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庇不放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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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滿頭的汗,沒有吃了八個苦瓜的臉,看不見死秧耷拉氣,相反,這瞅瞅那瞧瞧的還興致盎然!難道是吃生長大人都這麼耐靠?四個大睜了眼睛的女孩子相視而驚訝!不信就拖不死個你!
被男人的悠哉遊哉而徹底起了鬥志女孩子們,放開了八條腿,大步星地,卻也完全失去目標地真正的‘逛’起了街。夕陽西下,四個女孩子中各自最高的那個一股坐在馬路的邊上,就不起來了。
跟著她的步伐,剩下的三個也一個接一個地散架了個擠靠著的堆坐到了一起。一人一瓶汽水,雖然在接近冬天的時候,但是這對於喉嚨裡都要冒了煙兒的人來說,真的是及時雨呀的及時雨!咕咚!咕咚地,四個散了架的女人不管不顧地瘋狂地往嗓子眼裡灌著涼涼的…
不,這用汽水瓶裝的卻不是汽水,因為溫溫的進喉嚨裡的東西是一股綠茶的味道。手裡都拿著已經見了底的汽水瓶,可是剛給她們遞東西的的男人在這會卻沒了蹤影!
“這個小子不會是…”四個女人還沒有來得及把各自的猜測說出來印證的時候,男人卻開著早就被女人們遺忘了的車,來接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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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初,夜裡的京城剛剛能些許地透出現代都市的氣息。
一男四女的組合就在這樣的夜裡,匆匆的在一家小餐館裡吃了一口飯後,就朝首師大趕了過去。兩家高校聯誼的舞會,在一男四女趕到了那裡的時候,禮堂裡已經響著輕快的樂曲了。
舞會會場幾乎是人的海洋,摩肩接踵的跟在四女的後面在人海中披荊斬棘了一翻後,四個女孩子與她們的大部隊匯合了。多幾個人會合在一起是有很多好處的,你比方說,你想跳舞了,只要樂曲聲一響,你就可以踏進了舞池。
你不想去了,身邊的同伴會和你一起談著天,說著地。這麼多的人,你只要一起身,你剛座過的座位就可能在這個晚上永遠地屬於了別人。
而因為這個時候有你的同伴在身邊話,她會義不容辭地把座位給你牢牢的佔住,讓你在這人山人海之中,從頭開始一直悠閒到尾。這麼多人,並且又是男人居多的時候,即使是平裡非常平凡的女孩子也都被狼一樣的東西,彬彬有禮地請到了舞池裡去了。
而對於那被冠以花呀鳳呀的女孩子,男人的覺是,她們都要腳不沾地了。這樣似曾相識的場面,讓男人想起了部隊的生活。在那個女兵少的可以不用掰腳指頭就都能數上一遍世界裡,在那幾乎是一年才有一次這樣的男人和女人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里,女兵們都被營以上的幹部們如護食猛虎般地給承包了過去。
諸如連呀排呀等級別的狼們,或許只有在老虎們打盹的時候才能得到一點的,從萬狼叢中奮勇殺出的機會來。
而一個個的男兵,你能和一個長的不錯,而且還沒有口臭的爺們連跳上兩個曲子,你就已經幸福的跟回家過年一樣了,不過要是在這樣前門有虎後門來狼的強敵林立的環境下,你一個新兵蛋子還能請到當場最美麗的姑娘共舞一曲話,那結果是…
抱著班裡最俊美的大老爺們跳了半宿班長大人,會揮著如黑熊般厚重的大手一邊如擂鼓般地排著你的肩膀大加讚賞著,一邊在告訴你:這臭襪子,髒褲頭的你小子就先洗上那麼的三月兩月的吧。
想著,老僧入定般的男人在半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抹回味的微笑。一堆看猴子的眼神,男人知道自己又一個不注意地成為了被關注的焦點。
七嘴八舌的各自為男人剛才的發表了一番註解後,已經受了快一個小時冷落的男人,終於在小侄女那個嬌小同伴的憐憫下,第一次走進了首都師大的舞池裡。
咚恰恰的節奏,簡單的說是三步,如果往國際上靠靠,按高雅的說,是華爾茲嗎?試探的幾步之後,男人就用花哨的步法帶著嬌小的女孩飛旋了起來。當兵的後期,男人一直是幹文藝的。
而男人部隊的某位首長也對舞蹈這一高雅的藝術,有著非同尋常的熱烈追求。於是從事文藝的男人和部隊上為文藝事業而奉獻的女戰士們,開始了向舞蹈藝術的一個又一個的高峰發起了挑戰。有簡單的三步四步,接著是國標風采的展示。從西班牙女郎的熱情如火,到拉丁風情的漫情懷。
專業的,他們跳給愛好者們看,半專業的,他們陪著愛好者們一起來跳。純粹是業餘的時候,男兵們在已經冷清的大廳裡在等,女兵們在某一個特別的地方給愛好者做著最專業的指導。
走上一天的路,騎上一天的馬,男人都不會到特別的疲勞,可是有一天,他坐在那裡等自己的舞蹈搭檔等到天快亮了時候,男人真的累了。因為那是個才入伍不到一年的,一個十八歲的輕柔的連說話都要臉紅的女孩子。
從那一天起,男人很少再去跳舞,而今天,如當年那般的嬌小身影再一次站到男人的眼前時,男人好象又看到了那個第一次挽起手來的夜晚。非常具有專業素質的表演,讓這人山人海的人群空出了一塊專門的場地,來讓他們傾情的一舞。
熱烈的掌聲裡,兩位表演者開始謝幕,可是突然的,西班牙火一樣的鬥牛曲烈的響了,在圍成人圈裡,男人向女孩紳士地發出了邀請。
“你認識怡文!”不管旁邊人差異的目光,男人直盯盯看著面前的女孩問道。
“你是李平?”同樣是盯著對方看的女孩反問道。
“是我。”強自讓自己鎮定著的男人回答道。
啪!的脆響!還有如炸雷一般的:你—混—蛋—三個字。眼前的嬌小女人,如瘋狂了的雌獅,可是被打了被罵了的男人,卻只是在眼中閃過那一抹濃濃哀傷,依舊是直直的看著她。
男人的小侄女加上她的四五個同伴,才勉強地按住了嬌小的卻狂暴了的雌獅子。拉的拉,勸的勸,幾分鐘以後,這一群人來到學校裡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
“你先別衝動!只要你把事情說清楚了,剩下的事情我來替你辦!”男人的小侄女在安撫著自己的同伴的時候,用眼睛死死看著男人說道。
事情並不複雜,就是一個男人因為見多了絕大多數女兵所做的最終的選擇後,用同樣的思維方式來衡量了一下在那個演出完的晚上,被部隊首長親自叫去了就一夜未歸的女孩子。
而心裡就像被壓了塊石頭的男人,哪裡還有心思去考慮女孩子到底是幹什麼去了,於是,男人做出了一生以來的最懦弱的一次選擇,那就是選擇了逃避。
這逃避的方式之一,是不再去見那個女孩子,當然,他這個時候去見那個女孩子也是見不到,因為這個時候的女孩子因為家裡有急事,已經身在千里之外了。
這逃避的方式之二,是十幾天後在男人和幾個戰友出外勤的時候,途中所遇到的那場礦難無情地奪去幾個戰友的生命後,已經準備轉成志願兵的男人,在雙重的打擊下,毅然的選擇是…
永遠地脫下了軍裝,永遠地忘記這個讓自己一想起來心就會疼的地方。男人這個時候的脆弱,主要來自幾個方面。當年懷了孕的大姐那萬般無奈的選擇,讓傷心透了的男人逃到了鄉下。
在額爾德寧那溫暖的懷裡剛剛獲得一點心靈上的安,男人的老姨李華卻又在這個時候,去遠嫁了他鄉。再一次的傷痛,讓男人幾乎絕望。於是在姨夫告知他是不是要去參軍的時候,男人想都沒有想的就決定了離開。
因為這個時候他,連額爾德寧那溫暖的懷抱,都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懷疑。在部隊上的初期,一直通著書信的柳靜突然沒了音迅,男人已經就惶恐不安了,再加上其後所發生的一切,就演化成了今天舞會上的那一幕。
在舞會上打了男人,罵了男人,這個叫穆文的女孩子是替自己的姐姐,那個因為男人不負責任的離開後,現在在情上只剩下一副軀殼的女人鳴不平的,的確,一個也不放一個的逃避,差一點就害了一個女人的一輩子!捱打了,被罵了,那都是應該的。
現在男人就只想知道,那個叫怡文的女孩子現在在哪裡。只是現在的場面實在是太亂了,因為在場的所有的女孩子還都是聽了穆文對這件事情的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