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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人生幾何春已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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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策又道:“我知道你放不下蓮娘,但是你已成親,她終歸也是要嫁人的,你總不能讓她一輩子不嫁吧?再說…,原本就是我們家對不住蓮娘,難道你就不希望她有一個好歸宿?葉東海以二十萬糧餉娶回去的子,他不會不珍惜。”徐離目光閃爍不定,透出痛苦。

“而且在這濟南府,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敢娶蓮娘。”徐策心裡清楚明白的很,輕輕一笑“就連人家葉東海都說了,一定要我保婚,否則害怕到時候新郎官做不成,先丟了項上人頭。”

“一派胡言!”徐離的臉更加難看了“難道我會讓蓮娘做個寡婦?!”

“不會就好。”徐策一直盯著弟弟,臉一肅“你仔細想想,葉東海為什麼要許下十年之期?他還向我要了一個八品的軍需籌辦,言明這十年以內,徐家所需的糧餉和戰馬,全數都由葉家舉資供應。”徐離緊緊握住了拳頭,不言語。

徐策接著道:“也就是說,這十年來徐家都要依仗著葉家!大軍殺敵在前,你敢去難為後方的軍需官嗎?如果咱們家運氣不濟那就不說了,如果有成事的一天,全軍上下都知葉家供糧大恩,到時候你又打算如何待他?”語氣轉為鄭重,甚至帶出一絲警告之意“三郎,我不想看到你有一絲衝動!”涼風習習,輕輕撲打在徐離的臉上。

他想起許多年前,兄弟三人在安陽徐府的後花園裡,說起太祖起兵的那些事,說起自己家的皇室血脈,哥哥們和自己都是情緒動!

那個遙遠的念頭開始發芽,開始生,開始一點點的長大。

那時候的徐家,獨霸安陽,徐氏兄弟走到那裡都是意氣風發,——徐家人天真的以為,將來會一直這樣張揚下去,一步步走到那個夢想的頂點——可現實卻是殘酷的。

徐家兵敗,只能倉皇的逃到濟南府,如今效命於薛家帳下,事事聽人命,半點不由己,一而再、再而三,都是一些不得不為的憋屈之事。

徐家折了翼,情勢所迫不得不低頭。

徐策繼續說道:“葉家雖然有錢,卻是商戶,亂世裡不是光有錢就能成事的,葉家想做生意,也得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才行。而我們家有將有才,有獨霸一方的潛力,缺的…,恰恰就是錢。”勾起嘴角“葉家這麼做,固然是對徐家有大恩,但何嘗又不是一種投資?一種賭博?!”徐家兵敗,葉家便是投資失敗,銀子全部都打了水漂兒。

徐家若是成了千古大業,對於葉家此恩,少不得要封侯拜爵重重賞賜,——這是一筆大買賣,葉東海有膽識、有魄力,更有能力,絕對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才。

“人家前前後後都想清楚了。”徐策悠悠一笑“十年之期,一面和徐家合作做大自家的生意,一面賺得義舉名聲,才不會傻乎乎的做虧本買賣。”徐離靜默良久,方道:“…是我從前小看了他。”

“你回去吧。”徐策說得口乾舌燥,飲了一口茶“自己好好兒的想一想,以後該做些什麼,該說些什麼,見著葉東海時又當如何相對?莫要行差走錯半步!”最後重重叮嚀了一句“你要記住,顧氏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儘管徐離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早就知道緣分斷盡,但是真的確認別人要娶她的時候,心頭還是忍不住一跳。

但是他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嗯”了一聲,隨即轉身,一路沉默無聲,大步星迴到自己的院子。

“三郎,你回來了。”薛氏笑盈盈的了出來。

徐離淡淡道:“嗯。”薛氏了他坐下,轉去拿了一條潔白渾圓的珍珠項鍊,神十分高興“方才二妹妹過來看我,還送了這條珍珠。”對著自己的脖子比了比“你瞧瞧,配我這身衣服好不好看?”徐離抬眼看了過去。

薛氏穿了一身海棠的大袖襖兒,挑織金線,襯得她眉目嬌妍、粉面含,一把水蔥似的纖手靈巧轉動,更是帶出幾分嫵媚婉轉之態。

想起葉東海的那一句“前幾已經有官媒去過顧家,給九小姐提親了。”又想起前幾,薛氏狀若無意的問起自己“不知道是什麼人送回來的?回頭我也好讓丫頭準備一份謝禮。”心下微微一動,面上卻是不言不語。

“三郎,你怎麼了?”薛氏嬌嗔,帶了幾分討好之意笑道:“這麼漂亮的珍珠,二妹妹居然捨得送過我,可見她為人大方。”再次比了比“你不覺得好看嗎?”其實她心裡也有點奇怪,小姑子親自過來了,比先前想象的要好相處很多,不但笑語晏晏,而且大方的送了自己東西。

或許…,早幾天是真的不舒服吧。

“好看。”徐離微微一笑,上前拿起那條珍珠項鍊“你別動。”親手解開,當著丫頭們的面替薛氏帶上“和你今兒的這身衣服十分搭配,襯得皮膚白。”丫頭們一個個都抿了嘴,無聲的笑。

薛氏有點害臊,更多的則是掩不住的小小甜“那我以後經常戴著。”覺得此刻的氣氛很好,還湊趣開了一個玩笑“不…,我要天天都戴著。”她仰起臉,帶了幾分小嬌的憨態“三郎…,你說好不好?”徐離含笑看著她,輕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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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薛延平正準備往北邊擴張勢力,徐氏兄弟作為先鋒,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各種瑣事,要不是因為新婚,估計徐離早就搬到軍營去住了。

用過午飯,徐離稍坐了坐便出了門。

薛氏又閒了下來,有些無聊的搬了一會兒花花草草,又逗著心愛的鸚鵡玩了一會兒,最終在窗戶邊呆坐起來——真是悶透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薛氏懷念起在孃家的自在和好處,但也明白,嫁了人,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方才打聽消息的人回來。”薛媽媽從外面進來,攆了丫頭“說是張家二公子突然病了,吃了藥好些天都不見好,只得請了大師過去察看,結果算出他今年命裡犯衝,不宜談婚論嫁…”頓了頓“顧家那邊…,事情怕是不成了。”

“還有這樣的事?”薛氏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