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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天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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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長亭臉黑沉,手中舞動的卻是一副雙鐧,被鄭淮阻擋的那一隻受挫回收,左手卻用力揮臂,另一隻帶著風聲又向東莪當頭砸來。東莪從未見過這種兵器,急忙舉劍抵擋,與他的鐵鐧剛剛碰到,卻立時到一股大力壓將下來,她情及身向右躍出,堪堪躲避過這一擊,那鐵鐧已經與她擦身而過落在地上,只打的青磚開裂,碎石四濺。東莪不敢與他的大力硬碰,只能和他遊鬥,可是跳躍之中,卻漸漸地離額圖暉等人越來越遠了。

香兒急的不停大叫,鄭淮被四五個人纏住,雖然焦急萬分,可卻無論如何不開身來。眼見東莪被葛長亭的一路後退,向寺院另一角轉過去,漸漸看不見二人身影。不由得心神大亂,圍攻他的人趁勢加力,他立刻險象環生,已是自顧不暇了。耳邊只聽得兵器相與慘加聲此起彼伏,鹽幫人數眾多,雖然死傷遍地,可是在這片刻之間,卻也已經有一半僧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邊慈苦大師守在香兒等人身邊,圍著他們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他將手中的禪仗舞成一片白光,雖然勉強保護身旁幾人,可也是同樣不出身來。他的身邊,額圖暉則在地上撿了一把大刀在手,不停揮舞,他倆身後緊緊靠牆而立的小真與香兒都是臉慘白之極。

香兒看不到東莪的身影,幾乎要哭出聲來,正著急時,只覺小真握住了自己的手。她的手雖然冰冷,可卻異樣鎮定,不像自己這般抖個不停。香兒不朝她看去。只見她的雙眼恨恨瞪著眼前的情形,咬牙切齒,帶著長長刀疤地小臉在這火光之下幾乎有些猙獰可怕。

香兒輕聲道:“你怎麼了?”小真恍若不聞。只到她又問了兩遍,這才聽到。轉過頭來道:“不要怕,這些壞人不會贏咱們的,”香兒用力點頭,回頭看到一旁又有兩人朝鄭淮奔過去,不由得驚聲大叫“淮哥哥小心!”小真聽了她的話。眼光也在鄭淮身上停留了片刻,再看向一旁正與三人努力拼鬥地蒙必格,又轉身朝東莪轉過去的牆角注視了一會,輕輕掙開香兒地手,一步步向邊上的角落退開。香兒正全神貫注地看著鄭淮,沒有注意到她。

東莪一連幾個縱躍,這才避開葛長亭的雙鐧橫掃,葛長亭哼了一聲道:“死丫頭有兩下子,你這樣使力奔逃。。可撐不了多久,”東莪氣吁吁,退開幾步站穩。道:“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殺我!”葛長亭冷笑道:“你不但令靈兒傷心。還讓我丟盡了顏面。不殺了你,靈兒固然不會快活。我更是難以在江湖立足!”東莪道:“你口口聲聲為了你女兒,其實全是藉口。”葛長亭哈哈大笑道:“不錯,就是這藉口幫我令你們心軟,讓我有機會殺回來,如今還能讓她幫我引開這麼多對手,豈不是很好嗎?”東莪怒道:“你居然用親情欺騙自己的女兒,真是一個卑鄙小人!”葛長亭冷笑道:“有我才會有她,為我自己不也就是為了她嗎?”他注視東莪笑道:“小丫頭的爹死地早吧,長的這麼標誌,不殺你也未嘗不可。過來,今就讓我代替你爹疼你一次吧!”話音未落,眼前忽地白光閃動,抬頭猛見東莪已然高高躍起,雙手持劍向他頭頂直劈下來,他忙伸雙鐧舉擋,可是東莪手中的劍卻忽然變劈為削,在半空中朝他的腦門橫掃而過,他慌亂中側身下滑就地滾開,卻已全身涼嗖嗖,愣是給驚出了一身冷汗。

葛長亭大怒之下,又再向東莪撲去,這一次卻見她不再躍動躲避,全身而上,提劍或刺或削,絲毫不去管自己周身均是破綻,只朝他擊刺過來。他看她有若瘋狂一般,開始時也覺驚駭,可是畢竟身經百戰,打了一會,心緒自然慢慢平復,知道她這樣用盡全力,絕對撐不了多久。果然再過一會,東莪的劍勢力道漸弱,速度也大大降慢下來,葛長亭看準時機,擊右鐧引她揮劍抵擋,待她劍身擋到,左鐧忽然遞出,用力下削,硬生生要削去她一隻右臂。

東莪盡全力身子側動,卻也只避開一點,被這鐵鐧擊中肩骨,劇痛之下,她不由得尖聲慘叫,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手中長劍脫手而出,人已跌倒在了地上。

葛長亭嘿嘿冷笑,上前一步道:“小丫頭未經世事就這麼死了,未免有些可惜,你若是求饒,我倒可以給你找地方好好養傷,”東莪向他怒視一眼,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右臂劇痛難當,血成注,只覺眼前金星亂冒,幾乎就要暈去。

葛長亭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能忍的,這樣吧,你求求我,說不定我心一軟還真就放過你了,這裡只有你我二人,給我磕個頭又沒什麼可丟臉的,”東莪咬牙切齒道:“想我向你磕頭,我怕你擔當不起,會折壽命。”葛長亭嘿嘿笑道:“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難道是皇孫貴胄不成?”東莪向他怒目注視,二人對視一會,葛長亭道:“你這人看上去還真是不舒服,既然如此傲氣,我送你上路就行”東莪用力氣,道:“你最好這會兒立刻殺了我,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死地很慘!”葛長亭微微一愣,繼而縱聲狂笑道:“就憑你!”他伸手一把抓住東莪右肩,將她拖出幾步,來到牆角之外,此處已經能夠看到外面打鬥的人群。

東莪肩骨被他一捏,更是痛的兩眼發黑,冷汗直冒。她全身顫抖,抬眼看著外面,葛長亭道:“看到了吧,此時情形已經瞭然,再過一會,這些人會盡數被殺,你能把我怎麼樣?”東莪用力呼,不讓自己暈過去,輕聲道:“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絕不會放過你,”葛長亭道:“有骨氣,那我就再教你一招,”他蹲下身子湊近東莪笑道:“若是處於劣勢之下,卻一味地去怒對方,那就是自尋死路。嘴硬是沒有好處的,傲慢更是惹人厭煩,”說完這話他站起身來,笑道:“好,我就讓你看到最後,到底誰是贏家,不過…”他眼中兇光閃動道:“我受不了你眼裡地這股神情,要再打斷你一條手臂,好讓你更聽話一些,”說罷,面獰笑,右手握緊鐵鐧向她當頭砸落下來,東莪全身籠罩在風聲之下,卻雙目直視,一動不動。

眼見這鐵鐧面而下,就在這電光火時地一剎那,忽然自一旁躥出一個人來,撲倒在東莪身上,只聽得一聲悶響,那鐵鐧已經砸在此人的背部,這人哼也沒哼,卻開口噴出一大口鮮血,一隻手卻撐在地上,慢慢將頭轉向東莪。

只見這一張小臉在火光之下時明時暗,嘴邊滿是血跡,看著東莪卻說不出話,東莪全身劇烈顫抖不停,也是一字也發不出來。她與懷裡這人對視,沒有聽到與此同時,有人狂叫著飛撲過來,向身旁也在發呆中葛長亭一刀揮去,葛長亭驚愕之中未及回神,已被來人劃中手臂,大叫著退開一步,與來人打在一起。

東莪只是看著懷裡這張小臉,伸出顫慄地左手輕輕觸碰她的嘴角,立時染了一手的鮮血,半晌才道:“小…真…”小真背心中擊,已經椎骨盡裂,提不起手來,用力氣才道:“小…姐,我…有話…要說,你靠近…我…一些!”東莪盡全力俯身向她,將耳朵湊到她的嘴邊…

這一邊蒙必格雖然與外面眾人一同聽到東莪的慘叫聲,可是仍比小真遲到一步,看到之時,小真已經為東莪擋了一擊。他怒吼著向葛長亭撲過去,可是近身對戰終究不是此人對手,只抵擋了一會,便被葛長亭擊中多處,只是他如同發瘋一般的樣子卻也駭的葛長亭不敢過分近,因而才能與讓他對峙了這麼久。

另一邊在寺院之中,鄭淮與慈苦寡不敵眾,也均是傷痕累累,雖然依舊苦苦支撐,可看來大勢已定,眾鹽幫弟子一時奪拿不下,也並不在意,只與他們遊鬥,待這幾人疲力竭之時,再一舉發起攻擊。

就在這時,濃綢的如墨汁一般黑重地夜之下,忽然有幾撮人自寺院各個邊門悄悄進入,向院中圍來。鹽幫等人或在打鬥或在觀望,絲毫未曾察覺,這些人便慢慢圍近,在各個牆角轉彎處站立不動,其中一人自劍銷中撥劍出來,月光下,只見他的雙眼透出濃濃怒,沉聲道:“一個不留!”他身旁各人立時竄了出去,眾人大驚之下,只見這些人直衝著鹽幫眾人而來,立時又是一番大戰。

方才說話這人轉眼間已經奔到鄭淮身前,揮劍將兩個圍著他的鹽幫弟子攔開幾步,火光之下鄭淮看的清楚,來人正是葉開。他怒形於,道:“公子,我們來遲了,這幫賊居然欺騙我們,”鄭淮正要說話,卻聽得山門忽然大開,許多人如水般湧起來,看到寺院內的慘狀,都是怒火沖天,當先一人更是臉鐵青,正是史承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