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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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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所有的錯處都往自己身上攬,原因,只是因為她不想爭吵,而且,沒力氣爭吵。

她疼,真的很疼,身體疼,神經也疼。

“這麼善解人意?”秦景宴眼睛一眯,眼角卻在跳。

因為他越發覺得姜荏兮的態度有問題,越發覺得這樣的姜荏兮別有所圖。

“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怎麼又在打什麼主意?”姜荏兮抿了抿,多說多錯索閉口緘默。

見她不開口,秦景宴依然不,突然扭著她下巴,冷聲命令,“你給我說話”姜荏兮抿了抿嘴,抬眼盯著他,“你想讓我說什麼,現在,不管我說什麼,你聽著都不對勁,是不是?我想,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或者說,你需要冷靜一下。景宴,一個月的時間不長,我不想吵架。而且,你當初也說過,要我讓你高興。只要我做到了,你就會放了秦毅。現在,我正在努力讓你高興,可是…不管我是順著你,還是逆著你,你似乎都沒有半分開心的意思。那麼,我真的黔驢技窮了。要不,你告訴我,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只要你說,就算讓我去跳崖,我也一定去做。”秦景宴聽她說著,越聽臉越黑,越聽,氣越大。

一番話停下來,他就只認定一件事,那就是,姜荏兮不管是討好他,還是針對他,不管是和顏悅,還是板著黑臉,都只是為了秦毅,都只是因為他當初承認秦毅在他的手裡強烈的挫敗和絕望,瞬間淹沒了他,連帶他口漫漫的怒火也一併澆滅。

片刻的沉默之後,他突然起身竟是要離開。

姜荏兮見狀,驚了一下,立刻爬過去,從身後摟住他,“別走”扯動了傷口,真的疼的她額頭的汗都下來了。

她想自己此刻是犯了神經,竟然會這麼拼命,忍著疼痛挽留他。

而他僵硬的站在那裡,好半天都沒動做,既不說話,也不回頭。

她又說了一句,“別走”秦景宴終於開口,問的卻是,“這次的挽留,是為了救秦毅還是因為…你不想讓我走?”這句話會不會本就是自取其辱?他心中其實有這樣的疑問,可是,他還是問了出來,但是,他自己也很清楚,不管答案是什麼,這樣的問題,都是最後一次出口“我…”姜荏兮被他問得愣住。

只是雙手卻下意識的收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可恥的行為?為了秦毅?為了這一月之期,還是因為…自己對秦景宴真的…

她突然暖弱的不敢想下去,只是一個勁兒的搖著下沉默。

秦景宴在等,時間每過一秒,心頭就會冷下去一分。

真的冷,冷得心都頓頓的疼了起來。

忽然回身,一把將姜荏兮按在上,瘋了一樣剝掉她的睡衣,和她糾纏。

她痛,身體痛,心也痛。

可是,她卻不知道,秦景宴這種冷酷萬分的男人,此刻卻更痛痛她到這個時候,也在為秦毅付出,痛她連騙他一騙都不肯,痛他卻沒法恨她絕情,畢竟一切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為了對她的佔,他得到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

他和姜荏兮真的…無可救贖。

姜荏兮和他在一起無數次,沒有哪次比這次更加折磨,那種生生被劈開,被撕裂的覺,彷彿本就見不到明的太陽,他的每一次撞擊,似乎都在告訴她,明天就是世界末,他們再也看不到天明…

折騰,磨折,她不知道自己哭得有多難看,也不知道自己糊糊中都說了些什麼,喊了些什麼,總之,一個覺就是痛,痛得絕望。

這個男人,不管是愛過還是愛了,還是正在愛,他永遠都給不了她想要的,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天亮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空如也,只有她自己躺在大里,被子被壓得很好,身邊一切都空了,彷彿他從來都沒出現過。

窗子開著一條細細的縫隙,外面的冷冽卻清新的空氣,就從這條縫隙中灌了進來,吹得窗簾飛舞,起起落落。

又是一年過去了,外面的樹木光禿禿的,連最後一片枯葉也被風吹了下來…洗漱過後,出了房間,卻發現餘管家站在門口,有些六神無主似的,見她開門彷彿被嚇了一跳,陡然回過神來,手足無措地看向她。姜荏兮覺得有些意外,餘管家平時很少樓上來的,今天突然出現在門口,總讓她有點兒不安。

“怎麼了,您有什麼事情麼?”姜荏兮凝視著餘管家,問。

餘管家穿著圍裙,手下意識地在圍裙上蹭了蹭。她負責姜荏兮和秦景宴的三餐,同時,這裡的衛生也是由余管家打掃的,外面的園丁不會進來,而這裡又沒聘請管家。餘管家在她還沒起身的時候就出現在門口,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秦景宴有代。

“姜小姐,早餐準備好了,我是來叫您起吃東西的。”餘管家禮貌地說了一句,乾笑了一下,轉身匆匆下樓。

姜荏兮覺得自己的心被餘管家的神情吊了起來,其實,到如今,已經沒什麼值得她擔心的事情了。她所作所為也不過是做最後的努力,清嘗最後的債而已。

可是,還是會覺得緊張…這大概就是活著和死了的區別。

“餘管家”她追了兩步,上前問道,“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是不是秦景宴他有什麼代?”餘管家趕緊搖頭,雖然否定了,但姜荏兮已經從她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那麼算了,準備吃飯吧。”說完,姜荏兮在餐廳裡坐下。

餐廳其實並不是很大很堂皇的那種,但是,此刻坐在這兒等著吃早餐的,只有她一個,突然就覺得冷冷清清的,有種說不出的淒涼。

失憶那段時間,雖然看不見,但那段時間經歷的一切,卻在腦子裡刻著。

看不見周圍的景象,可每頓飯,都是兩個人一起,而秦景宴總是習慣地摟著她,喊她老婆,每次吃飯都要先把她餵飽,孜孜不倦的樣子,讓她一度懷疑,他這個人有喜歡照顧人的怪癖,雖然,每次為她吃東西的手法都很生疏,生疏到讓她很輕易的猜出他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本就從來沒照顧過別人。

此刻想來,那段時間,真的很好,如果…如今沒有恢復記憶的話,或許會一直那麼好下去。

果然,她這輩子的快樂都是投來的,就像一場幻夢,一旦夢醒什麼都變得鮮血淋漓。

餘管家端上早餐,放在她面前,然後又進了廚房,沒再出來。

她和往常一樣,一叉子一叉子地吃東西,彷彿沒覺得有任何不同。

吃了早飯,她起身,上樓關上門,把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來,一件一件整理好,放進行李包,拉上拉鎖,站在窗口看外面的風景。

就算是冬天了,南方還是綠蔥蔥的,只出了窗邊的梧桐樹已經落完了葉子,光禿禿的立在那兒,真是醜的可以。

都說fèng棲梧桐,不知道這老梧桐是不是曾經招來過fènghuáng。說起來,自己真像一隻雞,這不是妄自菲薄,只是因為,比起總是在尋找梧桐的fènghuáng,她更喜歡做一隻野雞,可以在廣闊的世界裡自由自在的奔跑。

可以辛苦,可以貧窮,就是不能被關在籠子裡。

被關了這麼久,終於…自由了。

她在等,等敲門聲響起,等餘管家站在她面前,傳達秦景宴的吩咐。

十分鐘後,餘管家終於站在她面前,有些不忍地說,“姜小姐,對不起,少爺他…他臨走前吩咐,請您…”目光挪開姜荏兮的臉,咬牙說出後面的話,“請您在中午之前離開,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一件不留。”姜荏兮笑了起來,果然是這樣。

餘管家似乎覺得傳達這樣的命令很無奈,而對姜荏兮來說,這道命令又太過殘忍,其實,姜荏兮聽後,只是覺得心裡被無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然後就沒覺了。

她是有預的,從秦景宴昨晚突然起身要離開,而又因為她的挽留,狠狠地折騰了半夜,她就猜到他已經下了什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