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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進攻的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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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時候,比賽就開始吧。放棄了四項國際大賽的蘇羽和張栩,終於坐在了棋盤的兩邊,準備比賽開始。

這個時候王文達再一次衛冕了他的三星杯罕見的達成了三連冠,當之無愧的把三星杯之王這個讓三星會社有些無奈的帽子笑笑戴在頭上:三星希望中國人能拿冠軍,但是也不要一直把著不放手好不好?

孔傑依舊是孤零零的沒有拿到任何世界冠軍,很可惜,本來在lg杯和三星杯他都打進了半決賽甚至決賽,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李世石和王文達各自登頂卻無可奈何。

這說起來倒很像常昊,因為lg杯中就是他淘汰了孔傑,然後番棋決賽中輸給了李世石,繼續拿著世界亞軍說事。

不過國內的名人戰和天元戰循環圈中常昊倒是一路好調,和昏招連連前半盤無敵後半盤送出的老聶形成了鮮明對比。以老聶為首的老將們實際上表現都還是不錯的,馬曉在理光杯裡面連戰連捷,俞斌也在天元的循環圈裡面成績優異。兩個人一直認為現在對於老將不行的說法完全是老聶拖了後腿,一直鬧著讓老聶請客。

老聶一句話打發走:“等我徒弟贏了張栩之後,怎麼請我都高興。”那就等著了。這次十番棋上上下下都是非常之重視,外部的一個高級秘書帶隊,老陳王七段老聶馬曉俞斌老哥幾個一個不落,從常昊周鶴洋往下排一直到牛玉田古靈益李康和朱鈞,全都來到了名古屋住進免費酒店。

蘇羽對於這種行為非常之嗤之以鼻,不過大戰之前還是很好的保持了自己的心境,沒有因為身邊亂糟糟的環境而心浮氣躁,還是靜靜的坐著閉目養神,手中的摺扇輕輕的拍著手。

等裁判長秀行先生顫巍巍坐在裁判席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等著自告奮勇來擔當這盤棋裁判的先生。

“好了,現在,比賽開始吧。”秀行先生目光很慈和,甚至有些欣賞的看著面前兩個秀氣的年輕人,大聲地說。

王文達一嘬牙花子:老頭沒念贊助商名字,本棋院有麻煩了。古力差點笑出來:你管他,秀行先生想說什麼那幫人也管不了,反正了瀋陽時候老聶別緊張就行。

蘇羽睜開眼睛,伸手請歲數比他大的張栩抓子。

張栩沒有客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伸手拿過棋盒抓出一把棋子放在棋盤上按住。蘇羽想了想,拿出兩枚白子放下,靜靜地等著數子的結果。

十一。張栩收好棋子把黑棋放在自己的一方,看著蘇羽拿去白棋之後,沉一下,瀟灑的拈出棋子手臂飛過棋盤落於右上星。

實際上本十番棋的規矩要求極嚴,張栩一時動喊出來的三盤讓一先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一般情況下都是四盤讓,也僅是讓相先。就是四盤棋出勝負之後白棋拿基本先手,就是三盤拿兩盤。如果張栩真的下三盤就讓先的話,估計不管中國棋院還是心裡面沒底的本棋院都不會同意。這就好像說足球比賽裡面一支球隊領先了之後就要被罰下一人一樣,有些過份了。(謝梓源提供資料)但是還是按照雙方棋手的意見,三盤一升降,之後讓相先。

在長達三分鐘的閃光燈之後,蘇羽才能睜開眼睛看著棋盤,然後一手小飛直接掛在右上。

對局室裡面靜悄悄,但是研究室和外面大廳裡的觀眾們都是一聲驚呼:“蘇羽竟然使用張栩九段最擅長的風格開局,他想幹什麼?”張栩卻似乎對於蘇羽的這種下法沒到什麼意外,手託著下巴沉了一下之後,把棋子拍在棋盤上直接二間高夾攻擊。

蘇羽立刻跳出來之後張栩落子大飛守住實地。研究室裡的老聶收起扇子字斟句酌的說:“要注意,這裡是大飛而不是小飛,張栩這裡是個問題,也許是他想保留在上邊擴張的變化,但是在角地裡面留出的空隙比較大,很容易被蘇羽掏進去。”但是蘇羽不想掏,卻在右邊反夾張栩的那枚黑子,擺開了架勢似乎要早早的一決雌雄。

張栩託著下巴,開始他的第一次長考。因為這是兩製的比賽每個人有9個小時充足的思考時間,他不需要著急,慢慢的來就可以了。

本棋院這次一樣的傾巢出動,幾乎所有在六段以上的棋手也都來到了名古屋這邊,佔據了大半面的場地幾十張棋盤不斷的研究著。於是王文達過去偷聽:“張栩這手棋應該說還是可以的,如果蘇羽進來點角就可以全力的圍外勢。蘇羽這裡的反夾我有些看不明白,如果張栩跳出來甚至大跳一下,他那兩個子都是會很麻煩的。”

“不過也許蘇羽就是看到了張栩這個大飛的薄弱所以才敢這麼下吧?他隨時可以進去拿角做活。而且右邊後面蘇羽還有一個先手大飛的手段。”就是說本棋手這邊也對張栩有些沮喪的想法,王文達看了一會兒回來給他們擺了擺那邊想出的一些比較好的變化,都覺得張栩那手大飛有些弱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張栩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右邊再一次一間夾過去。周鶴洋甚至有些驚呼起來:“張栩想要幹什麼?他看不到上邊自身的弱點麼?怎麼敢這麼下!”像是田徑賽中的一個接力,蘇羽接著張栩開始進行長考,眼睛默默然的似乎就從來沒有看到過身邊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們,孤獨的思考著。

“你猜猜,蘇羽下面會怎麼下?”站在他們身後的常昊和張璇低聲的私語。

張璇想了想說:“要是依我二十年來從沒有看錯的眼光來看,蘇羽會在右下角下高目,繼續這混亂的局面。蘇羽不是不擅長亂戰麼?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會場裡的李昌鎬接過話來說:“他是在挑戰張栩的戰鬥力,實際上等張栩在右下內掛之後,他就該在右邊內託聯絡那個重圍中的白子了。”聽到他的話他身邊的很多人都很詫異的轉過頭來看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李昌鎬聳聳肩用坦然的目光回答:我大舅的比賽,我能不來看麼?

更何況,沒準在明年年底或後年的時候,他就要和他的大舅子也來這麼一場了。

李昌鎬對於蘇羽的瞭解要遠在張栩這個棋盤邊的對手之上,他明白蘇羽不是那種會拿自己的弱點去和對手的強項硬拼的人,他這麼下,一定有什麼目的。

蘇羽眼珠突然轉了兩下,起手落子下在右下高目上,等張栩接下來內掛之後,卻在右上鎮住黑子。

“瘋了。”所有人看到這手棋都是一個表情:張大嘴口水“蘇羽嫌這盤棋還不夠亂麼?張栩這麼一尖他怎麼擋?這不是把星邊上那子白送給張栩吃麼?”老聶卻是唯獨的一個沒有發表評論的人,若有所思地在那裡用手指輕輕的拂著靜靜躺在棋盤上那些晶瑩的棋子,久久的沉默著。

張栩卻也沒有像外邊想象的那樣去尖吃那枚白子,而是看著那個白子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開始細細的研究著,將近兩個小時之後才算是舒了口氣抬起頭。

蘇羽的心一直懸著,有些擔心如果張栩看出來他要幹什麼該怎麼辦,如果張栩在他不希望出現紕漏的地方有所動作那就不好辦了。只希望張栩的注意力能被右上引住。蘇羽開始暗暗的祈禱。這也是他在下棋時候的一個習慣,只要有點什麼事情就在心裡面暗暗的求著對手能放他一馬。這個是跟陳好學的,據說叫做神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