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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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上邊的意思,再加上棋手們也不想和蘇羽為難,最後的結果是蘇羽停止國內比賽半年,取消國手天元循環圈資格,取消cctv樂百氏等比賽的資格,但是名人頭銜保留,名人五番棋資格保留,國際比賽資格保留,罰款2000元。
這也算是利用手中的權力給蘇羽一條生路,給中國圍棋界多一個挑戰李昌鎬的機會,畢竟現在贏過李昌鎬的,也只有蘇羽孔傑這麼寥寥幾個。
這個結果公開出去之後,廣大的棋還是支持的,並且對蘇羽這種好心辦錯事的行為還是理解的,同時也要求南開大學不要再處罰了——棋院對總局如是說,而總局也是這麼向國務院彙報的。國務院對此很滿意,認為棋院雖然出了這種事情,但是彙報及時,對當事人的處理也是得當的,不應該取消年終的評優資格。
但是蘇羽看到的聽到的,卻並不是皆大歡喜,至少明月網上至少有一半的留言帖子都是在大罵蘇羽“草菅人命”另一半里面也有很多人認為蘇羽不會做事情,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認為蘇羽這種行為還是應該肯定的。
而新網上的調查表示,七萬多投票的人,只有可憐的八千多人支持蘇羽,而大概有五萬多人認為棋院對蘇羽的處罰是護犢子。
蘇羽在電腦上看著網頁,卻心如止水的毫不驚訝,也沒有任何不高興的表示,只是坐在那裡,輕輕地點著鼠標看著。
陳好這時候有些憤憤不平了:那幫人吃飽了沒事幹,你要是覺得黑暗就親自動手,我看你敢怎麼折騰我們家蘇蘇。
報紙上倒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畢竟這一段中國足球的假球黑哨問題就夠他們熱鬧了,一場業餘比賽還不值當他們大張旗鼓——雖然裡面有名人參乎,卻因為上邊的壓力不敢說什麼。
輿論上是很清靜,但是蘇羽呢?
沒有人知道蘇羽現在是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沒有了國內比賽的蘇羽要怎麼打發子——下一場國際比賽要等到7月中,還有半個多月,只是看到他每天依舊來棋院擺棋研究,每天依舊和陳好出去逛街吃飯。
但是人們也都看到了不一樣的,那就是蘇羽現在再也不說話了,每天來也只是沉默的坐在那裡和陳好研究,別人一概不理,就算問他點什麼事情,也只是少少的說幾個字。
以前那個常常會笑會和大家開玩笑時不時的跑上跑下湊人喝酒的蘇羽不見了,現在只有一個惜字如金而不會笑的人坐在那裡。
張璇有時候問常昊,怎麼樣才能讓蘇羽回到過去,常昊認真地想了很久,才說:“也許只有讓錢程死而復生,才行吧…”張璇每次這樣子問之後,都會慨地說:“如果他妹妹能夠不跟孔傑分手,如果那間房子可以不被房地產商那麼折騰…我想他現在會好很多吧…”蘇羽現在真的什麼也不想了,在經過一些事情之後,他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會按照他所想的那樣子進行的,有的時候,他並不能改變什麼,也許順其自然是最好的。
和孔傑的分手,是他在這件事情裡面最難想到的結局。
他不明白,為什麼孔傑會在和去天津的路上說那些話,為什麼不跟他說而要去說:“你哥哥有時候會做出一些傻事來,那是因為他一直沒怎麼跟社會接觸,總是自以為是,但是你個大學生為什麼也跟著他一起發瘋?你難道不知道下假棋會有什麼後果?你難道不知道說說他讓他別這麼神經病?現在整個中國都在看我們笑話呢,你說你就不能事先先問問我麼,偏偏取下讓棋…”很委屈:“那是我哥哥,我不相信他我相信誰!再說你也去過錢家,也知道他們傢什麼樣子,我哥哥讓我幫忙,我當然要幫!”孔傑拍一下火車的桌子,擰住眉說:“那你就幹?你哥說我是個魔王讓你來殺我,你幹不幹?你那麼大人也該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吧!”眼圈立刻紅了,大聲說:“我哥讓我幹什麼,只要有道理,我就幹,我不用你來教訓我!你就沒一點同情心怎麼?”孔傑第一次被數落,火氣騰的上來了:“我沒同情心?我跟常昊周鶴洋古力王文達他們都商量好了,過幾天在網站上辦一個基金,我們一人掏10萬,就管那些沒錢參加定段賽的小棋手們!我沒同情心…我沒有蘇羽還有你那種無聊的同情心是真的,我不會說去讓我妹妹去下假棋,現在鬧得這麼大還要我們滿大街的挨數落。挨數落就算了,但是蘇羽連個話都沒有,這算什麼?”站起來哭出聲:“不許你說我哥哥,你說我可以,但是不能說我哥哥,他是好人,他是想幫錢程,是那個蕭雨混蛋…”坐在一邊陪綁去南開大學一起解釋的蕭雨坐立不安,扭頭到一邊不說話。
常昊和王文達看看事情不對,連忙拉。兩個人都快傻了,看著周圍的人都在看這邊連吃的勁都使上了卻發現本拉不動。
孔傑火氣更大跟著站起來:“我沒說他是壞人,我說的是這件事,你別亂扯行不行?你這人怎麼這麼胡鬧!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們兄妹倆不對,跟蕭雨有什麼關係。”哭著說:“好,我胡鬧,我不好,全世界都知道我不對,他們都罵我,學校也要處分我我都無所謂,可你還跟著他們一起罵我,好,姓孔的,算你狠!”說完坐下別過身體去捂著臉偎在座椅上。
這時候天津人的熱心腸都體現出來了,幾個大爺指著孔傑的鼻子不滿地說:“你說你個大老爺們,跟個女孩子過不去,有嘛對不對的回家再說,在介你折騰嘛?人家臉皮多薄,能跟你賽的麼?還不勸勸人家?”孔傑脖子一梗:“她不對就是不對,是她想鬧,跟我有什麼關係?!”幾個正在摟著安的大娘立刻不滿了:“你說嘛呢?剛才閨女就說,人家就算都說她不對,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吧?再說了有嘛事找她哥哥去,不是她哥哥出的溲主意麼?去找她哥哥去,你跟她玩嘛命?看看閨女多漂亮,跟花賽的,哭得臉都紅了。”孔傑的子被徹底起來了:“行,姓蘇的,你能哭,你狠,以後我再管你的!”說完,坐在座位上拉著常昊:“咱們打牌,別管她,讓她哭去。”常昊傻了,左右不是人,看著哭成一團的縮在大娘懷裡發愣。
猛地站起來說:“孔傑,咱倆分手,以後誰也別管誰!”說完,哭得更加厲害了。
看著梨花帶雨的,孔傑心裡立刻軟了,想要過去道歉說好話,但是眾目睽睽的又不敢,心情矛盾的只是看著一邊跟警察叔叔聊天的蕭雨發狠。
看到孔傑扭過頭去不看她,終於癱在了椅子上,哭不出聲了。
看著被摟在懷裡氣的,一個大娘拉拉孔傑,叫到一邊低聲說:“小夥子,你還幹嘛呢?還不過去勸勸?你是想讓她真跟你撕破臉是怎麼著?”孔傑看看,心裡面十分的難受,衝動之後逐漸清醒下來也知道今天話說得重了。但是現在過去他又實在拉不下臉,咬著舌頭一動不動。
一個大爺也跟過來說:“人家姑娘,哪得起你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數落的,你還不過去勸勸去,再說了小夫倆頭打架尾和,你多說兩句好話不就完了麼?你還怕臉是怎麼著?說句實話你現在還有嘛臉在這站著,快去吧。”說著拉著孔傑往這邊走。
孔傑臉通紅,站在跟前卻喃喃的說不出話。
常昊和王文達心裡著急:你***說句話啊,道個歉先把事情壓下來,有什麼回去之後再研究不行麼?現在你以為真是想跟你分手怎麼著,還不是被你的,只要你道歉就沒事了!
但是孔傑卻就像是一個石像一樣,就那麼站在身前,一句話也不說。
常昊著急的拉著他,讓他說話。
但是這個時候,一個女聲響起來:“各位旅客,天津站到了,請收拾好…”冷冷的站起來,看著孔傑,很久之後毅然決然地走下了火車,頭也不回的上了一輛夏利走了。
就這樣,孔傑眼睜睜的看著從視線裡面離開,伸出手卻只抓住了空氣。
在北京,那個房地產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接待陳好的時候,卻吐吐的說自己這一段資金什麼的週轉不靈,打折什麼的就算了,也不需要蘇羽出席開盤儀式了,希望能夠儘快付清首期款30萬,然後一年內付清其他的一百萬。
陳好著急了:“不是說好他去參加你那個什麼儀式就70萬麼?而且你不是也說錢的事情不著急麼?”光頭摸摸自己的光頭:“哎呀,陳小姐,這個,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啊,還希望你能夠諒解…”蘇羽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在老聶那裡借了50萬,又從銀行裡拿出所有的65萬,給了陳好:“先付著,等過一陣我拿到國際比賽的對局費,就夠了。”陳好看著沉默的蘇羽,心裡面十分難受,只能默默地安他,卻又說不出一句話。
古力看著研究室那邊蘇羽的背影,低聲嘆氣對小棋手潘哲說:“孔傑呢?又去給天津打電話了?”潘哲點點頭,在棋盤上輕輕放下棋子:“是啊,看看蘇大哥現在好像很消沉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緩上來。”古力嘆口氣:“誰知道呢?孔傑跟姐姐分手了之後成天就瘋了似的給那邊打電話,卻又總是沒人接得神神叨叨的。蘇老大又這個樣子,應該怎麼辦呢?”潘哲說:“聶老師和常昊大哥他們不能勸勸麼?”古力有些發苦的笑笑:“誰勸得了?好在俱樂部義氣,沒有跟老大解除合同,不然現在他連飯都吃不上。咱們也不是沒試過勸,可是當時說得好好的,現在不還是這個樣子麼?”潘哲說:“那後天lg杯八強賽就要開始了,老大和傑哥這個樣子…”古力站起來長嘆一聲:“不知道,也許蘇羽會就此消沉,也許會成起來…但是誰知道呢?”自嘲式的笑笑“老大會振作起來的,我相信。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就是明天呢?”韓國棋院。睦鎮碩對李昌鎬說:“你真的打算這麼早就去北京?”李昌鎬笑著點點頭。
睦鎮碩說:“你是為了你的對手麼?蘇羽現在好像正陷在麻煩裡呢。”李昌鎬接過睦鎮碩手裡的機票,笑著說:“蘇羽那傢伙現在很消沉,昨天聶老師還給我打電話,希望我能勵一下這個脆弱的傢伙。正好,我也想過去看看,看看這個我最不願看到他成長的傢伙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要是可以的話,希望可以幫他一把,讓他徹底成起來。”睦鎮碩有些惑:“你不希望看到他的成長,為什麼還要去幫他呢?”李昌鎬沒有再說話,走出了棋院大門。