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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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職場後這段不算短的子,芊芊體會了什麼叫“忙”與“盲”忙…極具挑戰的工作,為她帶來理所當然的成就,但隱藏於工作後的空虛,卻如畫伏夜出惡魔般盤據在她心底,除了寂寞、還是寂寞…似無休止的寂寞孤獨。
盲…從早晨拉開百葉窗,讓陽光混著光束中的塵埃透進來,到開著她的銀白eclipse擁在大臺北停車場中,一步驟一步驟,彷彿都該這麼樣,生活中一切都是想當然地延續著。
她甚至不懂為誰而忙、為何而忙。
有時,反而羨慕起辦公桌上的小門魚,可以懶洋洋定住身子,悠悠閒閒地一動也不動,罐中一節短短的水蘊草,就能讓它怡然自得。
恍然大悟,她的情早已坍塌崩潰,只剩一片荒蕪。
然而,許多經不起無情歲月摧折的美好事物,卻早已在心靈深處覓得一處安然的棲身之所…她不懂,她仍想他。
對他的懸念,雖被她防衛地藏在記憶深處,卻常在不知不覺中掙脫她的意志力,跳出來絲絲點點地折磨她。對他的懷想,已不是追悼青偶一為之的方法,而是一種深切刻骨、銘內心的印記,融在血之間汩汩而。
她用生命裡最絢爛繽紛的子構築而成的歲月,早已逝去,只因老天無情的捉;如今,她的情世界,徒然花自飄零水自。
事實上,憑著芊芊的美貌和伶俐,身邊的追求者從沒少過,但不知怎的,她總少了那麼一點覺。
年輕的,她嫌人家是初生之犢未經世事,幼稚不成。
中年的,她不是嫌人家禿頭,就是不滿凸凸的啤酒肚。
上了年紀的,她覺得他們思想lkk又不夠體貼漫。
沒錢的,她說貧賤夫百世哀。
盎有的,她擔心老公婚後會在外頭金屋藏嬌。
總之,她就是有一堆莫名其妙又看似冠冕堂皇的藉與眾多愛慕者保持距離。曾有一陣子,公司有個愛搬是非的女同事因此還在她背後散播謠言,臆測她是個同戀,把芊芊氣個半死,後來想想謠言止於智者,姑且饒了她一命。
反正這種辦公室政治,在職場上打滾的這些子,早已司空見慣。畢竟樹大招風,芊芊的人緣和表現,難免招來一些嫉妒和中傷,但她總是咬咬牙算了,不想因此破壞同事間相處的氣氛。
有了大學時那次情的挫敗,對她來說,著實是個難以痊癒的傷口。她並不清楚自己為何傷得那麼深,到現在還痛。可笑的是,她竟已習慣將自己埋在情的象牙塔裡,享受鑽牛角尖的lonely和blue…
即使經過多年,每當收音機傳來王菲的歌聲: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每每點燃她深埋於記憶中的引信,惹她放肆地躲起來嚎啕大哭。
手記裡幾行有而發、信手拈來的小字,被她的淚水暈染成一片模糊…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當我決心這樣去恨你便自負地淌下淚來…
前幾天芊芊的助理小潔翻了本星座書告訴她:星期二是她的幸運。
對星座沒什麼研究的芊芊,只是笑笑不當一回事。然而現在的她,卻不由自主地咒罵起這個無稽之談。
明明只是上樓和客戶洽談了幾分鐘公事,暫停在路邊的座車竟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空留一排赫赫的紅線,嘲笑著她荷包又將扁了些。
“見鬼!”芊芊暗罵了一聲。還幸運咧!這裡的幸運兩字,大概跟幸運信的‘幸運’同義,八成是哀到家的意思…政府未免太會賺錢了吧,才一晃眼,車就吊走了。
方向不怎麼好的她,得找個人間間,車到底被拖往哪兒了?
東張西望,瞥見一個滿氣派的招牌:芊翊股份有限公司。
芊芊不覺得好笑,猜想這公司的老闆必定是個不折不扣的錢鬼。
炳,明眼人一看便知公司名字是“千億”的諧音。想必要藉此討個好彩頭,賺進大把大把鈔票吧。
正猜測著,霎時,面前的鐵門被打開,裡頭走出一個人。
她愣在原地;他怔仲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