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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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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山,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了,米粒被傅伯言一路揹著,來到山的時候已經趴在他的後背上已經睡著了。

傅伯言將米粒從自己的背上放下來,讓她靠在山壁上,自己則是打量起了這個山

確實很小,除了地面上有一層砂礫,裡面什麼也沒有,米粒受了傷,又淋了雨,如今必須儘快的讓她溫暖起來。

傅伯言看著漆黑黑的山外,四周都是溼漉漉的,本就沒有幹樹枝,傅伯言往天空看了一眼,雨線依舊密密麻麻的,更讓他擔心的是,氣溫越來越低了。

從米粒的包裡拿出一條半乾的毯子蓋在米粒的身上,傅伯言便冒雨衝進了雨裡,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在一棵乾枯的樹心裡,找到了一些乾燥的碎木頭,半個小時後,一個火堆終於升了起來。

將米粒的溼衣服換下,又給了換了一身乾燥的衣服,傅伯言讓米粒靠在自己的懷裡,一邊兒照顧著火堆,直到太陽漸漸地升起。

雨已經全部停了,整個樹林的清晨都泛著一層霧氣。

米粒在傅伯言的懷中睜開眼,剛剛一動,左腿就傳來一陣劇痛。

“醒了?”聽到頭頂上的聲音,米粒抬頭望上看去,就看到傅伯言一張憔悴的臉,一夜的時間,他的嘴角隱隱的有著鬍渣,眼底也看起來有一點兒黑紫。

“我們這是在哪裡?”米粒往山外看去,熾熱的陽光只能讓她微微的睜開眼睛。

“你忘了,昨天我們找到了一個山,現在就在那個山裡,腿還痛嗎?”米粒看了看自己的腿,紗布應該是被傅伯言又換過了,有點兒微微的痛,不是很嚴重。

“不是很痛了。”傅伯言心安的點了點頭,將手裡的水壺到米粒的手裡。

“喝點水。”米粒接過水壺,潤了幾口嗓子後,看著眼前的山慢慢的發起呆來,他們要怎麼回去,會有人來找他們嗎?

早餐是吃的之前帶的零食,兩人折騰了一夜,這會兒都有點兒神不濟,也沒有吃多少。

吃完飯,米粒拿出自己的手機,電量還充足,只是遺憾的是,沒有信號,米粒踮著腳在山裡尋了一週,依舊是沒有半分的信號。

“不用太擔心,應該會有人來找咱們的,咱們只要等到他們找到我們就可以。”傅伯言安米粒道。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船估計已經全沉了,這麼大一片保護區,等他們找到自己,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他還好說,可是米粒身上有傷,如今傷口雖然恢復良好,若是時間久了,難免會發生意外。

樹林裡氣很嚴重,出去一會兒衣服就溼透了,一個上午,兩人基本上都窩在山裡沒有動,食物還很充足,但是兩人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食用水越來越少了。

臨到中午的時候,米粒微微的發起燒來,等到午飯過後,米粒已經燒的開始說胡話了。

傅伯言幾乎將所有的水,都給米粒喝了,即便是如此,米粒的嘴開始乾裂的出了血口子。

米粒必須要喝水,想到這裡,傅伯言將米粒放在毯上,自己則是拿上所有的水壺,出去找水源。

他們昨晚走了很久,其實並沒有走出多遠,傅伯言只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回到了河岸邊。

水面明顯比昨天寬了一半,他們的船卻是已經看不到了,來不及想這些,傅伯言將所有的水壺打滿水,便焦急的回到了山裡。

裡,米粒已經醒了,一個人抱著毯戰戰赫赫的縮在一角,見傅伯言回來,一下子就撲了上來。

“你去哪了?”米粒滾燙的身體,緊緊地摟著傅伯言的胳膊,嚇死她了,剛剛她睜開眼的那一刻,她發現傅伯言不見了,她以為自己被拋棄了。

那種蜂擁而來的恐懼差點兒讓她窒息,最後她選擇相信傅伯言一把,相信傅伯言不會丟下她不管的,終於她等到傅伯言回來了。

“乖,不要怕,我只是去找水了。”河水是淡水,可是直接飲用,但是必須加熱,兩人的揹包裡都沒有可以用來加熱水的東西。

“實在沒辦法,我可是直接喝的。”米粒看著傅伯言帶來的水壺,她的嗓子裡現在像著火一樣,如果沒法加熱,她真的不在乎喝生水。

“不行,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喝河水傅伯言已經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絕對不能讓米粒喝生水,誰知這水裡有什麼東西,他必須保證兩人在出去之前不能吃壞東西。

能喝的水還有一些,米粒喝了一點兒,就乖乖的守在山裡,如今知道傅伯言不會丟下她,自己在這山裡也不是很害怕了。

傅伯言在山四周找了一圈,竟是在山後面發現幾小腿般的竹子,可以用來加熱水,但是怎樣將竹子下來,又讓他陷入了困境,他沒有工具,唯一有的也只是米粒隨身帶的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在小畢竟也是刀啊,傅伯言一點兒一點兒的磨著,就這樣從中午到了黃昏,終於讓他出了一節適合煮水的竹子來。

將打來的河水倒在裡面,等到裡面的河水翻滾起來的時候,兩人終於喝上了熱水,身體也慢慢的緩和了起來。

他們之前帶的食物足夠兩人吃三天,可是傅伯言已經擔憂起來了,三天從這裡出去,傅伯言覺得並不客觀。

吃過晚飯,米粒糊糊的又睡著了,等到米粒睡後,傅伯言小心的將她身上的繃帶一點兒一點兒的拆下來,等到看到她那紅腫的傷口,傅伯言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許是因為被雨水淋溼了,米粒的傷口發炎了。

再次給傷口消炎,傅伯言將傷口一圈一圈的包紮起來,他的心中卻無比的凝重,必須儘快出去。

這天夜裡,米粒半夜又燒了起來,傅伯言幾乎是徹夜未眠的照顧她,等到天微微亮的時候,傅伯言才靠在米粒的身旁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