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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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小白兔般怯懦可欺的雙眸，此刻已經被成幹練的韻味所取代了。

何書亞怎麼都想不到，會在這個餐坊碰到她。

雖然她改變了許多，但他還是可以很輕易的認出那雙清澈如昔的眸光。

“-幹麼？還不放手！”雪兒不悅的聲音在兩人之間揚起，打破了時間凍結的魔咒。

碰觸在一起的兩隻手在溫柔迅速回之後分開，何書亞也跟著緩緩的收回手，然而犀利的視線始終鎖在她迴避的臉上。

“對不起。”溫柔直覺的又道了歉。

而這句對不起，卻讓何書亞的角緩緩勾起。

即使那雙眸子已不似以往的脆弱，但這句對不起仍洩漏了隱藏在這副成軀體下的她。

他認出她了。

看到他角嘲譫的笑紋，溫柔知道何書亞跟自己一樣，已經認出了對方。

“我們走吧。”雪兒充滿敵意的瞪了溫柔一眼，隨即挽著何書亞的手臂道。

“這麼久不見的老朋友，-不打個招呼？”何書亞的聲音雖然平淡，然而黑眸中卻閃過一絲挑釁。

只有溫柔知道那抹挑釁代表什麼意義。

她沒忘記，他曾經是那麼的對她與雪兒之間的友誼到不以為然。

如果是好朋友，雪兒現在又怎麼會認不出她？

經過這些子，何書亞不變的依然是那份自傲與篤定。

雪兒皺起眉頭，詢問的望著何書亞，“什麼老朋友？”既然雪兒認不出自己，溫柔也不打算主動相認，低垂下頭，正想要越過他們離開時，何書亞卻忽地伸出一隻長臂擋在她與門之間，強迫她停下腳步。

他異常的舉動讓雪兒的心中一凜。

太悉了，一向對女人冷漠到不屑一顧的何書亞，只有在面對一個女人時會表現反常。

“溫柔？”雪兒看著眼前一頭烏黑長髮、身材玲瓏有致的女人，遲疑的開了口。

逃不掉的。

溫柔無奈的抬起迴避的長睫，望向眼前的昔好友，“雪兒。”真的是她？！

雪兒妝容完美的臉蛋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記憶中的溫柔是個毫不起眼的醜小鴨，總是戴著一副厚重的眼鏡，一頭凌亂的躁短髮似乎總是沒有梳理好的一天。

可現在的她除去了眼鏡，出緻秀麗的五官，偏黃的乾枯髮絲換成一頭散落在背後的烏黑長瀑。

尤其是那曾經平坦得幾乎可以讓飛機降落的部與毫無曲線可言的身體線條，此刻在polo衫與牛仔褲的包裹下，展現出凹凸有致的成美。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醜小鴨溫柔了。

面對一個跟記憶中完全不同的溫柔，雪兒勉強的勾起一抹笑，拉高聲調，熱絡得過分的向前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天，-真的是溫柔？太不夠意思了，這麼久也不跟我聯絡，虧我還一直把-當成最好的朋友呢。”雪兒鬆開了擁抱，聲音雖充滿熱情，但臉上的神情卻難掩陌生的距離。

“對不起。”溫柔話才說出口就忍不住望向何書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