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要蒾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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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陸洐之很乾脆。
被拒絕以後,他沒多說什麼,隔天兩人還是維持往常上下屬的關係,公事上也沒施予任何刻意刁難。
陸洐之依舊那般慾十足的打扮:一絲不苟的溫莎結、漂亮的袖釦,表情沉穩肅穆,半點看不出兩人妖打架時曾有的言行,堪稱裝模作樣的最高境界。
然而,即便在如此平靜的表象下,喬可南仍舊知覺:陸洐之並沒放棄。或者說他潛意識裡──有期待。期待什麼?喬可南笑了笑,轉過身,恰巧看見陸洐之在茶水間。
他倒了一杯咖啡,瞥了喬可南一眼,遂打開球包裝,往裡頭倒。白的體由他分明指節淌落,陸洐之把沾溼的手送進嘴裡,輕輕含住,厚實有力的舌將之了乾淨。
過程裡,男人熱切的目光正對著他的,眸裡是一片熒亮惑人的光。到了極致。
喬可南不自覺嚥了口口水,竟沒法移開目光。他喉結因為嚥上下滾了一下,陸洐之見了,嘴角攀上若有似無的笑意,端著咖啡走了過來。
“給你。”
“…謝謝。”喬可南接過了,陸律師一向只喝黑咖啡,加了的,他肯定不喝。
陸洐之眸光一閃,回辦公室去了。在此之際,那尚有點溼意的手,若有若無地掃過了喬可南的手背,惹得他渾身一顫,一股甘美的酥麻自椎湧現,差點就要亂了大腦。
丁丁在一旁看著──當然是沒看到陸洐之“騷擾”的那幕。
“譁,陸律師對你真好,還幫你泡咖啡咧!”喬可南尷尬地笑了笑。
“是啊。”如果這種職場騷擾的行為也叫“好”的話,那陸洐之確實是對他好得沒邊了。
他瞥著那杯咖啡,心想陸洐之總不會在裡頭放藥吧?哭笑不得地喝了一口,暖熱苦澀的體入喉,不是自己喜歡的味道。
下次,他應該叫男人在裡頭多放一包糖。然而,他還是默默地把那杯不合口味的咖啡,涓滴不剩地喝完了。對於陸洐之的“提議”喬可南理智上明白自己做得對,體上卻仍不時到可惜。
那男人對他來說是隸屬哈達司的等級,那種貴得要死還拚命漲價不要人活的冰淇淋,嘴饞一次得大傷荷包,偏偏快窮死了也無法放下身段回去吃杜老爺。
(其實杜老爺也不錯啦…)陸洐之大抵也知曉自己對喬可南的“引力”才老在那兒暗暗動手腳,看他幾時會屈服。
不過嘛…喬可南哼哼笑,一隻種馬跟駱駝比誰想先喝水,他有自信,輸的絕對不會是駱駝。喬可南宅。甚至在網路上都很“宅”:宅在自己的windows裡。
他有幾個情好的網友,真正達到知心的,倒是隻有一朵花菊,還是黑的。這幾年他都沒和網友單獨見過面,如今有了突破──喬可南決定和花菊黑見光死了。
兩人約在市區的咖啡店門口,他腦裡大致想像過花菊黑的樣子,但除了一團黑黑的花菊,實在想不出什麼來。他等了一會兒,直到有人自身後拍了拍他肩膀:“嘿,joke,是你吧?”聲音很清亮、很有活力,喬可南一轉身,看見一樣貌標緻的颯青年朝他微笑,不瞪直了眼:“花菊?”
“嘿,就是我。”花菊裝可愛地眯起一眼,在太陽比了個“耶”的手勢,甚至還吐了吐舌。喬可南:“…你和我想像中的樣子不大一樣。”花菊黑:“哦?是不是本人更加英俊神武、俊美不凡、帥得沒邊?”他眼睛一亮,做了個花輪撥瀏海的pose:“不要戀哥~”喬可南哭笑不得。
“不,你沒我想像中的猥瑣。”花菊黑:“…”兩人一塊進了咖啡廳。花菊黑本名叫安掬樂。花菊:“安居樂的意思嘛!”他笑笑。
“你可以叫我小菊菊,或是小花花,我都不介意…”喬可南:“那小黑黑行不行?”安掬樂:“…”早知道他不該取這網名的。安掬樂個很直,講話很賤,但整體來說,是個美好開朗的青年,他氣質乾淨,身型骨架跟蘇沛差不多,五官較深,多了些靈動,確實像朵充滿朝氣的花,吐著清透的芬芳。
喬可南很慶幸當初沒跟花菊要過照,他的長相外貌完全在自己好球帶裡,換做過往他一定會很想跟人家多認識,或許往看看,如今…喬可南暗暗撫著自個兒的花菊,風中凌亂:他已經回不去了~嗚。
好在一想到人家花菊黑,他又釋然了。(花菊:真失禮!)兩人在咖啡店裡喝了頓下午茶,逛了一天街,吃過飯去了安掬樂悉的gaybar玩耍。
還是喬可南上次和陸洐之約見的那一間。安掬樂:“怎不進去?”喬可南:“沒事…”他只是…股痛了一下下。
安掬樂顯然是客,兩人一塊坐在吧檯前的小桌喝酒,不遠處的舞臺上,各妖伴隨陣陣烈的音樂扭擺。
同志大抵天生就有很好的舞,他們熱愛各種美好事物,深知及時行樂的道理,即便明天是世界末,也不會更改他們活躍的態度。安掬樂:“你跳不跳?”喬可南搖搖頭。
“我不會。”他屬於那種沒妖氣的,直男裡的同志、同志裡的直男。不知道陸洐之算哪一種?說實話,他無法想像那人在這人群裡,一併搔首姿的樣子。
不過就像他沒設想過陸洐之幹人模樣卻親身經歷了一樣,生命總是會給他帶來驚喜。
因為,他真的看見了陸洐之…他打扮和往大不相同,長方形黑框眼鏡、休閒v領t、深窄版褲,一雙咖啡的靴,總結一個字──騷。
最可惡的是那條若隱若現的事業線,昏暗的燈光在上頭折出一片教人炫目的光,誘人極了。
男人並沒加入那團瘋狂的舞群,仍一派自持姿態,唯獨有個人貼靠在他身上,跟隨節奏扭動,或者說在…求歡。喬可南下巴差點掉地。太不檢點了,這些人!安掬樂同樣注意到了對方,他一笑,湊近跟喬可南說:“就他啊就他啊,魔術師、百人斬!”喬可南:“…”他忽然很同情陸洐之被取了這種稱號。
“唉,可惜你那天沒種跑了。聽人家說,他可是電動馬達。”
“電動馬達?”
“嗯哼,力啊。”安掬樂笑得猥瑣,花菊黑本質盡現。喬可南無言以對。
“我認為他應該是…不斷電馬達。”
“啥?”
“不斷電,所以不會停的。”喬可南眼神死。
“不會停…”安掬樂明白了,抱著他哈哈大笑:“親愛的你好死相!”喬可南:“…”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顯然“不斷電馬達”戳到了安掬樂的笑點,他抱肚笑了半天,忽地問道:“欸,你怎麼知道?”他笑得眼睛彎彎,如一彎新月,喬可南忍不住捏了捏人家的臉。
“我猜的。”想到“馬達”實際的樣子,喬可南臉紅了,他別過頭,自顧自喝酒。
安掬樂動靜很大,又是酒吧裡的面孔,很快就引來旁人注目,連帶喬可南也受到“關切”有個壯男湊了上來,問安掬樂:“嘿,你家的?”安掬樂笑了笑,在喬可南臉上“啵”了一下。
“是啊,不賴吧?別太羨慕我!”喬可南外貌條件不差,和安掬樂湊在一起,一個陽光一個妖孽,著實賞心悅目,旁人自然給予祝福。
安掬樂興致大起,玩得更嗨,整個人都貼在喬可南身上,兩人一副鶼鰈情深的姿態。喬可南拿他沒輒,好氣又好笑,但沒否認。一是給安掬樂面子,二是這bar他不常來,給人家說一說也沒所謂。
眾人見狀起鬨:“杯酒!喝杯酒!”不管男女,對情侶的怨憤(?)看來都不少,安掬樂擔心玩過頭了,瞥了喬可南一眼,後者倒是快。
“好啊來喝,誰怕誰?”
“耶~~”有人立刻準備兩支酒杯,這下他們得到全酒吧人的注目,那酒倒得很滿,安掬樂也放開了,笑嘻嘻地,兩人手纏著手,給彼此喂酒。
四周歡呼聲、吹口哨聲不時響起,喬可南一口氣喝乾,腦袋有點兒暈暈的。
他酒量好,不易醉,一點酒剛好助興。他開心地笑,不再拘束,只是浮光裡,某人的目光似乎一直緊盯這裡,富含侵略,像一頭豹子,喬可南手腳發熱,難掩侷促,逐漸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