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四章海威幫主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關山月跟著站起:“走?”郭懷道:“咱們弟兄見了面了,相聚沒多久,話也沒多說,總不能就這麼分手了吧?”關山月道:“哥哥是說…”郭懷道:“總該上我那兒盤桓兩天,認識認識咱們自己人,也讓咱們自已人認識認識你。”關山月有點猶豫,沒說話。

郭懷道:“怎麼?兄弟急著走?”關山月道:“那倒不是,十年都等了,不急在這一、兩天。”郭懷道:“那是生份?見外?”關山月道:“哥哥說笑了。”郭懷道:“總不至於怕讓誰看見,再來一回出首告密,讓滿虜把你當成叛逆一夥吧?”關山月道:“咱倆是同門師兄弟,我本就是叛逆一夥,我藝出師父他第人家,連義父都是叛逆,也本就是個叛逆,真說起來,我比哥哥你更是個叛逆。”郭懷笑了,道:“這不結了麼?那你還有什麼理由?”關山月道:“我是怕一旦見了霜、雪兩位,我會忍不住為她兩位說話。”郭懷的笑容忽然一凝,但旋即又笑了,淡淡地笑:“兄弟,我保證,你見過她姐妹之後,不會為她姐妹說話!”關山月有點詫異:“怎麼說?我見過她兩位之後,不會為她兩位說話?”郭懷道:“不錯。”關山月道:“哥哥還保證,為什麼?”郭懷道:“兄弟去見過她姐妹之後就知道了。”關山月還真有點好奇,也不相信郭懷的說法,除非歐陽霜、歐陽雪姐妹倆自己不願意。

像郭懷這樣兒的夫婿,打著燈籠天底下找不到第二個,世間的女兒家那一個會不願意?依照郭懷的敘述,歐陽霜、歐陽雪姐妹也不可能不願意,再說“北京”雖不能待了,天下之大,那裡不能去?要是不願意,何必非跟郭懷這個叛逆上“南海”來?

關山月本來也沒有不願意上郭懷那兒去,也想認識認識那些位巾幗奇英鬚眉英豪,如今更多了份好奇,沒再說什麼,跟郭懷走了。

郭懷一頂大帽,一襲白衣,俊逸拔,瀟灑飄逸,關山月一身灰衣,身材頎長,英武沉穩,兩個人這樣的身材,這樣的人品,並肩同行,恐怕不招惹目光也難,好在郭懷帶路專走僻靜處,加以兩人都有高絕修為高絕身法,所以,即便是練家子裡的好手有所見,看見的也只是兩縷輕煙,知道是高手經過,卻看不見人。

不到盞茶工夫,郭懷帶著關山月到了一處海邊,這裡不是人家,不是碼頭,也不見沙灘,有的只是奇形怪狀的一大片礁石。

這一片礁石相當高大,一座座立如山峰,連綿數下丈,像是一段陡峭山巒,礁石烏黑,花雪白,打礁石,花一如飛雪,而且嘩嘩作響。

既到這兒來,像是要出海。

郭懷的住處,應該是在海上。

出海就得坐船,只是,怎麼不見有船?

郭懷帶關山月登上那片礁石,道:“兄弟,小心,有些礁石滑,有些礁石鋒利如刀。”關山月道:“謝謝哥哥,我曉得。”郭懷沒再說話,其實,用不著,以兩人的修為,怕什麼礁石滑,又怕什麼礁石鋒利如刀?

郭懷帶著關山月到了這片礁石正中央一座沒有尖鋒突起,而有點圓頂的礁石上。

從這座圓頂礁石上下望,下面竟有兩、三丈方圓的一泓海水,這泓海水由礁石圈成,一條彎曲水道外通,水道的寬笮近丈,打不進來,陣陣的海頂多造成海水一陣陣起落,簡直就是個在然的避風阻小海港,這個小海港只能停一條船,也只能容一條船進出,而如今,這個礁石圍成的小海港里正停著一條船,正隨著海水起落。

這條船,關山月不陌生,正是“海威幫”的小船,也就是他拜別師父離開那座孤島時,劃的那座小船。

怪不得看不見船,原來船在這裡!

不是藏船人,不是自己人,不上礁石來到這裡,誰會知道?誰又會想得到?

不是藏船人,不是自己人,礁石滑,也鋒利如刀,誰又會上這片礁石?更不會走到這裡來!

只聽郭懷道:“兄弟,跟我下去!”下去?怎麼下去?四圓礁石不止奇陡如削,本就是處處直立,再加上滑不溜手,雖然沒多高,要下去卻只有一個辦法,跳下去!

話落,郭懷還真是飄身躍下了,落在了那條小船上,沒聽見聲響,也沒看見船動。

當然,郭懷何等樣修為?

郭懷落在了小船上,往船尾站,仰臉上望:“兄弟,可以下來了。”關山月飄身躍下,同樣,船不響不動。

郭懷又說了話:“兄弟請坐下,我要劃出去了。”堂堂的“海威幫”主“少皇爺”居然自己舟。

關山月道:“哥哥請過來坐,我來划船吧!”郭懷道:“聽幫起那些人說了,兄弟能舟,也相當不錯,可是在這兒,要早出去,兄弟還不行,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船撞破,還是我來吧!”關山月看看海水的起落,水道的寬窄及彎曲,他還真沒把握,自知不行,沒再爭,道:“那就偏勞哥哥了。”當即坐下。

郭懷也坐下了,抄起雙槳划動了小船,到底是“海威幫”的幫主,起舟來可比關山月高明得太多了,儘管海水陣陣起落,儘管水道的寬窄只能容一條船進出,郭懷不過動了兩次槳就把船劃了出去,不要說碰撞礁石了,連蹭也沒蹭一下。

關山月看得暗暗佩服,可是他沒說出口。

郭懷卻道:“兄弟,沒什麼,南船北馬,都是情勢使然,能生巧而已,只要你耗在我這兒住些時候,包管你比我強!”他居然知道關山月心裡想的。

關山月道:“哥哥這是抬舉我,那可不一定。”郭懷道:“一定,同樣的老人家絕學‘降龍伏虎金剛指’,在你手上威力就比此在我手上強得多,我開玩笑說老人家偏心,其實是你的稟賦好。”關山月道:“哥哥又抬舉我了…”

“不,兄弟!”郭懷道:“各人的稟賦不一樣,這是沒有辦法的,不然我在兩位老人家身邊二十年,兄弟你學藝的時間只有我的一半…。”關山月道:“我沒問過老人家,如今哥哥提起,我也又想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跟十年來老人家讓我採食的東西有關?”郭懷道:“十年來,老人家讓兄弟你採食的是什麼東西?”關山月道:“我沒有問過,老人家也從沒各訴過我…”他告訴了郭懷。

郭懷凝目道:“兄弟在什麼地方採到…?”關山月道:“老人家帶我住了十年那地方的絕峰之上-”郭懷道:“兄弟經常採食?”關山月道:“天天。”郭懷道:“天天?”關山月道:“老人家讓我當飯吃。”郭懷神情霞動,道:“兄弟,頓頓,天天,你吃了整十年的‘何首烏’!”關山月可知道“何首烏”是什麼,他只是不知道他十年來拿它當飯吃的是“何首烏”如今知道了,他為之心神震動,脫口叫:“何首烏?”郭懷道:“兄弟,老人家帶你住了十年的那地方絕峰之上,產‘何首烏’,而且每一株都在百年以上。”也就是說,十年來,關山月拿百年“何首烏”當飯吃!

以郭懷的稟賦,學藝二十載,身兼兩家之長,居然不如只跟和尚師父學了十年藝的關山月,這就不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