個兒轉臉向關山月,立即橫眉立眼:“你就是那個找上門既要錢財,又要人命的姓關的強粱。”麻煩了,那隻“狐”陶麗晶跟這些“南昌府”吃公事飯的,提“姓關的”這三個字了。
只要“南昌府”知道這個姓關的,只要這個姓關的拒捕,尤其這個姓關的殺官,天下官府就都知道這個姓關的了。
關山月道:“不錯,我是姓關。”不能下承認。
“好大膽子!”領頭的瘦高個兒怒叱:“居然敢跑到‘南昌府’來,找上王老爺,你眼裡還有王法嗎?你眼裡還有‘南昌府’吃糧拿俸的我們這些人嗎?”十足的官腔、官調,先來這麼一頓。
關山月要說話。
王伯華先說了話:“姜捕快,這是姓關的不但是個江湖強梁,他還是個叛逆!”叛逆,這麻煩了!
關山月不想拒捕,更不想殺官,難領頭的瘦高個兒臉上變了:“怎麼說?他還是個叛逆?”高梅為之驚急,忙叫:“關大哥…”關山月卻是鎮定而平靜,道:“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不能亂說。”叛逆罪大,不但必死,論起來還抄家滅門,甚至株連九族,還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領頭的瘦高個兒又來官腔、官調兒了:“你還想狡賴?王老爺是什麼人?會亂說,亂指?來呀,給我拿下!”在“南昌府”這些吃公事飯的眼裡,王老爺的份量還真不輕,他說誰是什麼,誰就是什麼。
還有一個原因,誰要是能拿著一個叛逆,那是天大的功勞,也是祖上有德,家門都沾光。至於是不是冤枉,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反正倒黴的小百姓,死的是小百姓。
說著,說著,這就要拿人。
高梅更驚急,又叫:“關大哥…”關山月依然鎮定,平靜,道:“能不能等一等!”領頭的瘦高個兒道:“你想幹什麼?”關山月道:“我不會跑,也跑不了,能不能讓我說幾句話?”領頭的瘦高個兒道:“你還想說什麼?”關山月道:“捕頭剛才說了句‘王老爺是什麼人?’我倒想問問,捕頭知道不知道,王老爺是什麼人?”
“廢話!”領頭的瘦高個兒道:“你多此一問,我當然知道王老爺是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王老爺是什麼人?”關山月道:“據捕頭所知,這位王老爺是什麼人?”王伯華道:“姜捕頭,他這是拖,他這是別有用心,別上他的當!”王老爺當然說什麼是什麼。
領頭的瘦高個兒,姓姜的捕頭厲聲叱:“你少跟我羅唆!拿下,給我拿下!”他帶的那幾個要動了。;關山月輕喝:“再等一等!”這不是商量了,也不是請求了。
這一聲-聲不大,但那位姜捕頭跟要動的那幾個,身軀都為之一震,要動的那幾個一時沒敢動,姓姜的捕頭臉則為之一變:“你想幹什麼?難不成你想拒捕?”關山月道:“拒捕談不上,因為我無罪,捕頭沒有捕我的理由。”姓姜的捕頭道:“你是叛逆,我還沒有捕你的理由!叛逆人人可以格殺勿論。”關山月道:“我不是叛逆。”姓姜的捕頭道:“王老爺指你是叛逆。”關山月道:“我說我不是。”王伯華道:“姜捕頭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這還用問?
姓姜的捕頭道:“王老爺說你是,就錯不了,你就是!”王老爺絕對是佔大便宜。
王伯華道:“姜捕頭,拿住一個叛逆,可是大功,在‘南昌府’來說,也是頭一遭,不得了呀!”這一句,撥得夠!
姓姜的捕頭又叫了:“還等什麼,拿下,拿下,快拿下!”那幾個,又要動了。
關山月又喝止,這回比上回重了一分:“我要你們再等一等!”姓姜的捕頭跟那幾個要動的,不但又一次身軀震動,還多了血氣浮動,耳鼓嗡嗡作響。
要動的那幾個不但又不敢動了,還都一臉震驚,自吃這碗公事飯以來,還沒有碰-上過這種事,也沒有碰上過這種人。
姓姜的捕頭更是驚喝一聲:“你真敢拒捕?”關山月還是那麼鎮定,那麼平靜:“我沒有拒捕,我這也不是拒捕;我只是要說幾句話,捕頭你為什麼就不能聽我說幾句話?”姓姜的捕頭道:“我不是讓你說了麼?”關山月道:“捕頭卻沒有讓我說完。”姓姜的捕頭道:“你還要說什麼?”還是讓關山月說了。
顯然,憑關山月那第二聲-止,他不敢下讓關山月說了。
王伯華道:“姜捕頭,你怎麼…”關山月道:“捕頭,他這是不敢讓我說。”王伯華道:“姜捕頭…”姓姜的捕頭道:“不要緊,王老爺,讓他說,他說什麼我也不會信。”王老爺有這個把握,道:“這我知道,姜捕頭你何等老公事?何等明?我只是怕他拖,怕他別有用心。”這不是自相矛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