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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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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藍的天空,懸著一枚冷月,灰雲層後直升機的輪廓漸漸明朗,螺旋槳轉動的劇烈雜音攪破靜謐。

機內共有七人,最後面擺放了輕合金鑄成的牢籠,鎖著一個比野生獵豹更令人膽顫恐懼的男人,除了牢籠內另一個因昏而沉睡的嬌軀,沒人願意與他同座,生怕光是他伸出的利爪就足以撕裂人體。

“沒想到,你會做出和你父親一樣的蠢事,勾結外人與我為敵,說說看,地球和平解放機構給了你什麼好處?黑手黨首領的位置嗎?”低頭專在凝視莫逐的睡顏,指梢繢蜷著她柔順的髮絲,羅伊卻說出與他溫柔的動作全然不協調的陰森話語。

葛拉蒂絲平靜的啟,“聖經說,猶大為了三十枚銀幣出賣了耶穌,可是我認為聖經說謊,門徒不可能為了區區三十枚銀幣出賣基督。”她笑了笑,眼中有很深的悲愴,“所以,我也不可能為了區區黑手黨領袖的頭銜而出賣你。”對葛拉蒂絲而言,如果是無法獲得的愛情,她寧可玉石俱焚。

“看來,你父親的下場並沒有讓你學乖。”羅伊搖搖頭,抬眼掃過眾人,那金眼眸在月暈映照下,彷佛妖火,他輕柔的探問比死神的召喚更威脅,“經驗與傳說並不能阻止人們犯錯,只有真正的死亡才能徹底的杜絕錯誤,我說的對嗎?各位。”葛拉蒂絲微微一顫。她很清楚,當羅伊出口脅迫時,他真正的報復才剛開始,即使有地球和平解放機構為靠山,她卻依然懼怕這個已經成為階下囚的男人。

“這句名言可以由你自己去驗證,畢竟距離死亡,你也不過剩幾步之遙。”艾布納倨傲的走到牢籠旁,嗤笑的睥睨羅伊。

艾布納是地球和平解放機構的英探員,此次與他同來的,還有比他更資深的法蘭克,以及駕駛巴德。

一次出動三個探員只為了押解一個罪犯,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事。艾布納嗤之以鼻,關於羅伊的恐怖傳說讓高層的膽子都縮水了。

看了艾布納一眼,羅伊輕輕擱下莫逐,緩緩站起,“你叫什麼名字?”他慢慢的從牢籠的一角走向他。

法蘭克低喝,“你沒忘記我們的任務吧?快回來,別跟他廢話了。”

“艾布納。”他並不聽勸,反而挑釁的隔著柵欄與羅伊對望,“你最好牢記這個將你送進地獄的名字。”

“嘖嘖嘖,這麼好的名字用在你身上,更是太可惜了。”羅伊一臉惋惜,嘴角彎成嘲諷的角度,“在希伯來語中,艾布納代表睿智,但是你卻…”他手腕閃過光的伸出柵欄,瞬間以韌絲纏住了艾布納的脖子往後扯。

撞上合金柵欄的人體發出巨響,以及窒息前的呻,羅伊微笑,在漲紅了臉掙扎的艾布納耳邊輕語,“你卻一點智慧也沒有。”葛拉蒂絲搗著嘴一臉慘白,風魔則是冷眼旁觀,法蘭克狂吼著,“該死,他怎麼會有武器?”

“我已經卸掉他所有的武裝了,那…那不是他的…”葛拉蒂絲顫巍巍的呢喃。

法蘭克衝向前去,卻懼於羅伊恐怖的笑出息,不敢輕舉妄動。

道上傳說,怒羅伊,會付出比怒死神更慘痛的代價,而今在場所有人正見證著這個傳說。

艾布納雙手在脖子上亂抓,缺氧使他瞼發青,瀕臨死亡。羅伊冷笑,繼續收緊手裡的韌絲,突然間一雙纖細修長的手卻從他手上扯下韌絲。

“這是我的,沒經過我的允許,你不能用它傷人。”莫逐堅持的搶回,眼中充滿對於他輕易殺人的譴責與不認同。

羅伊有瞬間的訝異,剛剛甦醒的莫逐髮絲鬆散,有股慵懶惺忪的美,更訝異在這亡命時刻,她居然還有心對一意奪取她命的人手下留情。

但隨著莫逐那責難的眸光,他的驚豔變成面無表情,陰沉的抿著與她僵持著。他的沉默讓法蘭克誤以為,他連勸阻的女人也要一併殺了,畢竟在羅伊的傳說中,除了殺人不眨眼外,找不到絲毫關於憐憫與仁慈。

但他卻鬆手了,在法蘭克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韌絲迅速捲回莫逐際。

那彷佛成為咒語的傳說,在此刻迸列出一條想像不到的弱點,恣意妄為的羅伊居然會因為一個東方女人而改變決定。

撿回一條命的艾布納連滾帶爬的遠離羅伊,他一面乾咳,一面拉住法蘭克咆哮著,“快把這個瘋子放下去,讓他們兩個罪犯去自相殘殺。”法蘭克真不想看自己同事的狼狽模樣,他轉身問駕駛,“巴德,還要多久才會到?”

“已經到了。”巴德回答,按下開啟艙門的按鈕。

直升機後座的艙門漸漸敞開,地上縮小的景物讓人俯瞰心驚。莫逐打了個寒顫,雙手握著欄杆泛冷。他們打算將她和羅伊摔成醬嗎?

無聲的,羅伊自身後攬住她,他的臂膀像永不腐朽的依靠,靜靜的支撐住她,如覆絲絨鐵塊般堅實的膛,無形的賜予了她力量與安

莫逐心深顫抖。在此刻,她居然不想抗拒這會令人上癮的依賴

法蘭克沉下聲對困在牢籠中的兩人宣佈,“地球和平解放組織從不肆立息動用私刑,因此沒打算殺了你們,但你們將終生被放在這座任何地圖都尋找不到的無人島嶼,海永遠只往島內方向前進,所以即使是造了船,也是無法離開的。”他正氣凜然的望著兩人,“就在這裡-好好的利用你們的餘生懺悔過去所犯下的罪行吧。”

“我們會的。”羅伊聳肩一笑,“我會好好想想該如何雕刻諸位的墓誌銘,才足以酬謝今晚的盛情招待。”機艙內的人皆渾身一震,明明受制於人的是他,但當羅伊出冷笑,襯著在黑夜裡閃耀的金眸,彷佛被催眠似的,沒有人不為他一身的威脅而驚懼。

艾布納心有不甘,他趨向前歹毒的咒罵,“哼,盡情享受等死的滋味吧,既然一身染滿血腥,就別妄想在這座島嶼上找到和平。”詛咒飄散在風中,機械運轉,合金柵欄緩緩往下放,深夜處唯一的一點光火,即將離兩人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