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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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噗。”司馬傑道:“那麼費大俠怎知他確實是死在‘梅花溪’裡呢?‘”費嘯天道:“閣下,這不難作答,霍剛兄妹,親耳聽見他打聽‘梅花溪’的所在,而且梅姑娘也曾在‘梅花溪’裡找到他的信物跟他刻在梅樹上的兩句話‘芳蹤飄渺無覓處,願以殘生伴梅雪’難道這還不夠嗎?”司馬傑道:“這麼說,並沒有人親眼看見他進‘梅花溪’去了?”費嘯天毅然點頭道:“事實如此,費嘯天不能否認。”司馬傑道:“這就是嘍,那又怎麼可以斷言他是死在‘梅花溪’裡呢?”費嘯天道:“他那信物以及那兩句話…”司馬傑道:費大俠,假如他把信物留在‘梅花溪’裡,而且在‘梅花溪’裡留了話,卻潛往別處等死,這是不是有可能?
“費嘯天道:“我不能否認這有可能,但他沒有理由這麼做。”司馬傑道:“有,費大俠,請看那兩句話的後一句,願以殘生伴梅雪,這意思就是說願意以殘生在‘梅花溪’裡伴梅雪,並沒表示他要自絕在‘梅花溪’裡,既然如此,他就有可能住在‘梅花溪’內,後來或許為什麼事又出去了,回來時發現雪崩封住了‘梅花溪’…”費嘯天倏然一笑道:這麼說他還是沒有死。
““不,費大俠,”司馬傑搖頭說:“他身中蠱毒,除了舍妹之外,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費嘯天道:“乍聽起來,似乎是真的。”司馬傑道:“當然真而不假,費大俠請想,諸葛英翩然返來,梅姑娘等他有年,一旦他返來,自然是佳侶成雙,從此相偕白首,只羨鴛鴦不羨仙,這是何等美事,他怎會詐死,又有什麼理由捨棄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梅姑娘,自然是身中蠱毒,瀆命無望,只有捨棄梅姑娘含恨而去。”費嘯天沉默了,好半天才抬眼說道:“的確,他沒有詐死的理由,這麼說,閣下不承認是‘玉書生’了?”司馬傑道:“費大俠,應該說本就不是,我還沒有那麼倒黴。”費嘯天淡然一笑道:“我改口,這麼說閣下確不是‘玉書生’了。”司馬傑道:“當然,費大俠。”費嘯天微一點頭道:“那好,閣下恕我,至於別一件事我就非查查不可了。”司馬傑道:“但不知是什麼事?”費嘯天目光一凝,道:“閣下可知道,梅姑娘的年邁雙親昨夜被人殺害了。”出人意料地,司馬傑他竟然點了點頭,答道:“我知道。”費嘯天著實地一怔,訝然說道:“怎麼,閣下知道?”
“是的,費大俠。”司馬傑又一點頭道:“我知道,早在費大俠諸位沒去之前我已經去過了,本來我騙退宮紅之後預備就北上返回‘六詔’去的,可是走了沒多遠我突然想起了梅姑娘的雙親,於是連忙折了回去,可是我遲了一步,當我離開梅家時,我發現費大俠也飛馳而來…”費嘯天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閣下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是最好不過”一頓接著問道:“閣下可曾查看過二老的屍身。”司馬傑點了點頭道:“我自然要查看查看。”費嘯天道:“那麼閣下該知道,梅姑娘的年進雙親並不是死在宮紅那歹毒霸道的獨門掌力‘血手印’之下。”司馬傑道:“不錯,那是一種普通的重手法,梅姑娘的雙親被這種重手去震斷了心脈,這是致命一擊。”費嘯天道:“閣下明白我為什麼找閣下查明這件事麼?”司馬傑道:“我不明白,費大俠明教。”費嘯天淡然一笑道:“閣下忒謙了,閣下該知道,近來,在這一帶出現的人,除了宮紅之外就是閣下,如今梅氏二老既不是死在宮紅的‘血手印’下那就令人不得不懷疑閣下了。”司馬傑道:“多謝費大俠明教,我請問,假如宮紅在梅花溪前一時大意顯
了‘血手印’,心生懊悔,所以在殺梅氏二老時改用了普通的重手法,這是否有可能?”費嘯天道:“確有可能,他不會傻得再用‘血手印’,那不啻說明是他殺了梅氏二老。”司馬傑道:“那麼費大俠就不該找我。”費嘯天搖頭說道:“不然,閣下,我是
據屍身上的致命傷作其死因的判斷,這是必然的,換了任何人他都會懷疑閣下…”司馬傑道:“我也承認這道理。”費嘯天道:“那麼閣下就不該怪我相尋。”司馬傑道:“不敢,我只是奉知費大俠,涉嫌殺梅氏二老的,並不只有我一個人,事實上我自己知道不是我…”費嘯天道:“閣下,殺人的人沒有一個承認自己殺了人的。”司馬傑搖頭說道:“我不同,費大俠,只要是我做的,天大的事我也敢承認,我不相信這中原一帶有誰能奈何我…”費嘯天雙眉剛一揚,司馬傑已接著說道:“再說,我沒有理由去殺一對年邁的老人…”費嘯天道:“理由是有,只看閣下是不是承認了。”司馬傑道:“什麼理由。”費嘯天道:“我以為梅氏二老是閣下殺的也好,是宮紅殺的也好,並沒有什麼分別,因為我原就懷疑來自六詔的閣下跟宮紅一樣是邢玉珍派來的…”司馬傑剛要開口,費嘯天一抬手道:“閣下,請讓我把話說完。
司馬傑道:“費大俠請說,司馬傑洗耳恭聽,不敢再打岔。”費嘯天道:“好說,閣下現在‘梅花溪’伸手驅走宮紅,等於沒救霍剛,當時我就以為其中必有更大的陰謀,果然…”司馬傑道:“費大俠說完了麼?”費嘯天道:“說完了。”司馬傑道:“那何如讓宮紅得手,殺了霍大俠三位?
費嘯天道:“還有一個費嘯天。”司馬傑道:“費大俠,司馬傑,宮紅聯手,對付你並不難。”費嘯天道:“那倒不如讓我們幾個既追宮紅他救霍剛,又追閣下以報梅姑娘雙親之仇,來個實力分散,最後被一網打盡之計來得絕高。”司馬傑淡然一笑道:“費大俠高明,推測得好遠…”費嘯天雙眉剛揚,正待說話。
司怪傑笑容一斂,鄭重說道:“費大俠,倘若殺人的是我,我不會在這一帶滯留到如今,等著費大俠找到頭上來,不瞞費大俠說,我也在查這件事,所以才留在這兒遲遲沒走…”費嘯天微一搖頭道:“閣下原諒,我不敢輕信。”司馬傑兩眼一睜,旋即搖頭嘆道:“看來剛才我若承認是諸葛英,就不會有如今這麻煩了。”
“那當然,”費嘯天道:“‘玉書生’絕不會殺梅姑娘的年邁雙親,可惜閣下沒承認。”司馬傑道:“可惜我本不是。”費嘯天淡然一笑道:“隨閣下怎麼說吧,眼前這件事閣下預備怎麼辦?”司馬傑道:“想必無論我怎麼說,費大俠是絕不會相信的了。”費嘯天道:“事關重大,還請閣下原諒。”司馬傑道:“那麼費大俠預備怎麼辦?”費嘯天道:“閣下是承認…”司馬傑截口說道:“費大俠,我承認與不承認又有什麼分別?”費嘯天一笑說道:“說得是,那麼我有兩條路,請閣下任選其一。”司馬傑道:“費大俠請說。”費嘯天道:“閣下自斷雙手,自剜雙目,我放閣下回‘六詔’去…”司馬傑道:“這是頭一條路?”費嘯天道:“不錯。”司馬傑道:“斷雙手再剜雙目,我就成了廢人一個,費大俠不嫌太狠了麼?”費嘯天目現寒芒,道:“比之梅氏二老的慘死,這已經是天大的便宜了。”司馬傑淡然一笑道:“多爭無益,我想聽聽費大俠給我的第二條路。”費嘯天雙眉一揚,緩緩說道:“費嘯天給閣下一個機會,請閣下到外面去跟費嘯天放手一搏,以勝負來作決定。”司馬傑道:“這更便宜。”
“不然,”費嘯天冷然搖頭說:“費嘯天出手絕情,不給閣下一絲生機。”司馬傑眉鋒一皺,道:“原來如此…費大俠,這兩條路我若都不願選呢?”費嘯天道:“只怕由不得閣下。”司馬傑目光一疑,道:“費大俠有把握勝過我了?”費嘯天淡然一笑道:“嘴說無益,閣下何妨到外面試試?”司馬傑沉了一下,道:“萬一我承認了呢?”資嘯天道:“那是費嘯天無能,閣下自然可以安然回‘六詔’去,不過這只是暫時的,費嘯天將埋頭苦練,但有三寸氣在,誓必殊殺閣下於掌下。”司馬傑搖了搖頭道:“看來費大俠是不殺司馬傑絕不甘休了,這兩條路比起來,如果非選一條的話,我寧可選後者…”費嘯天霍地站起,一擺手,道:“閣下,請。”司馬傑苦笑一聲,緩緩站了起來。
資嘯天道:“閣下,費嘯天先走一步,在外面相候。”話落,大步行了出去。
司馬傑搖了搖頭,低低一句:“說不得只好放手一博。”邁步跟了出去。
他出了酒肆,費嘯天已立在路旁歸地上相候,威若天神。
司馬傑離他一丈停步,道:“費大俠,就在這兒麼?”費嘯天道:“閣下莫非認為此處不好。”
“不,”司馬傑搖頭說道:“這兒很好,我並無意見…”目光忽地向外一掃,道:“費大俠,石後,樹後那幾位是…”費嘯天道:“閣下好銳的耳目,他們俱是費嘯天手下的弟兄,不過閣下請放心,要跟閣下放手一搏的,只是費嘯天一人。”司馬傑微微一笑道:“費大俠這麼一說,倒顯得司馬傑小氣了…”話鋒一頓,接道:“費大俠,在你我未放手一搏之前,容我相求一事。”費嘯天道:“閣下清說,只要費嘯天能力所及,無不遵辦。”司馬傑道:“先謝謝費大俠,我剛才出來的時候,忘記付酒資了,萬一我死在費大俠掌下,請費大俠取我囊中銀錢…”費嘯天截口說道:“閣下放心,萬一閣下傷在費聽天掌下,閣下這一頓吃喝算我費嘯天的,並且費嘯天要以上好棺木收殮閣下的屍身。”司馬傑舉手一拱道:“多謝費大俠,請發招吧。”費嘯天淡然說道:“閣下,費嘯天與人搏鬥,向不先出手發招。”司馬傑眉鋒一皺,搖頭說道:“那就麻煩了,可巧我也跟費大俠一樣…”費嘯天淡然一笑道:“閣下,這樣也逃不過這場搏鬥的。”司馬傑道:“費大俠,我無意…”費嘯天道:“那就請閣下先出手發招。”司馬傑徽一搖頭道:“為免落個想逃避這場搏鬥之名,我只有破例了,我有僭,費大俠留神。”揚手拍出一掌。
只要會武的人,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他這掌只是虛應故事。
而費嘯天雙眉一揚,輕喝說道:“費嘯天要發招了,閣下也情小心。”右臂一抬,猛力擊出一掌,這一掌,卻是凝足了十成真力,貨真而價實,絕不是虛應故事。
司馬傑神情一震,側身一閃,掌力擦身而過,捲起一地積雪,滿天飛揚,聲勢好不驚人。
只聽費嘯天道:“閣下請全力施為,費嘯天說過,出手絕情,絕不給閣下留一絲生機,留神閣下。”閃身而動,話落入到,好快,雙掌帶起一片無儔的勁氣,排山倒海一般,當頭罩向司馬傑。
的確,他是出手絕情,不給司馬傑一絲生機。
司馬傑看得眉鋒微皺,當即一聲:“費大俠好狠的心腸。”他沒躲沒閃,起雙掌硬
上去。
只聽砰然一聲大震,費嘯天袍角飛揚,身形晃了一晃,而司馬傑卻已步履蹌踉,倒退了兩三步,同時口還劇烈起伏,不住的
氣:“費大俠好雄渾威猛的單力。”費嘯天目閃異采,似乎有一剎那的錯愕,像是他不信自己能一掌震退司馬傑,旋即,他淡然而笑說道:“費嘯天說過手下絕情,所以對閣下用上了費嘯天仗以成名,而且輕易不用‘天罡掌’,閣下請…”
“且慢,費大俠。”司馬傑搖一搖頭,著說道:“我沒有想到費大俠有這麼深厚,這麼高絕的的功力…”費嘯天雙眉微揚,淡然說道:“閒下是小看費嘯天了…”
“不,”司馬傑搖頭說道:“那倒不敢,我只是說費大俠的功力遠較我想像中的為高,費大俠知道,我見過諸葛英…”費嘯天道:“如何?”司馬傑道:“諸葛英功力的深淺我清楚,他雖然稱奇稱最,名稱當進第一高手,也不能一掌震退我三步,而費大俠竟…”費嘯天道:“閣下如今又過於捧費嘯天了。”司馬傑搖頭說道:“我無意捧費大俠,我說的是實情。”費嘯天道:“實情又如何?”司馬傑道:“無他,令人震驚,令人詫異而已。”費嘯天淡然一笑道:“那也沒什麼值得驚驚與詫異的,費嘯天平素不願太鋒芒,天生是這麼個脾氣…”司馬傑目光一凝道:“這麼說,費大俠是一直深藏不
的了。”費嘯天道:“我說過,我只是不願鋒芒太
。”司馬傑微一搖頭道:“無論怎麼說,諸葛英他若還在人世,定然會含羞帶愧,把這當世第一的榮銜拱手相讓…”費嘯天道:“玉書生已不在人世,閣下休要把話說得太遠…”司馬傑截口說道:“司馬傑這就談眼前事,費大俠可願聽聽我一言。”費嘯天道:“閣下有什麼話,只管清說。”司馬傑道:“我願跟費大快打個商量,請費大俠高抬貴手放過我,以半年為期,把殺害梅氏二老的殘兇緝獲雙手奉上。”費嘯天道:“閣下自知不是費嘯天的敵手。”司馬傑微微一點頭,道:“可以這麼說。”費嘯天微一搖頭,道:“閣下原諒,費嘯天恕難從命。”司馬傑道:“這麼說,費大俠是非置司馬傑於死地不可了?”費嘯天道:“事實如此,費嘯天不願否認。”司馬傑道:“費大俠好硬的心腸。”資嘯天冷笑一聲道:“比起閣下來費嘯天的心腸只怕要軟得多,殘兇當面,閣下就在眼前,費嘯天何必候諸半年…”司馬傑道:“費大俠,殺害梅氏二老的,不是司馬傑。”資嘯天道:“我不這麼想。”司馬傑道:“費大俠當世一
高人,無證無據…”費嘯天道:“閣下,這些
子以來,出現在附近的只有閣下跟‘血手印’宮紅,梅氏二老的致命傷不是宮紅的獨門歹毒霸道學力”血手印‘,這證據還不夠麼?
“司馬傑道:“費大俠,假如我是宮紅,我絕不會再次顯…”費嘯天冷然一笑道:“我承認也有這可能,奈何閣下的行為讓我認為閣下跟宮紅是一丘之貉,既然如此,我找閣下也該算…”司馬傑道:“資大俠誤會了…”費嘯天臉
微沉,道:“多說無益,閣下可以住口了。”司馬傑苦笑搖頭道:“費大俠怎地這般不能信人…”費嘯天道:“那是因為事體太大。”司馬傑想了想道:“費大俠,這樣好麼,請費大俠就此收功裡手,我願…”費嘯無微一搖頭道:“費嘯天剛才不是沒給閣下機會,奈何閣下自以為勝得了費嘯天拒不接受,話已出口,手已動上,如今是絕無更改的了。”司馬傑眉鋒一皺,道:“費大俠難道非
量司馬傑於死地不可麼?”費嘯天道:“我已經說過了,閣下何必再問。”司馬傑道:“那麼…”費嘯天沉聲說過:“閣下幸勿再多言。”司馬傑道:“費大俠,你…”費嘯天截口說道:“閣下就是你說得舌翻蓮花磨破嘴,也是白費。”司馬傑猛一點頭,預然嘆道:“好吧,事到如今,為免費大俠再誤會下去,落個親痛仇快愧疚終生,我就把我的…”費嘯天道:“閣下,請不必再說下去了。”司馬傑道:“這句話費大俠必須聽。”費嘯天冷然搖頭道:“閣下,奈何我不願聽。”司馬傑道:“費大俠,我是…”費嘯天道:“我只認為,閣下是殺害梅氏雙老的元兇!”司馬傑還待再說,費嘯天已冷然抬頭,道:“閣下,除非你是玉書生,要不然我今天非殺閣下不可。”司馬傑遲疑了一下,道:“費大俠。我”費嘯天一笑說道:“我不妨告訴閣下,就是閣下如今承認是玉書生也沒有用了,因為費嘯天絕不信,休再多說了,放手一搏吧。”閃身而動,話落人到,揮掌猛劈。
司馬傑想要再說些什麼,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沒奈何,他只有咬牙揚掌,再度硬上去。這回也許司馬傑凝足了真力,情勢改觀了。
砰然一聲大震過後,司馬傑踉蹌再退,直退出五六步,直立足不穩,大有搖搖
倒之勢。
而,費嘯天也袍角狂飄,身形晃動,立足不穩,一下子退兩步,他神情一怔一震,詫然凝目。
“原來閣下…”
“下”字剛出口,司馬傑身形飛騰而起,橫空疾。
費嘯天又復一怔,旋即目閃異采,笑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只叮借費嘯天話已出口,閣下已經沒有生機,今非死在此處不可了!”雙袖一擺,人如行空天馬,飛一般地追了上去。
他這一追,那隱身附近的幾個也一起現身狂追。
如今的情勢是司馬傑在前面跑,費嘯天在後面追,費嘯天足不沾地,追得越來越快,司馬傑身形晃動,越來越慢。
雖說慢,但仍較尋常高手為快,轉眼工夫這一跑一追又出了幾十裡,後面的那幾個本就看不見了。
滿山遍野的一片銀白積雪之上,一黑,一青兩條人影,快似星趕月,費嘯天不捨地追,司馬傑
本沒個藏處。
突然,在前面奔跑的司馬傑停了步,無他,前面已經沒路了,橫在他眼前的是一處斷崖。
費嘯天在後面看得清楚,久住此地,他自然悉這一帶的地形,身法頓疾,帶著一聲裂石穿雲,震天懾人的長笑,行空天馬般撲了過去。
司馬傑霍的回過身來,震聲說道:“費大俠請住手,我…”費嘯天似乎本沒有聽見,適時他俠帶著一片威猛勁氣撲到,雙袖揚起,猛然向外一抖。
司馬傑咬牙睜目:也揮雙掌相,砰然一聲,鮮血出口,兩腳離地,他整個身形帶著一道鮮血飛離斷崖,盪出老遠,然後向斷崖下落去…
費嘯天目中泛起異采,角浮起笑意…
轉眼間,他手下幾個弟兄趕到,入目眼前情狀,哪個心裡不明白,叫焦桐的黑衣漢子忙問道:“爺,他…”費嘯天抬手向斷崖下一指,道:“下去了!”焦桐忙道:“屬下知道…”費嘯天道:“知道就好,帶幾個人從梅花溪附近小路下去…”焦桐忙道:“爺的意思是?”費嘯天道:“看看他死了沒有。”焦桐忙道:“回爺,您是知道的,這下面都是大石頭,每一塊都尖得像刀,從這兒掉下去,就是鐵打的金剛,銅澆羅漢也…”費嘯天冷然說道:“我叫你帶幾個人下去看看。”焦桐沒敢多說,當即應道:“是,爺,屬下遵命!”一躬身,便離去。
費嘯天突然又道:“慢點,要是找到了屍首,就地把他理好,不必帶回去了。”焦桐又應了一聲,剛要走而費嘯天又道:“算了,不必去啦,就讓他陳屍崖底吧!”焦桐有點詫異,可是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本來嘛,這種天到處都是積雪,深淺不一,結了冰的地方更滑,要到斷崖下去談何容易,那是既難又險,如今費嘯天突然又改變了心意,怎麼說都是件好事,他連忙答應一聲。
費嘯天向著斷崖下投過一眼,一擺手道:“走吧,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