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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卻還是聳了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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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腳立起身,也惶惶地往屋裡奔。剛剛進屋,待回身的功夫,大門人影一閃,那長貴也回來了。長貴吁吁地跑進屋子,摩挲著頭,頭髮上薄薄地有些洇溼,被手胡嚕得水星兒四濺。大腳躲著,嘴裡忍不住數落:“下雨知道回來了?咋不澆死你!”長貴沒言聲兒,眼望著外面越下越烈的雨,卻有些意猶未盡的神態。

“瞅!還瞅!你要不想回來,乾脆睡外面唄!”大腳白楞著他,嘴裡面不鹹不淡地念叨。長貴還是沒言聲兒,心裡卻腹誹:你當我願意回來?倒真想睡哪呢!想到這兒,長貴眼前又晃悠起那個呼呼白花花地身子,一閃一閃地,閃得他心跳。

長貴這是從寶來家跑回的。傍晚幾個閒漢在村口胡扯,不知什麼時候,那寶來媳婦便湊了進來。寶來不在家也有多時了,這胖娘們許是閒得很了,每裡得空兒便東家西家地串。

長貴幾個人正海闊天空的聊,把自己見過或沒見過的事情都翻了出來,喜笑顏開地興致。寶來媳婦在一旁時不時地上幾句,遇到逗樂的,便“嘎嘎嘎”地笑,每次都笑得那一身肥膘突突地亂顫。

不知道是誰,提起了眼下時興的傢俱。說現在城裡面都時興去傢俱城買了,不興自己做了。頭些年那些個五斗櫥高低櫃也被掏了汰,後上溝那誰誰誰,光靠收這些破爛都發了財,都是往下面莊裡倒騰,要的人可多呢。

有人便說長貴:“你不是會木匠手藝麼?也去收上些,自己個翻翻新,那又是好傢俱。”長貴嘿嘿地笑,卻不應聲。

寶來媳婦卻說了:“你當是人就可以倒騰那個?我家寶來說了,那些個拾破爛的都連著呢,你個外人,門兒都不讓你摸!”眾人說“也是”

“現在啥都是成幫結夥的,就是咱這種莊稼的,買個化肥,不也得湊一撥兒才能討個好價不是?”大家紛紛點頭,又不由得長吁短嘆一番。寶來媳婦突然想起來啥,用腳捅了捅蹲在那裡菸的長貴:“嘿,我咋就忘了呢,你會木工啊!”長貴抬起頭:“咋啦?”

“我家倒糧食的鬥都快散了,你得幫我拾搗拾搗。”眾人起鬨:“那快去,寡婦失業的,該幫就得幫!”

你媽的!你們媳婦兒才寡婦呢!”寶來媳婦笑著罵。眾人依舊拿她打岔:“那寶來都走了,再勾搭個城裡的媳婦,你不跟寡婦差不多了?”

“他娘個纂的!他敢!把他雞巴剁下來!”胖娘們兒一臉猙獰,回身又拽長貴:“緊著!現在就去!”眾人又哄:“緊著緊著!再把胖娘們兒急個好歹的!”寶來媳婦嬉笑著又罵,見寶來起了身,扭嗒扭搭地緊著往回趕。眾人在他們身後鬨堂大笑。

這些年寶來沒少往家裡倒騰錢,一水的青磚大瓦房剛蓋了沒兩年。黑漆漆的油亮大門緊緊閉著,上面過年時貼得對聯雖然還齊整,卻也有些斑駁潲。門沒上鎖,寶來媳婦走在前面,雙手一推便開了,然後把長貴往裡讓。

長貴悶聲不響地跟著進去,眼末前扭著寶來媳婦。磨盤似地股隨著水桶般的左右晃著,每走一步突突直顫,看在長貴眼裡,竟有了幾分煎熬。長貴趕緊停下,兩隻手攥在一起擰著蹭,嘴裡吭吭唧唧地問:“在哪呢,我給你瞅瞅。”寶來媳婦迴轉身,一臉的笑,拿過一個板凳讓長貴坐下:“不急不急,我這就給你去取(qiu三聲)。”

“中中。”長貴欠身坐下,有些侷促,像是禿老鴰鑽進了喜鵲窩。寶來媳婦閃身進屋,一會兒,手裡面拎了個木鬥走了出來:“你瞅瞅,還能修修不?”她把木鬥遞過去,長貴忙站起來接住。木鬥有些年頭了,包角的鐵片有些已經脫落,隼卻仍是咬合著只是有些鬆動。長貴捏住了左右框了框,說:“要是原樣兒的,得拿膠粘呢,再把角皮箍好,就行了。”

“哪有膠啊,不用不行麼?”寶來媳婦伸了手去捏鬆動的地方,手指渾圓潤澤,手背上一溜兒坑兒。長貴忙挪開眼睛:“也行,那就得釘釘子了。”

“那就釘唄,等著,我去拿。”寶來媳婦站起身又回去,很快,手裡抓了一把釘子回來“你看看,這麼大的行麼?”

“行行,有幾個就中。”長貴在寶來媳婦手裡挑著揀著,手指觸動手心,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熱傳過來。

寶來媳婦卻有些癢了,手瞬地縮回去又急忙展回來,繼續讓長貴在手心裡挑。長貴卻已經揀好了合適的釘子,抄起羊角錘鐺鐺地釘了起來。寶來媳婦蹲下去,手把著木鬥,幫他固定。

長貴一錘錘砸下去,穩準狠。寶來媳婦胖胖地胳膊架在那裡,每鑿一下便抖上一抖,[小說網·]帶動著身子也顫上一顫。

胳膊上的喧軟,隨著抖動輕微攢動。身子上那一襲薄衫也越發緊繃了,緊緊地裹在她厚實的背上,前襟卻鬆弛了下來,寬鬆的領口敞開一條大大的縫隙。

那裡面兩團飽滿鼓脹的,白花花堆成了兩座山,像兩個滾滾的兔子忽而探頭忽而隱身。那長貴眼角掃過,竟看得有些呆了。

“去,看啥呢,緊著。”寶來媳婦突然胳膊肘一桶,桶得長貴一個靈,錘子差點鑿偏,惶惶地停住。寶來媳婦卻沒有怒惱,嘴角含笑,瞟上了一眼:“大腳那是人呢,不比我好看?咋還沒夠呢。”長貴木訥的不知所措,氣“啊”了一聲兒。寶來媳婦又是一桶:“緊著吧,天要下雨了。”

“中了,中了。”長貴忙站起身,手攥了木鬥用力的往地上墩了墩。那木斗的確堅固如新,再沒有了剛才的歪歪扭扭。寶來媳婦接過來,翻來覆去的端詳,胖臉樂成了一朵花:“就說麼,長貴不聲不哈的,那手還真巧呢。這大腳,攤上了。”長貴嘿嘿地樂,扭頭就要走,被寶來媳婦一把拽住:“咋這就走?咋也要喝點水啊。”

“不了,不了。要下雨了,回了,回了。”長貴低著頭,臉紅成了茄子。寶來媳婦撲哧一笑:“那沒事兒就來唄,我這兒還有活呢。”

“成成,有啥活兒就叫我。”長貴答應著,唯唯諾諾地悶頭往外走,心裡卻有了些期盼。這胖娘們雖說長得不是那麼可人,卻勝在豐腴飽滿。

就像個豬肘子,雖說膩人卻真是解饞。於是,長貴竟有了些蠢蠢動,回去的路上步履也越發的輕快,那漫天飄灑的雨絲打在身上頭頂,竟也變得溫馨柔順了。

雨越下越大,雨幕被風打得不斷改變傾注的方向,忽而齊刷刷掠過院子在婆娑的枝杈中打下一片落葉,忽而劈頭蓋臉往未關的屋門掃來,將門檻裡面的地面浸溼。

長貴的息卻仍未停住,腔裡竟像踹了個火捻越來越燙,又好似寶來媳婦脯上那兩個兔子竄進了自己的身子。

大腳卻不知長貴悶聲不響的竟有了這些心思,兀自在那裡唸叨著。長貴卻無動於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直到大腳喋喋不休的嘮叨聲漸漸變得稀鬆,長貴突一回頭,眼睛便直勾勾地盯上了她。

大腳薄衫微敞,隱隱地白現出來,看在長貴眼裡竟是說不出地粉滑,長貴猛然血往上湧,像是坐在了針尖上,猛地立了起來。

大腳嚇了一跳,見長貴突然站起身向自己走來,那通紅的眼珠子瞪得溜圓。大腳忙不迭後退一步,指著他:“你要幹啥?!”長貴一下撲過來,一把抱住大腳,呼哧呼哧地氣聲帶著一股子熱氣,像三九天牲口打出的響鼻兒。

“大白天的,你幹啥啊你!”大腳奮力掙脫,卻被長貴抱得更緊。

“大腳…一下,一下。”長貴息著伏在大腳耳邊。

…慶兒回來了…”大腳依舊去推搡,卻被長貴調轉身子一把按在了屋角的缸沿上“就一下,就一下…”長貴哀求著,一手壓住大腳,一手下去扯脫大腳的褲子。大腳把個身子扭成了一條蛇,死命地按住,長貴的手扯到哪裡她便遮擋到哪裡,那勁頭兒,倒像是對付了一個禽獸般的強人。

見大腳如此推諉,長貴不有些惱怒,悶哼著問了,恰好還是曾經和巧姨說過的那句話:“這是咋了?慶兒得我不得了?”如此一說,大腳立時便有些氣餒。可不是咋地,這長貴本是正兒呢,我咋還彆扭上了?一時間,大腳卻有些惑,不知自己轉了啥心思,竟是這般的不情不願。

長貴還在邊扯邊“嗯?嗯?”地問著,問得大腳越發啞口無言,身子卻不知不覺地鬆弛了,下意識地便把個股高高地翹在了那裡,兩隻胳膊死死地抵住缸沿兒,嘴裡卻還有些煩躁,頭也不回地說:“廢啥話,要就緊著…”長貴急得像被火燎了,三兩下便把大腳的褲子解開,肥大的褲管鬆鬆垮垮地滑下來,堆積在大腳微微有些抖動的膝蓋上。那豐腴的股,卻像是盛開的並蹄蓮,顫微微扭動在那裡,肥白粉卻還隱隱地突突直跳。

把個長貴看得更是從鼻腔裡冒火,惶惶地把傢伙從褲口裡拽出來。那歷久如新的東西倒也爭氣,早就猙獰鼓脹地成了兒擀麵杖,沒頭沒腦地便往裡鑽,捅得大腳“啊”地一叫,惱怒地回身給了長貴一下:“瞅準嘍,往哪捅?!”說完,卻還是聳了聳,像把蒸好的饅頭遞到了餓漢子的口邊。本是老夫老,多少年不也有些生疏,雖說頭些子著實地過了回癮,但還是不那麼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