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美麗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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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琴用苦之計,肩飛刀,自點道,頃臥在血泊之中,她身子方自倒下,後面路上已飛也似地撲來了兩個黃衣少艾。
來人之中,一個是“午星”杜詩娘,另一個卻是“未星”戚冰,二人身法絕快,轉眼已來到了近前。
在二女身後,燈光照耀,顯然大群人馬都趕到了。
因為這是一道出宮的捷徑,所以一發現有人逃跑,最要緊的就是封閉此一道秘徑。
二女來到眼前,杜詩娘憤憤地道:“一定是那個老小子,我追他去!”說時正要騰身縱出,身邊的戚冰忽然發現了上官琴倒在地上的身子,不由“咦”了一聲道:“七姐快看,這是誰呀!”人聲鼎沸中,大群人馬全到,十二金釵中除了九妹尚昏睡水牢,其他的人全到齊了。
戚冰回身自姐妹手中拿過了一盞燈籠,向著地上一照,大驚道:“不好了,是上官廂主,可能已經死了!”眾人大驚,趕忙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只見上官琴這時當真奄奄一息,全身是血。
杜詩娘跺了一下腳道:“糟了!快請師父來,她還有氣!”混亂中,早已驚動了如水,遠遠乘輿而來道:“前面什麼事?”杜詩娘回過身來驚慌道:“水牢中那尼姑師徒已經跑了,上官廂主身受重傷,生死不明!”如水揮了揮手,車子停了下來。這位驕俊狂傲的老大大,這時顯然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勁了,冷冷一笑,玉手在車座上一拍道:“可恨,可恨極了!”杜詩娘及一干弟子,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紛紛跪了下來,道:“請夫人降罪!”如水嘿嘿一笑道“以後再說,先把上官丫頭抬來我看!”幾名女弟子匆匆把上官琴用抬抬到了如水車前,如水低叱道:“掌燈!”立時就過來了兩名少女,高掌明燈;如水低頭一看上官琴,整個上身,已全為鮮紅的血沾滿,在她肩窩上,尚還著半截明晃晁的飛刀。
這時那上官琴由於自點道,早已昏了過去,牙關緊咬,面如金錠。
如水看到此,冷冷一笑,步下座車,低頭細看了看,寒聲道:“琴丫頭一向最是機靈,今夜怎會吃了這個大虧?”說罷二指一起,已把在上官琴肩上的那口飛刀取了下來,早有一名弟子上前,用本門的靈丹,與她上在了傷口之內,並要抬走,如水道:“且慢!”她走過去,望了望上官琴的臉,道:“她道尚未解開。”說時二指把上官琴眼皮撥開來,細看了看,玉手在上官琴面門上隔空一按,上官琴嗆了一聲,頓時醒轉過來,她瞳子微微張了開來。如水道:“小琴,你不要怕,有師父在此,你死不了!”上官琴點了點頭,不知怎麼竟會下淚來。
她本是自設的苦計,可是無論如何,痛苦在身卻是真的,此時見師父及眾姐妹在眼前,自然一時悲從中來,才會下了淚來。
如水取出小綢帕,為她擦了一下眼淚,心中也有些難受,原因是上官琴、上官羽,是她新收未久的一雙弟子,因這姐妹二人昔年追隨其夫南明叟練成絕功;南明叟早年和如水不合而分離,後病故南方,臨終時乃修書一封,把這對苦心教授的弟子,託付於如水,如水雖與南明叟早已分離,可有道是一夜夫百恩,對南明叟怎會沒有一些情意?
此番上官姐妹來此,她也就愛屋及烏,越發地疼愛她二人。
只是二女之中,上官琴人頗正直,識大體,自來寒碧宮後,雖是享受奢華,可是目睹如水驕橫坐大,私下頗為不滿,可是她也只能把不滿的情緒暗藏在內心,卻不敢現於表面!
對於其他姐妹,上官琴也只是同而絕不合汙,因此如水看在眼中,對她就不太滿意。
反過來說上官羽比之乃姐,卻是大大地不同了,上官羽為人機靈,討人喜歡,善解人意,對如水更是百般依順,與眾姐妹同甘同樂,因此如水對她就格外青眼相待!
有了以上因素,如水才會計誘上官琴前去哈里族,因為哈里族屠家堡的堡主在第一次朝見如水時,已看中了上官琴。
這位屠堡主託人向如水為其子求了幾次親,如水一為和睦哈里族,另一原因正好藉機去了上官琴,免得後生事,所以才有意命上官琴前去哈里族辦事,沒有想到,上官琴竟會安然無事地又回來了。
如水心中狐疑,卻又不便詢問,心中未嘗不是一個疙瘩,可是上官琴平忠於職守,她負責的西廂堂,乃是行察全宮秩序的設施,自她接管後,果然各弟子規矩得多了。
如水看在眼中,真是又恨又愛,對於上官琴,她真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時見她為了追敵,竟然負傷,內心大為動,親手為她擦於了眼淚,嘆了一聲道:“乖兒,不要哭,你受的委屈,師父我一定給你報仇,你把經過情形告訴我一遍可好?”上官琴點了點頭,面上訕訕地道:“老尼姑師徒跑…跑了。”如水冷笑道:“我知道,她們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跑得了今年,跑不了明年,早晚有一天要叫她師徒死在我手裡。我只問,是誰救她們出去的?你又被誰傷了?”上官琴喃喃道:“是…一個大頭麻面少年,還有一個…”如水皺了一下眉道:“還有誰?”上官琴頓了頓道:“還有一個老頭。”一旁的杜詩娘立時點頭道:“不錯,有這麼兩個人,我親眼看見的,咦,那大頭麻面少年,不是上官廂主帶進來的麼?”上官琴點了點頭道:“不錯,因為他說是師父的朋友,要我帶他參觀,誰又會想到他…”如水目閃兇光,冷笑道:“如此看來,必定是中原人氏已大批來到了,他們想在我手裡發一筆橫財…哼,簡直是夢想!”上官琴這時肩膀上了“百花解血散”後,早已痛楚大減,此時故作呻道:“弟子拿賊不力,有辱職守。請師父降罪。”如水嘆了一聲道:“這都不怪你們、只怪為師太大意了,我想羽兒今明兩或可到了,早一點把那些東西出了手,我的心也就安了!”說到此哼了一聲又道:“那來此搶這尼姑師徒的一老一少,你可認識他們?”上官琴略為思考,道:“弟子只當其中那個大頭麻面少年,是師父至友上元堡主李玉星,所以才會上當,領他入內參觀。”頓了頓,又接道:“我想這兩個人,必定對宮內情況知道得很清楚,否則不會得手。”如水點了點頭,冷笑道:“我也是如此認為,也許本門內混有內亦為可知!”目光向著各人在掃,嚇得眼前眾弟子紛紛跪地,如水冷冷一笑道:“你們皆是隨我多年的人,為師平對你們不薄,要是我發現了你們其中有誰私通敵人,可就怨不得為師我手狠心毒!”眾弟子嚇得連連打顫,上官琴更是情怯不已,好在此時她身上有傷,應答也無破綻,如水是絲毫也沒有想到她的身上。
一群人正自怯懼,忽有小婢來報道:“稟夫人,上官姑娘同天竺兩位王爺到了,請夫人明示!”如水聞言,面上一喜,也就暫時把這件事丟開來,匆匆吩咐道:“把琴兒抬到‘文心齋’先去療傷,十二金釵盛裝列隊隨為師到前面去!”十二金釵中的項蓓蓓,這時也已醒轉,正自“武英殿”中趕了出來,本想訴訴委屈,見此情形,哪裡還敢再作聲,當時還得強自振作,隨著姐妹,各自裝扮起來,隨同如水一併外出!
眾人來到前面“聚玉廳”早已是***輝煌。
天竺來的兩位王爺,一位名叫“尼魯”、一位名叫“‘桑瑪”是當今天竺國內兩個最富有,也是最愛收集玉玩古董書畫的人物。
在未來蒙古之前,他們皆認為自己的財富是無人可比的,可是當他們來到了“寒碧宮”後,目睹眼前如此情形,那份驕橫的氣勢早已打消了大半。
兩個人的情形大概是這個樣子。
“尼魯”是一個矮黑,年齡大約五旬左右的傢伙,此公一身黑的天竺綢衣,其上鑲綴著數十顆明珠美玉,頭上戴著白的布中纏帽,正中鑲有一大塊閃閃發光的翡翠,在他短的十手指上,更戴滿了各種不同貓眼石、翠玉,一眼看過去,即知是一個富貴中驕侈世俗的傢伙。
另外那位“桑瑪”看過去,此尼魯好多了。
桑瑪是一個年在四旬左右瘦高的人,留有兩撇小小的黑胡於,一雙黑亮的眸子,時常地凝視,當他和一個人說話的時候,現出一種“全神貫注”的樣子,這個人遠比那位尼魯王要明得多。
除了二位王爺隨行各有四個侍候的人以外;桑瑪還帶有一個貼身武士,此人名“扎本里”瘦瘦的身子,皮膚上汗極濃。
現在要掉過筆來,提一提那位上官羽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