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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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居酒屋規模並不大，門扉上掛著一塊藍的簾布，上頭畫著本的吉祥物“招財貓”讓人頗有來到本鄉下的錯覺。

“這裡是專賣本料理的小吃店？”蕭伊涵這才恍然大悟。

像這樣的地方應該不會有記者或認識他們的人出現，雖然如此，人卻不算少，在這已近深夜的時刻，卻仍坐無虛席。

“老闆和老闆娘都是很風趣的人，當我到煩悶的時候，就會來這裡喝兩杯，順便聽聽他們與眾不同的人生觀。”他拉著她走進裡頭，對著老闆說:“兩杯清酒。”

“好，馬上來。”老闆娘笑了笑“今天帶女朋友來呀？長得滿漂亮的，以後有空都可來坐坐，我們這兒客較多。”也就是因為她待人親切、食材道地，凡是吃過一次的人，肯定會呼朋引伴來第二次，人也因此越來越多了。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蕭伊涵急忙解釋，可老闆娘像是沒聽進耳裡，還是一徑地溫酒、倒酒，動作一氣呵成、利落迅捷。

“小女生總是會害羞，你把人家搞得尷尬了。”老先生對老伴眨眨眼，兩人非常有默契地轉過身，背對著他們而笑。

但是蕭伊涵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這種覺真的怪，但為什麼他不解釋呢？

“那是我的錯了，下次我一定不敢亂說話。”老闆娘一說完，立刻笑開懷，嗓音宏亮得讓她更難為情了。

而李慕丞從剛剛到現在都噤聲不語，好像把說話的機會都讓給她，偏偏她還是隻有傻笑的份。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他才緩緩開口為她解圍“來兩份天婦羅定食，量不要太多，只是填個肚子。”

“是的，馬上來。”老闆吆喝了聲，便轉身去忙他的事了。

“我吃不下。”蕭伊涵這才找回聲音。

“你晚餐因為太緊張，本沒動到筷子，現在已經過了那麼久，我才不信你不餓。”他話才說完，便聽見蕭伊涵的肚子傳出一聲腹鳴。

天！她瞬間臉頰爆紅，表情更顯得尷尬。

“剛才不知道是誰說不餓的？”他勾起嘴角，饒富興味地取笑。

“我…我現在餓了嘛！”她咬咬，赧然地說。

李慕丞漾出一抹笑意，不再調侃她，突然轉移話題“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晚上你臨危不亂的態度，真的很令人讚賞。”

“是嗎？”她？眼一笑“我真怕有人會不開心呢！”

“現在你倒懂得挖苦人了。”他揚眉望向她覆滿紅雲的臉頰，眼神不微？了起來。

“我哪敢？”她皺起眉“只是睜眼說瞎話的覺，實在很差。”這時老闆娘端來兩份天婦羅定食，這下子蕭伊涵再也無法偽裝下去，飢餓立刻從胃部傳送到大腦，讓她恨不得立刻拿起筷子大快朵頤，只是他連動都不動，讓她不敢先行開動。

“吃吧！”彷佛看穿她的念頭似的，他抿一笑。

“謝謝。”蕭伊涵趕緊拿起筷子扒飯。哇！這炸蝦真實在，質飽滿不說，還有四尾之多，光吃這個她就飽了。

但再轉頭看看他，那副優雅的吃相和她的狼虎嚥，簡直是天壤之別，難怪他一直用炯亮的雙眸看著她。

“你不要一直看著我，這樣會讓我消化不良。”蕭伊涵瞪著他。

“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看起來很天真自然，和你平常像只刺蝟的模樣大不相同，現在可愛多了。”李慕丞開著玩笑。

聽他這麼說，蕭伊涵卻有點不自在。

“你這是褒還是貶？反正我才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可不可愛也和你沒關係，你只要記得答應我的事就行了。”他隱隱一笑，俯身欺近她，觀察她臉上每一個微妙的神情“真是這樣嗎？或許…我早看穿你冰封下的悸動。”

“你胡說！”她死都不會承認。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勾起角，毫不掩斂心思地說:“昨晚你的百依百順，不就在在證明了你對我的渴望？”他這番話讓她食慾盡失，呼也跟著急促了“你…你不正經。”他忍不住輕笑“的確，我向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正經的男人，不過我說的倒是真話。”蕭伊涵咬著，為了不讓他再次看穿自己，她低頭努力地吃、拚命地吃，像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說法，結果才花不到十分鐘，她面前的餐盤便已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