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〇六章抵達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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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軒明白了那些飛蛭怕蛇膽的味道,連忙讓楚玲玲下河,而他則迅速地向著楚玲玲游過去。這不過這一下子可苦了冬瓜,原本他的水就不太好,剛才找蛇膽又消耗了不少力氣,此時的他早已上氣不接下氣,要不是仗著身上的肥多,還能漂浮在水裡,他早就不行了。
不過儘管這樣,他仍然咬緊了牙關,拼了命往回游去。因為他知道,離開蛇膽的保護,陸仁軒兩人非得被飛蛭吻成木乃伊。
陸仁軒的頭上被飛蛭砸中了好幾下,而且似乎身上也有飛蛭附上了,只不過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迅速地跑到楚玲玲跟前,二話不說,拖著她便往河水深處游去。
冬瓜氣吁吁地遊了過來,和兩人彙集到一起。
在他們頭頂上方,嗡嗡的聲音在盤旋。
大概是蛇膽的味道有點小,儘管一些飛蛭被驅趕走,但仍有大半的飛蛭不要命地衝下來。
如果從遠處看,三人所在的地方就好像下起了大雨,而兩米開外卻是風調雨順。
冬瓜撥掉叮到他身上的一隻飛蛭,又撓了一下癢,看了一眼手裡的蛇膽,眉頭一皺,發狠的對著蛇膽咬去,頓時一股濃郁的幾乎化不開的腥臭味彌散開來。
“呸呸呸!”冬瓜把蛇膽往陸仁軒手裡一遞,用手捧起河水沖刷著嘴上的蛇膽,叫苦道“他孃的,這玩意太要命了,太苦了。”腥臭味在空氣中傳播開來,陸仁軒幾乎被燻暈過去,不過這個味道對其飛蛭來說簡直就是毒氣彈,一隻只飛蛭直接從空中跌落到水裡,搐了幾下便死了,原本能要了他們命的飛蛭被腥臭味燻得死傷大半,剩下的一看形勢不妙,紛紛逃往遠處的霧瘴中。
陸仁軒強忍著腥臭味,把蛇膽還給冬瓜說:“趁現在我們抓緊游過去。”冬瓜接過蛇膽,耀武揚威的衝著越來越少的飛蛭晃動著。
楚玲玲摟著陸仁軒的脖子,道:“別嘚瑟了,小心掉到水裡。”冬瓜嘿嘿一笑,這才不再晃動手臂,舉著蛇膽向對岸游去,陸仁軒揹著楚玲玲緊跟在他的後面。
幸好陸仁軒的水很好,而這條河又不是太寬,他的力氣耗的七七八八的時候,他們已經過了深水區,站起來已經沒不了頭頂了。
三人筋疲力盡地上了岸,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陸仁軒回頭,隔著溫泉蒸騰起的霧氣,看著河對岸的霧障,道:“還真是相愛相殺啊。”
“啥意思?”冬瓜坐到地上,抬起頭來問陸仁軒,他手中還依依不捨的抱著那個惡臭的蛇膽。
陸仁軒皺了一下眉頭道:“就你手裡的那個蛇膽,蛇膽的主人——那條森蚺——進空氣吐出毒氣,結果形成了霧障,其他生物霧瘴之中不能存活,除了弱小的飛蛭。而飛蛭又能驅趕其他生物進入森蚺的埋伏圈,兩者可以說是互相依存的關係,這是所謂的相愛。不過誰又能想到森蚺的蛇膽居然對人無毒,對飛蛭卻是致命的毒藥,這就是所謂的相殺。剛才看到那些飛蛭撲騰騰掉到水裡死了時,嚇了我一跳,因為它們只是聞到了氣味,而你卻是喝了一口,生怕你掛了。”
“我沒事和那玩意兒幹嘛?”冬瓜對陸仁軒用詞不當很有意見。他轉了一下身,氣不接下氣地問楚玲玲:“楚玲玲,你的四次元口袋裡有沒有小瓶子?”
“啥四次元口袋?”陸仁軒不解的問道。
“切,一看就沒有共同語言。”冬瓜一臉不屑地說“四次元口袋就是哆啦a夢的口袋。”
“不就是看過幾個動畫片嘛,有什麼可驕傲的。”陸仁軒道。
“你管呢,誰讓你光學習不看電視了。玲玲,有沒有呀?”冬瓜看著楚玲玲的揹包問道。
“有啊。”楚玲玲費勁地打開自己的防水揹包,從裡面拿出幾個小瓶子來,問道“你要這個幹嘛?”冬瓜道:“這個膽汁這麼好用,簡直就是含笑半步癲,只不過味道太大了,現在被我切開了,我怕繼續帶著你們對我有意見。”
“啥是你切開的,我記得明明是你咬開的。”陸仁軒盯著冬瓜的嘴道。
“當時不是情況緊急嗎?我來不及要刀子,只好用嘴咬開了。”冬瓜吐了一口唾沫道“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嘴裡發苦而已,其實膽汁都這樣。”說完他還衝著陸仁軒哈了一口氣。
陸仁軒一陣噁心,連忙離冬瓜遠一些。
“我想用瓶子裝上一點膽汁帶著用來防身。”冬瓜一邊在幾個瓶子中挑挑揀揀,一邊回答道。
“灌膽汁?你等等。”楚玲玲一聽說冬瓜要用她的瓶子灌這種苦腥臭的東西,連忙把手一橫,護住了那些瓶子。
“不就是一個瓶子嗎?”冬瓜道“用完就還你,要知道這些膽汁剛才可是救了咱們的命的。”
“你還我我也不要了。我又沒說不給你,這些都是我的化妝品,你讓我挑一個給你。”楚玲玲的理由也不可辨駁,女生畢竟是愛美的,就是這種環境下,她也沒丟掉這些瓶瓶罐罐。
“這個。”楚玲玲挑了半天,不情願地遞給冬瓜一個瓶子,然後迅速地把其他的小瓶子裝回了揹包之中,道“這個是最便宜的了,給你。”
“看你小氣的。”冬瓜接過瓶子,看著上面的商標,讀道“嗯…蘭(lan)…卡母(e),玲玲,你母親姓蘭?”
“沒文化真可怕,這個是lane,蘭蔻,是全球知名的化妝品奢侈品牌。”陸仁軒看了一眼冬瓜手裡的瓶子,又盯著楚玲玲,開玩笑道“你說這話就氣人,就蘭蔻在你那些瓶子裡還是最便宜的?嗯…你怎麼了玲玲?”陸仁軒突然注意到楚玲玲的眼神有些暗淡,頭也低了下去,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沒…沒什麼的。”楚玲玲道。
陸仁軒聽著她的聲音有些傷心,心中升起一種覺,楚玲玲的傷心應該是因為冬瓜提到了她的母親,於是便碰了一下冬瓜,低聲道:“好了冬瓜,灌你的膽汁吧,別說了。”他在楚玲玲看不到的視角對著冬瓜悄悄指了指楚玲玲,用手勢比劃了一個傷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