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悠然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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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蘇羽來講,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悠然的坐在火車上出去旅遊了。這一段時間以來,他被各種比賽、應酬,還有車禍那件事情,又受了傷,得身心俱疲。
他很需要這麼一個假期,來放鬆一下。
再加上他也很久沒有見到了,很想她,正好借這次旅遊,去天津看看她。
華燈初上的時候,蘇羽站在天津東站的出站口,看著初升的彎月,著落的餘暉,舒服的伸個懶,做了個深呼。
然後他開始咳嗽,不停的咳嗽,好像連肺都快咳出來了。
幾個熱心的天津人和警察站在他身邊,扶著他說要送他去醫院,看看這是怎麼回事。蘇羽沒打夾板的那隻手連忙搖幾下表示沒事、不用這麼費心。
但是天津人的熱心勁上來真是擋不住。幾個大老爺們連那個警察一起,也不管蘇羽這個時候咳嗽已經見緩,喊一聲“起”硬是把蘇羽抬了起來,讓警察帶路,架著他就往車站醫院那邊走。
蘇羽輕輕幾口氣,平緩下來咳嗽之後忙不迭地說:“沒事了,沒事了,謝謝大家。”幾個人可能也覺得這麼抬著人走不太合適,看蘇羽也不咳嗽了,就把他放了下來。
警察問他:“你嘛病?湧給嘛咳嗽介麼厲害,聽著倍要命?”蘇羽手忙腳亂的整理一下衣服,說:“沒事,沒事,我肺有傷,外傷。剛才無意中做個深呼,牽了傷口,所以咳嗽。沒事沒事。”一個大爺說:“小夥子,你身上有藥嘛?介傷行麼?要不然,我跟你所,我一侄子,在水上村,要不然你去那,看看且。”蘇羽連忙擺手,說:“沒事了,請等一下阿。”然後扭頭去車站商店買了一包煙,回來給大夥分,一邊分一邊說:“我也不會菸,也不知道什麼煙好,我就是謝謝大家了,表示一下就完了。”一幫人都推著不要,半天,才算是一人收一。那個大爺點上煙說:“行,你要是沒嘛事了,就走吧。別耽誤你事。行嗎?”蘇羽點頭:“謝謝諸位了。”等人群散開,他問那個警察:“先生,我問一下,南開大學怎麼走?”警察著他的煙看著他說:“你來上學?太晚了點兒了吧~~~”蘇羽捂著口說:“不是,我妹妹在這上學,我來看看她,給她送點錢啊什麼的。”警察看看蘇羽一身被次的發皺的運動裝,說:“山區來的?”蘇羽張開嘴半天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是,我從北京來。老家在蘇北,那倒是山裡。”警察看看他,突然冒出來一句說:“你毒麼?”蘇羽噹啷一聲摔倒在地,險些暈過去:“您從哪看出來我毒?”警察口煙,說:“看你剛才一個勁咳嗽,臉上連點血都沒有,還老捂著口。再說你從山裡來來看你妹妹,也該提了點東西吧?你手裡嘛都沒有,…小子,別跑,來人,給我抓住他!”蘇羽被兩個同樣是看熱鬧的大漢按在地上,哭笑不得:“我煙掉了,我回頭撿煙而已,沒必要這麼…”警察嚴肅地說:“有嘛話,所裡說去。帶走。”坐在派出所的凳子上,沒骨折的那隻手被銬在暖氣管子上,無奈的蘇羽無奈的看著面前那個抓他的警察在和所長一類的人物嘀嘀咕咕。
蘇羽看所長點點頭之後向他走過來,忙堆起來笑容,從口袋裡拿出煙遞上一說:“您辛苦了。”所長看他一眼,接過一點上,吩咐那個警察做筆錄之後,問:“姓什麼?”蘇羽老老實實說:“蘇羽,江蘇的蘇,羽的羽。”所長愣了一下,繼續問:“年齡?”
“18~~~19。”
“到底多少?”
“18。”
“民族?”蘇羽突然間覺得這一切和四年前的某一天,一模一樣。甚至問的問題,回答的話,除了年齡增長了之外,好像也都一樣。
“民族?”所長揹著手在冷冷清清的車站派出所裡轉悠。
“漢族。”蘇羽說。
“職業?是還在上學還是上班了?在哪幹活?”所長覺得這麼大的孩子應該都在上學。不過聽那個警察說蘇羽是來給他上大學的妹妹送東西的,所以覺得蘇羽應該是在哪個工地打工,或者是…小白臉?所長打量一下蘇羽,覺得這個病病歪歪的傢伙不大像是做這個的。
“這個…”這麼一問,蘇羽倒是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算是上班還是什麼。只好說:“這個,上班吧,應該是。”所長點點蘇羽的肩膀,蘇羽從口袋裡又拿出一菸,遞給他。
所長點上猛嘬一口說:“什麼叫上班?就是說,你和你的用人單位籤合同沒有?你的工作關係在哪裡?”蘇羽想了想,說:“我的合同,是和重慶建造圍棋俱樂部籤的,但是在中國棋院也有一份。工作關係好像在棋院吧。”所長皺眉頭:“你說的都是什麼啊?棋院?什麼棋院?你是幹什麼的?”蘇羽說:“我是下圍棋的。算是運動隊吧。”所長點點頭:“原來是個下棋的。那麼,你為什麼要毒?”蘇羽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毒了?”所長一拍桌子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過,我想問一下,你來天津幹什麼?聽說你在車站裡面咳嗽不止,而且在我民警按例詢問的時候,你企圖脫逃,有這回事麼?”蘇羽快哭了:“沒有的事,我咳嗽是因為我的肺有傷,用力呼就會這樣子。逃跑更是…我發現放在股兜裡的煙掉了,轉身去撿而已。”所長面無表情的看了那個警察一眼,說:“不過,你為什麼買得起這70一包的軟中華?錢從哪來的?”蘇羽從口袋裡掏出來煙盒看了看:“我不知道什麼煙好,所以我是看著價買得,什麼貴買什麼。錢是我的比賽獎金。”所長說:“有什麼身份證明?”蘇羽掏出錢包來,拿出身份證,遞過去。
所長看了看,說:“有什麼能證明你是下圍棋的?”蘇羽翻錢包,發現棋手證沒有帶,只好說:“你可以打電話到中國棋院,或者天津體育局。”所長拿起電話,問蘇羽電話號碼之後,開始撥。
過了一會。
“不通。”所長放下電話對蘇羽說。
蘇羽汗下來了。他知道聶衛平什麼的今天都去各自俱樂部隊了,都不在家。棋院這個時間早已是人去樓空,本來打電話到棋院就是希望能遇到一個無聊的還在棋院待著的人,不過現在看來沒希望了。
蘇羽拼命的想,回憶所有人的電話號碼。所長看著他微微的笑,好像在看一隻貓爪子下的小白老鼠。
過了一會兒,蘇羽終於想起來的宿舍電話,於是立刻說:“那麼,給我妹妹打電話,行麼?”所長無可無不可,拿起聽筒看蘇羽。
“不通。”所長放下電話,對蘇羽說。
蘇羽滿臉是汗,說:“等一下,還有。”所長眯著眼睛看他。
一串數字從蘇羽腦子裡面劃過,他想不起來是哪裡,但是也要嘗試一下。
所長看了看,說:“北京的?”不過這次打通了:“喂,你好,我們是天津站派出所的,請問你是哪裡啊?”電話那邊的天鵝般柔和的女聲有點覺莫名其妙的說:“這裡是國務院總理辦公室。你們是警察?你們不知道這電話不是你們能打的麼?”所長立刻變得和蘇羽一樣滿臉是汗,說:“對不起,對不起,打錯了。”說完匆忙放下電話,扭頭看著蘇羽。
蘇羽扭動一下身體說:“幹什麼?那是哪?”所長擦擦汗,瞪著眼說:“你小子怎麼瞎編電話號碼?”要不是看在中華的份上,也許他就要過來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