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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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的很,是劉大哥身邊的長隨程武。他身量很高,長得很壯,愛穿著黑馬褂,總是一副裡氣的樣子。
只是男僕人是不能出現在後院兒的,程武是怎麼進來的呢?
“我求你放過我吧!若是被人看見了,你和我都沒有好下場,這是何必呢?你哪裡找不到一個女人耍呢?”黃姨娘哭了起來,不愧是唱採茶戲出身,哭起來婉轉嬌啼,好聽極了。
果然程武就笑了,上前一摟,想要親嘴。
黃姨娘掙扎起來,哭道:“你強迫我成事,真叫老爺知道了,一定把你大卸八塊。”
“那你怎麼不告訴老爺呢?跟他說我強佔了你的身子,叫他來把我大卸八塊啊!”
“你!”
“你也不敢說吧,若我叫老爺大卸八塊,你這被佔了身子的,也得被大卸七塊。”程武得意地笑著。
雪蘭蹲在柴堆後面,暗暗有點害怕,連大氣都不敢一口,生怕被二人發現她躲在這裡。二人為不暴醜事,指不定會殺人滅口呢。
正是下午兩點多鐘,後院兒裡靜悄悄的,秋風裹著落葉翩旋而下。
在這冷風蕭瑟的午後,壓抑的呻|聲織在一起,沒有片刻停息,像貓兒在抓心撓肺的嚎叫。
雪蘭看到了纏在一起的四條腿,黃姨娘白生生的腿翹著,中間夾著程武長滿黑腿的結實大腿,四條腿動著,伴隨著女人的驕和男人的悶哼。像麻花一樣扭在一起,急躁而慌亂的結束後,他們如同死人一樣攤在凌亂的衣物中,狹小的柴房裡只有二人重的息。
過了一會兒,忽然又響起了黃姨娘‘嚶嚶’的哭聲。
“又哭什麼?剛才還騷的離不了人,這就委屈上了?”程武調笑道:“我看你舒服的緊,這裡的水都快成河了,這麼,沒了男人你能活嗎?”
“你這冤家,強佔了我清白的身子,還說風涼話…”
“別冤枉人,你清白的身子我可沒佔,不是那老頭佔的嗎?說起來你這麼騷,可是那老頭子多不往你屋裡去了?”黃姨娘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嘆了口氣說:“他剛收了英那小蹄子,怎麼也得新鮮兩天,生了孩子的女人,果然是比不過丫頭了。”
“誰說的,生了孩子的女人,有生了孩子的好處。瞧這對又大又圓還出,過來你大爺。”
“滾!”黃姨娘穿戴好了,出了門,沒過多久,程武也走了。
雪蘭這才敢出來,只見地面上一片狼藉,土地和木柴上留下了不少白汙跡,有的星星點點,有的一團一團,還有一股腥臭的氣息。她皺了皺眉,向窗外看看,確定無人後,也悄悄溜了出去。
從那之後,雪蘭再也不輕易出房門半步,李姨娘拿鞋底她,她也不動彈。
只是每天吃飯的時候,雪蘭都覺得彆扭。
聽那二人的對話,她原以為黃姨娘是被迫的,誰知這女人反而更容光煥發了。到天氣下霜的時候,她還穿著收的高叉旗袍,走起路來大幅度扭動部,一點也不擔心動作太大扭到,簡直無時無刻不在發騷。
似乎這份私情給她的生活帶來了全新的體驗,一個年輕的、強壯的、有力的男人,只要看到他有力的手臂和膛,她就從發出難以控制的顫慄,這讓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她喜歡偷人,也喜歡被偷,這種刺的方式讓她忘乎所以。
雪蘭看著黃姨娘的樣子,覺得她簡直瘋了,難道都不害怕被發現嗎?
可是兩個月後,黃姨娘卻忽然開始遮遮掩掩了,臉上擦著厚厚的粉,還能聞到她屋裡傳出熬藥的味道。
一天夜裡,雪蘭都睡下了,卻被一陣尖叫聲驚醒,緊接著外面就傳來了亂糟糟的聲音。
她爬下,想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卻被李姨娘攔住了。
她虎著臉說:“小孩子家家,湊什麼熱鬧,滾回去睡覺。”說完,她穿戴好,自己看熱鬧去了。
第二天,雪蘭才聽王媽說,黃姨娘最近一直推脫身體不舒服,很久沒服侍老爺了。昨晚上老爺心情好去看她,誰知沒多久,他就踹了房門,撕著黃姨娘的頭髮,把她拖到了門廊上,在外面又踢又打,現在還不知怎麼樣呢。
然後,家裡就來了個大夫,先給劉老爺看了半天,又挨個姨娘瞧病,也過來給李姨娘看了。
李姨娘卻笑著說:“我就不必了吧,老爺都一年沒進過我屋了。”大夫說:“還是看看吧,這病乎,聽說姨太太們情好,都是一張桌子吃飯的。”李姨娘氣的翻了個白眼,罵道:“真真的娼|婦,自己偷人染病也就算了,還連累旁人,若是真沾在了我身上,我就把她撕了餵魚。”雪蘭正站在一邊,就問大夫:“什麼病?”李姨娘驅趕她說:“沒你小孩子的事,別亂打聽。”後來問了三姐才知道,竟然是花柳病。
雪蘭聽後,渾身起了雞皮疙瘩,xx的,這是病啊!就是那傳說中電線杆上小廣告中的病,專治淋病、梅毒、尖銳溼疣…沒有抗生素的時代,絕症啊!
李姨娘天天跟她一張桌子吃飯啊,這年頭又沒有洗潔,筷子碗的能洗乾淨嗎?雪蘭恨不能出去吐上一吐,把這幾個月吃的飯都吐出來。
還好這是接觸傳染病,雖在一張桌吃飯,但劉家人吃飯很規矩,倒也沒什麼。
過後,雪蘭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後,她不知道,自己曾躲過的那個柴房裡正發生著驚天動地的事。
黃姨娘被壓著,跪在塵土飛揚的地面上,她鮮亮的旗袍裹著她豐滿的身軀,像個裹著的大粽子。臉上有兩個大大的巴掌印,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嗚咽著喊道:“老爺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是被的!嗚嗚嗚…”劉老爺坐在一張被搬進柴房的木椅上,陰暗的柴房中,他的臉暗淡無光,看著她跪在腳下又哭又鬧。
太太也站在旁邊,嘆了口氣說:“這都怨我,原以為大兒媳能當了家,我也就不管後院了。哪想這賤|人招來了醜事,還染上了髒病,差點害了我們一家人,我看直接打死埋了吧。”黃姨娘的臉霎時變得慘白,耳邊下很多汗水,像被雨打溼了一樣,她害怕到渾身顫抖,然後拼命的磕起頭來,磕磕絆絆的求饒:“老爺,老爺,饒了我,是那程武強迫我的!是他強迫我的!我原想告訴老爺、太太,可他威脅要殺了我和小少爺,求老爺看在小少爺的面上饒我一命!”
“程武呢?帶來沒有?”劉老爺幽幽的開口。
“在外頭站著呢。”太太說。
“叫他進來。”程武一進門,黃姨娘就撲過去,又掐又打:“是你這個混賬子強佔了我,還染了髒病給我,我要讓老爺太太給我做主!”程武卻一把推開她,跪下說:“老爺太太明鑑,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做這等事,不知姨太太為何要汙衊小的,但小的能證明自己清白,還請女眷轉身。”太太迴避後,他三兩下除了衣裳,光著身子轉了一圈說:“老爺看到了,若說小的強佔了姨太太,還把病過到她身上,怎麼小的身上沒有病呢?”黃姨娘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哆嗦道:“你…你…”劉老爺卻站起來身來,猛地扇了黃姨娘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黃姨娘的臉被打的歪在了一旁,嘴角下了血跡。
“婊|子,賤|貨!說出姦夫是誰?快說!”
“老爺,我沒說謊,真的是他!那天晚上他偷溜進我屋子,事後他要挾我,我害怕所以不敢聲張,此後他三番兩次我成事。可是近兩個月他都沒來找我了,我不知為什麼我染上了他卻沒有,老爺你要相信我。”太太卻忽然嘴道:“要冤枉人也不先打聽好了,兩個月前,程武叫老大派去了山東,莫非他長了翅膀,天天飛來跟你私會?”劉老爺忽然發起狠來,抓著黃姨娘的脖子,然後一腳一腳踢在她肚子上。
“你當老爺是三歲小孩?信你這些胡謅,前些子你天天塗脂抹粉,騷的三里地外都能聞到,這是正跟姦夫相好呢,你們倒是情深意重,到現在還護著他。”伴隨著慘烈的尖叫聲,不一會兒,黃姨娘就歪在地上不動了,兩條大腿中間出了鮮紅的血,血混雜著地上的泥土,變成深暗的黑紅,和她過去留在地上的白濁,又一次融合在了一起。
太太‘哎呀’一聲,搖搖頭道:“沒想到,連孽種都有了,真是…怪不得要護著姦夫呢。”
“都是你,不知道把好門戶,還有臉說!”劉老爺氣道。
“我回頭教訓大兒媳婦。”太太遲疑了一下,又說“說起來咱們都沒染上病,就是可憐了小三,才五個月大…”劉老爺皺著眉說:“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呢,死了倒也乾淨,送出去養吧。”
“是。”太太笑了笑,跟劉老爺出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