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五十三五兒封王郡王幹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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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辰聽沒聽明白沒人知道,古清河的潛臺詞,南宮東城卻是無比清楚,當下微微一笑:“看起來,我南宮東城還見得到明天的太陽…”先天之音響徹院落,威勢並不遜於古清河。
如果古清河真的下定了決心來殺自己,需要在劉辰那蠢物面前挑撥離間嗎?
古清河不由得一窒,這一次,卻是結結實實輸了一招呀!
修真界裡攪風攪雨的老狐狸,論起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還是不如朝堂上千錘百鍊出來的英呀!
不由得無名火起:“南宮東城,我輕易不能動你,但我能動你的家人,動你的親友…南宮府已經被我驅屍宗徹底包圍了,你最好…不要我太甚!”以勢威壓。
瞅著南宮東城進退有度,不卑不亢,古清河還以為此人將死硬到底,今兒晚上勢必大動干戈呢,沒成想這傢伙硬了一下,立刻就軟了:“古掌門且息怒,您是一派宗主,我南宮東城,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咱們有什麼誤會,不能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呢?”
“說清楚,好,你說,我聽著,我看你怎麼說清楚!”古清河點頭,凌空虛坐,氣勢依舊迫人。
南宮東城回身拍手:“把人給我帶出來!”從內堂,兩個僕役,肩扛著昏不醒的一人,腳拖著來到院中。
“就是這個畜生!”南宮東城做了個手勢,早有人拿盆盛水立在一旁,一盆水澆了個透心涼。
“啊!”一聲大叫仰身坐起,一邊撲羅著臉上的水,此人一邊本能的大喊“大伯,你聽我解釋…嗯?咦?”看看自己,看看周圍,看看前門上那輪老人月,南宮坡一時間陷入呆滯狀態:“這,這是怎麼回事?”沒錯,南宮坡!
保州城城守,本應該待在七星斷魂寨前線,主持保州軍與牧州軍談判的南宮坡,竟然出現在幽雲經略相公府院子裡?
看著不明情況的南宮坡,南宮東城指指古清河:“你不是要解釋嗎?苦主來了,你跟他解釋吧!”
“苦主?”南宮坡轉頭向古清河,剛才也看過,不知什麼情況,現在再看,不由得倒一口冷氣“靈脩?”何止是靈脩呀?
“怎麼?你竟然不認得?”南宮東城面上出啼笑皆非之“你瞞著我,謊報戰績,以平民與過往商旅的首級冒充牧州軍首級,偷偷與驅屍宗合作已經數年,竟然連葉二郎的父親,驅屍宗的古掌門都不認得?”
“葉,葉二郎的父親?驅屍…驅屍宗掌門?”南宮坡艱難的重複著這兩句話。
他稀裡糊塗被南宮東城的暗營帶來此地,一心以為要問的是七星斷魂寨狀況呢,渾然沒有想到,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
不過,稍微一想,他登時骨悚然!
葉二郎的父親,竟然是驅屍宗掌門?他,他不是平民家的孩子嗎?
有個掌門父親,難怪他為人飛揚跋扈,一副天下我最大,捨我其誰的德…
葉二郎的父親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理所當然,是為了葉二郎掛掉的事?
葉二郎怎麼死的,他應該是被劉火宅幹掉的,但是…但是自己又是怎麼說的?牧州細,陣前處斬…
也真難為了南宮坡,如此危急關頭,如此詭異的情形,竟然頃刻之間理清了思路。
南宮東城的話還在繼續:“這廝,便是你兒子的上司,你兒子怎麼死的,你儘可以問他,要打要罰,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他又頓了一頓:“倘若在你手底,他還能逃得一命,我再治他,冒領軍功,觸犯修真鐵則,擅自與靈脩者勾結行事的罪過!”說到後來,聲俱厲,殺意盎然。
言辭之間,更是給足了古清河面子一樣——你的仇大,你先治他;你若是治他不死,我再治他!
同時隱含威脅,古清河,不要以為你驅屍宗和南宮坡搞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
你若不讓我好過,我把那些事全捅出去,你們驅屍宗的子,也必定不會好過。
古清河的面,一瞬間變了幾變…
南宮東城的潛臺詞,他自然聽出來了,面陰晴不定。
世俗的朝廷四大世家,向修真界排行前十的發出了挑戰!
且不說古清河心情如何,此時此刻,要說院中最難受的人,絕對不是他而是南宮坡呀!
南宮坡就好像砧板上的一尾活魚,後頭是捕魚者,前頭是廚子。
廚子拎著刀,正在琢磨從哪塊下刀,而廚子呢,推波助瀾“嘿,快割!快割!你若不用,我還想帶回去,趁著新鮮,悶一鍋鯽魚湯那!”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勉力扭頭,回看眼中只有冷厲的南宮東城,南宮坡如被冰雪。
難怪,難怪鐵腕治家的南宮東城,會對自己這個非本家的子侄青眼有加,幾個親兒子、侄子都沒得到提拔,偏偏自己被一路擢升。
原來自己就是個頂缸的!
老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自己就是那隻出頭的鳥,不過…卻是別人生生推到前面去的。
真蠢啊!真蠢啊!
自己與這本不相的遠方伯父,哪有什麼忘年默契了?
自己雖然有點才能,也不是千里挑一出類拔萃的程度…
而一些下人所言,自己可能是這老傢伙私生子的傳言,仔細想想,說不定,就是這老傢伙自己傳播的,好安自己的心呢…
自己就是圈裡的一頭豬,被養的白白胖胖的,一天比一天肥,一天比一天壯,卻渾然不知,每多一斤,就距離宰殺又近了一步。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瞬息轉念,南宮坡歇斯底里的嚎叫起來“什麼都是這老傢伙指使的,我不過是聽他的命令罷了!”果斷無比的選擇了反水。
南宮東城面巋然不動,反出些許嘲。
古清河眼中,光芒轉,似乎在思考,但沒人知道他正在想些什麼…
南宮府院中,氣氛沉悶而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