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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走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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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半天才見吉慶磨磨蹭蹭地出來,問她有沒有米湯。大腳說今兒沒做乾飯哪裡有米湯?看吉慶失望的樣子,便出主意說掰些饅頭泡點水一樣。吉慶連忙歡喜地抓了個饅頭又去碗櫥裡拿碗。大腳又叮囑他:“別都餵了,再把它撐死。”

“唉。”這回吉慶答應得格外痛快。兩人很快地吃了飯,吉慶抹了抹油汪汪嘴,拍著肚子說了聲撐死了,一仰便躺在了炕上,逗得大腳直笑。收拾了碗筷,撤了炕桌,見吉慶還躺那兒不動,這才催他起來,去給巧姨還碗。

吉慶卻不愛去,一來還是有些怕見巧姨,二來也厭煩看見二巧。這丫頭見天兒的纏著他,剛才還死活地粘著他一塊兒去了鎖柱家,怎麼轟都不走。

再去她家肯定又得跟他回來。大腳卻不知吉慶這麼多心思,還在催他快去,好半天,吉慶也只好懨懨地起身。

巧姨這邊也吃過了飯,大巧兒在幫娘洗涮著碗筷,二巧兒在那邊葡萄架下攤著書本。吉慶徑直走向大巧,叫了聲姐,把碗放在灶臺上,卻沒看見巧姨,心裡稍安,不知為啥竟還有點失落。

見大巧兒貓著忙活著,忙湊上來搭訕,大巧兒愛理不理地,只是嗯地應付。其實大巧並不討驗吉慶,相反,在心裡也喜歡這個經常叫她姐姐的小子。

一來倆家的關係擺在那裡,二來吉慶這小子長得神也不討人厭。不像別的男孩,髒了叭嘰鼻涕蟲橫,看了就噁心。

只是少女特有的矜持,讓大巧兒下意識的就做出了那幅樣子,而且,俊俏的女孩就應該是這樣的,就像漂亮的畫眉鳥,總是站在樹枝上揚著高傲的頭。

二巧兒見吉慶來,早歡快地跑過來,問吉慶小狗怎麼樣了?有沒有吃東西?有沒有起名字?吉慶只好胡亂地應兩句,卻聽大巧兒在喝叱著二巧兒:還不去做作業,做不完不讓你去了。

吉慶問你們要去哪?二巧答道要去姥姥家,還要纏著吉慶問東問西,大巧便又罵她。二巧兒這才不情不願地又回到葡萄架下。

“你們都去啊?”吉慶問大巧兒。大巧兒說我娘不去,娘不舒服了。吉慶哦了一聲,沒有搭茬,心裡惦記著小狗,便想回家,卻聽巧姨在裡屋說了話。

“誰來了?是慶兒麼?進來。”吉慶心裡有些惴惴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挑門簾進了屋。看巧姨慵懶地側臥在炕上,纖細地塌下去,骨那兒又圓潤的凸出來,形成一條優美的曲線,把巧姨的身體勾勒地高低起伏地。

“巧姨病了?”吉慶囁嚅地問了句。巧姨拍拍炕,示意他坐下,說:“也不知咋了,剛還好好的,現在就渾身不得勁。”吉慶蹭著炕沿坐下,想起了昨夜地情景,嘴裡便脫口而出:“雨淋著了吧。”說完,卻有些後悔。

巧姨確有點詫異,昨夜裡將近‮夜午‬雨才下起來,和寶來分手緊著往家跑還是澆了個溼,興許真就是被雨淋了。問題是吉慶怎麼知道的?莫非是看見了什麼?聯想到今天吉慶的種種表現,愈發覺得古怪。

要說巧姨還是有點做賊心虛,想得便有些多了。要是別人,頂多也就覺得是話趕話地那麼一說罷了,何況在倉房裡,斷沒有被發現的道理。

可巧姨心裡真得有鬼,便打定了主意,想套套吉慶的話。巧姨努力掙扎著要起身,卻似乎不堪重負般的又躺下,一隻手忱在頭下,另隻手有力無力地捶著大腿,說道:“真是要死了。渾身地疼。”吉慶說吃點藥就好了,巧姨便讓吉慶去屜裡幫她找一些藥。大巧兒進來,問了娘幾句,又囑咐娘好好歇著,巧姨便催她姐倆趕緊走。

大巧兒和吉慶打了個招呼,便推著自行車和二巧兒出了院子。吉慶找到藥倒了幾片,捧著給巧姨,又到了杯水,伺候著巧姨吃了,就這麼的看著巧姨。

巧姨皺著眉抿著嘴,軟綿綿臥著。兩條腿重疊地搭在一起,腳上沒有穿鞋,只穿著雙黑尼龍絲襪子,白白的從襪子裡透出來,影綽綽的格外誘人。

吉慶看得有些恍惚,巧姨無非是平裡看慣的模樣,怎麼今竟有另一種味道?巧姨卻被他看得不自在,越發認定了自己的猜想,便想著找個什麼由頭,旁敲側擊地問問。

想到這兒便翻身爬在炕上,臉伏在忱頭上,哼哼著讓吉慶幫她捏捏。吉慶看著巧姨伏在那裡,卻不知如何下手。巧姨側過頭看吉慶手足無措的窘樣,卟哧笑了:“沒給你娘捏過啊?”

“捏過。”

“那不得了,緊著。”說完,巧姨又爬下去等著吉慶過來。吉慶猶豫著上了炕,伸出手遲疑著伸向巧姨,在巧姨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捏著。

儘管隔著衣服,吉慶仍可以覺到巧姨柔軟無骨的身體,散發著令自己倍舒適的溫熱,還有一種好聞地體香,這股若有若無的香味薰得吉慶有些糊,恍惚間,似乎自己變成了昨夜裡的寶叔,手觸到的也不再隔著衣服,卻好像直接把巧姨白豐瞍的體的盡情地‮撫‬在手裡一樣。

不知不覺地,一雙手在巧姨身體上輕緩地遊移,竟帶出了一絲暖昧一點貪婪。巧姨也受到一種異樣,捏在自己身上的一雙手,漸漸地不再有規律的按動,卻好像在摸索著什麼,也愈發地柔順。

手掌的熱度透過衣服,緩慢地浸入自己體內,帶動著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有一般火在悄悄地燃起,不知不覺地漫延開來。

巧姨下意識地輕輕呻起來,下身開始火辣辣的竟又有些潤。背上輕按的手掌,恍惚間也變成了寶來飢渴貪婪地

突然,吉慶不知輕重的一捏,正好捏到肩胛的酸筋,巧姨忍不住地叫出了聲,瞬間清醒了過來。扭過頭去看,正好住吉慶慌亂灼熱的目光,沒來由的,巧姨竟一硨心慌。

忙定住神,這才想起還有事問吉慶,卻不知道從何問起,索不去想了。吉慶的手還在不緊不慢的在巧姨背上捏著,巧姨側過頭,從臂彎的縫隙處瞄著吉慶。

以前似乎沒注意,這個禿小子竟有了些小夥子的摸樣。壯實的身子結結實實的,麵皮卻白裡透著健康的紅潤,從哪看也不像個莊稼孩子,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括的鼻樑下,微微的泛出一抹淡淡的絨

巧姨越看越打心眼裡喜歡,受著吉慶一鬆一弛的捏,身子不住又有了反應,心思也忍不住的歪了起來。

要是把慶兒摟在懷裡…巧姨靈一下,為自己突然冒出的荒唐念頭嚇了一跳。

“要死了,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呢,咋會這麼想,作孽哦。”巧姨忍不住在心裡啐了自己一口。

“慶兒,慶兒!”大腳的聲音冷不丁的悠悠盪盪從旁院傳來,嚇了吉慶一跳,手刷的縮了回來。巧姨看他慌張的樣子,撲哧笑出了聲:“怕個鬼呦,給姨捏捏膀子,你娘還能吃了你?”吉慶慌亂的跳下了炕,大聲答應著竄了出去。巧姨探身看窗戶裡吉慶的身影出了院,不由得長吁了口氣,竟然有些輕鬆。重新躺下,想睡上一會兒,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只好把手探到下面,輕輕的拈動起來。

***從學校到楊家窪三里多地,因為惦記著黑子,吉慶幾乎是跑著回來的。黑子是吉慶給那條小狗起得名字,看它虎頭虎腦的樣子,本想叫虎子,但娘不讓。娘說舅小名就叫虎子,狗可不能和舅一樣。可照吉慶看來,黑子比舅可強得多。

進了家門,吉慶卻到今天哪裡有些不對勁。爹氣哼哼的悶在院裡菸,見他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娘也陰沉個臉,像霜打了似的,摔盆響碗地燒著飯。

吉慶悄摸兒的趕緊進了屋,唯恐觸了黴頭。黑子卻什麼都不知道,撒歡似的往他身上竄,嚇得他趕緊摩挲著黑子溜光水滑的兒。

後晌飯也吃得沒味兒,從始至終爹和娘都沒說一句話,得吉慶吃完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不容易等爹扒拉完最後一口,看他“哐當”一聲扔下飯碗轉身下了炕,這才跟著也蹭了下來,帶著黑子溜出了院子。

和村裡的孩子瘋玩了一會兒,吉慶便開始心神不寧,眼看著太陽慢慢地落在了葦梢兒後面,天也黑了下來,趕緊的便回了家。

今天爹孃的氣不順,別再找個由頭挨頓胖揍。堂屋裡黑咕隆咚的鴉雀無聲,偶爾會有不知名的小蟲在旮旯裡“蛐兒蛐兒”地叫,剛一冒頭就被吉慶的腳步驚得又沒了動靜。爹孃屋裡的門關著,門上的玻璃窗投撒出一絲微弱的光,瞬間又被外面的漆黑淹沒。

吉慶悄悄地掩好大門,躡手躡腳的往自己屋裡走,走到一半,便冷不丁的聽得爹孃的爭吵聲順著門縫鑽出來,嚇了他一跳。

“你說,這上面是什麼東西?”是爹的聲音,氣沖沖的:“昨兒才見你換的,咋今天就又泡上了?你說,這上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